陸瑤走到魏榮邊,俯下子:“阿榮,別太難過了,你哥會醒來的!”
魏銘明顯在發燒,臉頰紅的厲害。
“太醫也這麼說,可我哥他就是醒不來,燒也不退,文太醫偏不在京城,這些個太醫本就是一群庸醫!”魏榮太擔心大哥,有些口不擇言了。
幸好,那兩個太醫不在,他們可是皇上派過來的,這話若傳到皇上耳中便是在怪罪皇上了。
不過,陸瑤知道,現在勸什麼也沒用。
“我記得文太醫有個徒弟的!”文太醫的徒弟正是許嘉的妹妹許璐。
許璐能拜在大醫圣鐘斕的徒弟文緒門下也是因為陸家的緣故。
文緒雖在太醫院任職但并不太醫院管制,經常一出門尋找藥材就是好幾個月,大半時間不在京中。
許璐這些年醫小有所,雖不及師父師祖,但在京中也是小有名氣。
京中有臉面的婦人生病多會請許璐看診。
說來,自重生后還未見過許璐。
“許太醫去了湖山還未歸!”魏榮抹著眼淚道。
若在京中,魏家早去請了。
陸瑤忽然想到一人,剛才被魏榮哭的一著急竟給忘了。
三哥,三哥也是懂醫的,雖說三哥更擅長毒,但總是一脈相通的。
魏銘這樣確實耽誤不得,太醫也說了,這燒若不退了,就是醒來,也癡傻了。
“夏竹,你快去順天府請三哥過來一趟,若順天府沒有就去妙音閣!”陸瑤急急道。
夏竹也知道事急,耽誤不得,點了點頭,迅速走了。
“我三哥也懂些醫,不如讓他來看看,你別怪我自作主張!”師兄是清虛道長的弟子,醫或許不如文緒但應該不會差。
“怎麼會怪你,你能來看我哥,我已經很謝了!”魏榮是真心謝陸瑤。
夏竹到順天府果然沒找到陸玉庭,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妙音閣。
小姐說先找濃姑娘,會帶找三爺。
陸玉庭看到是夏竹:“你這小丫頭,不好好伺候你們小姐找我做什麼?”
“爺,你快別磨蹭了,是小姐讓奴婢來找你的,快跟奴婢走,趕著救人呢!”夏竹急急道。
“救人?瑤兒怎麼了?”陸玉庭張道。
“不是小姐,是魏公子!總之,快走,小姐讓奴婢務必帶三公子過去!”
文曲星君病重的消息他確實有耳聞,聽說是高燒不退。
不過,瑤兒讓他去,那他就走一趟吧,至于治不治的好那就看運氣了。
陸玉庭到的時候太醫也在,魏銘喝了藥,燒還未退,他們也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在太醫院熬了半輩子了居然連一個高燒都退不了,而且,高燒的原因也有些謎了。
剛開始以為是邪風,普通的風寒,但現在看來,并不是。
這魏公子除了高燒,并未其他癥狀,而且一直昏迷。
況不妙啊。
這遲早得燒傻子。
若真傻了,誰也負不了這個責啊。
幾個人著急的團團轉,撓頭發揪胡子的。
陸玉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戴著面紗,站在角落的就是陸瑤。
這些太醫主要為皇家服務,要是碎一句把在魏公子房間看到大齊未來楚王妃的消息說出去,那瑤兒可解釋不清了。
“各位大人,不如讓在下看看?”陸玉庭如今已是四品府丞,品階遠在這些太醫之上。
但同為皇室效力,這些人都是前輩,姿態放低些沒什麼。
這位新晉紅人,胡太醫認得,楚王殿下未來的舅哥,楚王殿下的脾氣,他們也不敢說什麼,太醫也怕打啊。
雖說被搶飯碗不太高興,但這時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若真魏公子燒傻子,他們就是大齊的罪人。
魏公子是誰?文曲星君下凡啊,文曲星君燒傻了,能不是他們的罪過嗎?
陸玉庭出手指搭在魏銘的腕上,似是不相信,又搭了一遍脈,臉大變。
那胡太醫問道:“可有不妥?”
“魏公子乃是中毒!”
“中毒?”胡太醫不信,脈搏和口并無中毒癥狀啊。
“勞駕取碗清水來!”陸玉庭客氣道。
很快,下人端來了一碗清水,陸玉庭又向胡太醫借了銀針,魏銘的中指指腹刺了下去。
流了出來,碗中清水瞬間變,幾滴后,越來越黑。
“這……”胡太醫也不得不信,確實是中毒。
“這毒可有解?”魏榮張的問道。
“自然是有解,只是有些麻煩!”徹底解毒需要七七四十九日,且一個不小心就很可能毒發,當即斃命。
下毒之人心思歹毒,這毒起初癥狀是發燒昏迷,等到三日后便開始腐蝕臟,從外表看依然無恙。
等到第五日,手指甲開始發黑,然后四肢,接著迅速蔓延全,就沒得治了。
魏銘剛從湖山回來,到底誰會給他下如此歹毒的毒。
魏家一向中立,不參與任何派系之爭,在朝堂也沒用什麼政敵,就連看誰都想踩一腳的崔家對魏閣老也是敬重的。
若不是仇家,那就是鬼了。
陸玉庭冷笑,看來這風無限的魏家也不平靜啊。
“陸三哥,求你快些給我哥解毒,我哥不能再等了!”魏榮一聽陸玉庭能解此毒,噗通一聲給陸玉庭跪下了。
陸瑤趕把魏榮拉了起來,小聲道:“阿榮,你放心,我三哥既然來了就一定會幫到底的!”
“魏小姐不必如此,陸某自當盡力!”陸玉庭拱手回禮。
魏閣老為人他也十分欽佩,再者,如此以來,魏家便欠他一個大人了。
人嘛,既然混朝堂,這個圈子就這麼大,總有求人的時候。
陸玉庭先給魏銘喂下一粒他自己配的解毒丸,雖然不能解此毒,但至護住心脈,暫時不讓毒擴散。
今日已經是魏銘中毒的第三日了,也是小瑤兒機靈,知道找他,若等到明日,這魏公子就真的是神仙難救了。
不過,他很好奇,那個百里無雙已經被關在大理寺牢房了,這大齊難道還有別的用毒高手?
陸玉庭寫了兩個方子,一個是用來泡的,另一個是服的。
寫完之后給胡太醫道:“胡太醫,在下也是略懂,對岐黃之并無研究,勞駕胡太醫看下這方子有無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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