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趙恒表一凜,這事竟被窈窈猜著了。
昨日一早昭華還到王府和他一起用的早膳。
他接到陸玉庭的消息后找拓跋弘去了,怕他跟著有危險,特意讓他回家了。
“是真的,我家王爺已經被順天府宋大人帶走了!”流一個大男人快哭出來了。
因為郡王在大理寺,徐家怕大理寺徇私,直接把案子報到了順天府。
順天府尹宋軼看在長公主和將軍府的面上已經很是諒了,但只怕徐家不依。
這些所謂的鐵證擺在那,若是不能找到證據證明郡王清白,即便是皇上那兒也過不去。
趙恒代青鸞安排暗衛保護陸瑤后,翻上馬道:“去順天府!”
流點頭,也跟著上馬,二人策馬疾馳,很快便到了。
順天府衙門沒人敢攔,遠遠就讓開了,還得面帶微笑做出請的手勢。
趙恒的威名,這京中誰不知道,連最寵的徐貴妃都斗不過他,如今一把年紀的了徐人。
一早宋軼接到這案子就覺得頭大,滿朝誰不知道這顧郡王和楚王好。
這以后有的鬧騰呢,楚王雖說被皇上貶為郡王,但除了那些不識相的,誰也不敢當著他的面揭短。
因為不管人家是郡王還是親王,都是可以在朝堂上橫著走的人。
宋軼正準備帶著人去案發現場再次偵察呢,手下連爬帶滾的進來了,一臉懼:“大,大人,楚王殿下到了。”
宋軼想一腳把人踹了,瞧這點出息,嚇這樣做什麼,楚王也是個……講道理的人嘛。
不過,宋軼還是從椅子上起,理了理袍,準備行禮。
趙恒雖說只是個大理寺卿,可人家也是王爺啊。
而且,順天府和大理寺聯合辦了幾場案子,這楚王殿下手段……兇殘的很吶。
“見過楚王殿下!”宋軼微微俯行禮。
到他這個品級,即便是面見皇上也不用不就跪。
趙恒上披著黑的大氅,站在那里,面容不怒自威,一寒意撲面而來。
“免禮!”
“殿下是為顧郡王的事而來吧!”宋軼也不裝糊涂。
幾番相,也知楚王的脾氣,他這時要敢裝糊涂,楚王敢把他這順天府鬧翻天。
趙恒點頭:“正是,他人呢?”
“剛被底下人帶下去,畢竟是人命案,如今已經鬧到皇上面前了……”宋軼得把自己的難講明了呀。
一邊是朝中重臣死了兒子,一家子哭天抹淚,一邊是皇上的親外甥,長公主和顧將軍的親兒子,還有楚王這個扛把子大哥,他是哪邊都不落好啊。
這案子一個不小心,他就是兩邊得罪人。
這徐尚書也真是的,他不知道大理寺的大門在哪嗎,做什麼要把案子報到順天府。
頭疼!
最近也不知道犯了什麼忌諱,吃不到他,挨打他是頭一個,回家就給夫人說,讓上玉壇寺上上香,聽聽大師念經,帶著佛祖的庇佑回來。
“本王過去看看……”
宋軼:“……”
然后給屬下使眼:“還不帶路!”
自己也跟著去了,楚王不會想在順天府搶人吧?
人命案雖是重犯,但顧昭華到底是皇親國戚,宋軼也不敢太過怠慢,畢竟住什麼等級的牢房,他這個順天府尹還是做的了主的。
可再好的牢房也是牢房,趙恒看到顧昭華那一瞬口莫名的酸。
顧昭華看到趙恒,神一下崩潰,像個孩子似的哇的一聲哭出來:“五哥……”
顧昭華是個不經事的,雖然之前因為打架也進過大理寺牢房,但和這質不同,而且還有趙恒陪著,并不覺得有陷牢籠的覺。
可如今是真的背著一罪名陷囹圄。
“五哥,我沒有殺人……”顧昭華手去拉趙恒的手,趙恒倒是沒有拒絕。
“我知道,你放心,我會查清楚!”趙恒拍拍他的手安道:“你先把那天的事給我解釋清楚!”
顧昭華正要開口,隔壁牢房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五……哥!”
趙恒差點覺得自己幻聽了,除了昭華,還有誰他五哥。
顧昭華倒是反應過來了,抹了把眼淚道:“五哥,趙煊那小子也在這兒呢!”
趙恒目朝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待在另一個牢房角落里,一直沒有被注意到的趙煊湊了過來,可憐的看著趙恒。
因為已經在牢房里待了有幾天了,看起來比昭華更狼狽,頭發糟糟的。
服也是松松垮垮,頭上頂著幾稻草,手里還拿著幾,看趙恒的眼神有些別扭,膽怯,沒啥自信。
趙恒手握拳,放在邊輕咳了聲,就這造型,和路邊乞丐沒啥區別,親爹也認不出啊。
宋軼無語了眼黑的房頂,差點把肅王殿下給忘了,瞧他這記。
肅王殿下府上前段日子死了個琴師,這在貴族圈子本是一件小事,最壞也不過是賠幾個錢就算了。
況是肅王酒醉后調戲了這個琴師,琴師是個烈子,投湖了,也是個倒霉的,投湖就投湖,偏一頭撞到了湖里的石頭,死了。
肅王醒來后哪還記得這事,府上的主事也是個只會狗仗人勢,什麼本事都沒有的人,隨便一張破席裹了,扔葬崗了。
這琴師是個苦命人,自小父母雙亡,這麼多年靠賣藝含辛茹苦供弟弟讀書,弟弟如今也小有功名。
但讀書,越往上是越要花銀子,琴師這才到肅王府做了琴師。
姐姐慘死,弟弟自然要為姐姐報仇,一紙訴狀把案子告到了順天府。
這案子是陸玉庭接的,什麼都調查清楚了,證據確鑿了。
可報了后,順天府遲遲沒有給代,倒不是順天府怕麻煩,實在是最近的麻煩事太多,肅王府死了個琴師這事太小,不到。
前日,宋軼這才騰出手,把事稟報了皇上。
人家到底是皇帝的兒子,他也不能一聲不吭的把人抓了,總得讓皇上決斷。
皇上因為貴妃的事正在氣頭上,二話不說的就讓宋軼先把人丟進順天府牢房關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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