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自知勸不住陸瑤,便拉住道:“我陪你一起。”
陸瑤還未來得及答應,便聽見君歷州厲聲呵斥:“你站住!我讓阿瑤一個人過來,你若過來一步,我便砍斷繩索,淹死這個人!”
魏榮被堵著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搖頭,發出嗚咽的聲音,不讓陸瑤過去。
君歷州頭發被風吹的更加散,手中舉著一把劍,嘶聲力竭的喊著,目狂,行為癲狂。
這已經不是陸瑤認識的福生,哪里還有半點往昔的年風采,他怎麼變這般樣子。
此刻的他像從地獄而來的惡鬼。
當初放他回冰國是想各自安好,沒想到,竟會如此。
陸瑤終是開口道:“你放了,我過去。”
“我要的是你,只要你過來,我立刻放了。”
君歷州死死盯著陸瑤,然后揮手讓人落下踏板,將兩條船連接起來。
“好,你說話算話。”
陸瑤說完看向趙恒道:“我不會讓自己有事,不要沖。”
知道了趙恒的計劃,知道他曾上玉壇寺找過慧然方丈,知道他將眉間注七寶佛珠,要在福生開啟陣法之時用自己和七寶佛珠解開和福生一命相連的命數,阻止福生用毀天滅地之法開啟命運回。
他做了最壞的打算,立了詔,那日在朝堂上的話并非戲言。
他在詔里立小公主為皇太,封為大齊天后,小公主未年前由輔政。
為了今日,他從一開始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他讓父親收回節度使兵力,這次臨行前他已將兵符給傅行之,若他回不來,便讓傅行之把兵符給父親。
他讓顧昭華隨行,因為他最信任的人便是顧昭華,若他出事,他知道顧昭華一定會護著安然回到京城。
屆時,三哥已經回京,替穩定朝綱,的地位無可撼,亦無后顧之憂。
他的計劃很周到,只是,獨獨沒有考慮到他,沒有為自己留一條生路。
若不是顧昭華被套出了話,到現在都蒙在鼓里。
趙恒的拳握在一起,他做了最壞的打算,可是如今全都了徒勞。
陸瑤踏上踏板,福生便如和趙恒頭頂懸著的一把利刃,這刀不去,終無法心安。
之前,是錯了,若知會有今日,當初便不該放他回冰國。
陸瑤走到一半時道:“你先放了阿榮,給松綁,讓你的人退后!”
“好,我答應你,放下來,你們幾個退后,退后!”君歷州朝他后的人吼道,朝陸瑤手道:“阿瑤,我都聽你的,你快過來。”
魏榮被拉回甲板,松了綁,口中的布條也取掉。
“阿瑤,你不要過來,他已經瘋了,不是以前的那個福生了。”
魏榮話落變被君歷州狠狠甩了一掌,子趔趄了下,險些倒地。
“你再一下,我立刻便跳下去。”陸瑤冷冷道。
“好,我不,不。”
陸瑤通過踏板,上了冰國的船,立刻走到魏榮面前:“你還好吧?”
魏榮搖頭,瓣被冷風吹的發紫,抖著,過了半天才說出話來:“阿瑤,對不起。”
“說什麼傻話,你快回去。”
“那你呢?”魏榮哭道。
“我沒事,你快走。”無論如何都不能連累阿榮。
魏榮上了踏板,一步三回頭的看陸瑤,滿臉的擔憂,陸瑤卻沖了個安心的微笑。
曾江的心提的老高,看到魏榮穩穩的回來,一把將抱在懷里,魏榮忍了許久的眼淚這才哇的一聲哭出來。
“沒事了,沒事了。”曾江安道。
魏榮已經被嚇傻了,劫后余生的覺,里喃喃的念著:“阿瑤怎麼辦?阿瑤怎麼辦?”
“娘娘會沒事的,我先帶你回船艙。”曾江將自己的斗篷給魏榮披上,抱回去。
……
冷風陣陣,吹著的鬢發。這幾日夜夜噩夢,面容有些疲倦,卻難掩仙姿玉,凜冽風姿,如九天仙。
他凝視了許久,喃喃地道:“阿瑤,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嗎,你知道這兩年我的日子是如何過的嗎?”
“我該你福生還是你君歷州?”
“無所謂,因為不管是福生還是君歷州都是你所賜,沒有你便沒有今日的福生,更不會有君歷州。”
“我救的福生和我認識的福生都不會這樣為了一己私濫殺無辜。”
福生一愣,茫然地看著,定定的過了片刻過后,臉突然變得兇惡了起來。
“若你嫁的人是我,我也不必費盡苦心,你本該是我的,是我的,是我先遇到你,你卻要和這個上輩子害死你的人在一起,趙穆該死,他更該死,是他強娶你為后,害了你一生!”他的語調驀然又尖銳了起來,眼里充滿了怨意。
陸瑤立刻打斷他:“不管是上一世還是我都不會嫁給你,上一世你舍命救我,我很謝,這一世,我拿你當弟弟,讓你遠離上一世的生活,就是不想你步上一世后塵,甚至在你做出那些錯事,趙恒為讓我安心仍放你回冰國,我和他沒有對不起你分毫,可你呢,福生,你以德報怨對不起我在先,你殺無辜對不起蒼生在后,修煉邪,無道無德,我絕不能容你再如此逆天而行。”
君歷州放肆大笑,眼睛也跟著泛紅,有些哽咽道:“是,我是逆天而行,那又怎麼樣,我等了兩世,憑什麼不能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我不會讓你得逞。”比起趙恒出事,立不足兩歲的小橙子為皇太,倒不如他來繼續做這個皇帝,他會是個好皇帝。
這一切既由而起,也該由而終。
君歷州像是知道要做什麼,似是一點都不擔心:“你以為你死了,便可結束這一切?你錯了,只要我開啟大陣,我們便可重回,到那時,你遇到的人只會是我,也只有我。”
所有的人都不會存在,他們都不配活著。
“那如果我和你一起死呢。”不會讓他有機會開啟陣法的。
武庫司在武研究上的確有效,陸家的雷火彈經他們改造,威力大增,就上這些,足夠炸毀整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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