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霜低頭一笑,眉宇間皆是溫,也從未想過有這一日。
羨慕忠貞不渝的,心里也曾有過喜歡的人,但如今都是過去了。
慶幸一直將那人深藏于心底,未曾宣之于口,沒有給他造困擾,亦沒有做出讓自己難堪的事。
他很好,只是不是的。
出嫁時也曾想,大抵,這輩子都不會有喜歡的人,和肅王相敬如賓的過一生,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沉悶卻無趣。
但沒想到竟是……大抵果真是那句,人生的事,誰又說的準呢,活在當下,便珍惜當下。
這樣好,能安穩愜意歲月靜好,誰又想做個讓人生厭的悍婦呢?
“今日王爺衙門里忙,午膳不回來用,吩咐廚房做些王爺吃的讓興旺送去。”沈凝霜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柳葉笑著應道。
小姐以前的日子過的太苦了,自己還是個孩子就要心家里的一切,明明是花一般的年紀卻著老媽子的心,還落了個悍婦的惡名。
當初太上皇為小姐賜婚,小姐還得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安老爺,但作為小姐一起長大的婢,知道小姐的難過。
王爺以前的名聲多差啊,但凡有點臉面的人家都不舍得把兒嫁過來。
誰曾想王爺雖然府里的確是有不姬妾,但都遣散了,而且又又顧家,可見老天開眼,知道心疼們小姐了。
小姐說的對,只要踏踏實實的,無愧于心,這日子總會有奔頭。
趙煊沒有去大理寺,先去了國子監,國子監那些個小國王子公主的能起幺蛾子的。
這一年里可沒整事,也是瘋了,就他們那掌大的地方,有什麼好爭的,眼皮子不是一般的淺啊。
趙煊到國子監,免不了和魏銘到,雖然不怎麼想,還是上了。
“王爺。”
“祭酒!”
二人都只是拱了拱手,趙煊雖是王爺,但在衙門里只是侍郎。
祭酒職位不算高,但歷屆祭酒最后都是帝師,一般人,除非覺得自己的日子不舒坦了,才會讓未來帝師行跪禮。
說白了,這是對文化人的尊重。
魏銘是睿王的伴讀,而趙煊曾經是跟著睿王混的,兩人自然是悉的。
但悉歸悉,關系一般。
不為什麼,就是學渣對學霸天然的不喜。
更確切的說是而生畏。
一起讀書的時候,趙煊就總有這種覺,他怎麼知道?他怎麼又知道,他到底什麼不知道?
在智商和學問上被碾的死死的,連睿王都拿他沒辦法,更別說他了。
“這些日子辛苦王爺了。”國子監先是增了學,又有別國游學的學生,學生人數是以前的數倍,的確難管理。
“小事。”趙煊這語氣著些得意,查案這種事得靠天賦,學問再好也沒用:“祭酒若是有需要盡管到大理寺找本王。”
魏銘愣了下,需要大理寺幫忙的都不會是什麼好事,肅王殿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坦誠。
不過,還是禮貌的笑了笑:“多謝王爺。”
“好說,好說,國子監既無事,本王就不多留了。”說實話,聽到那些學生詩做賦的聽著難,頭疼。
“王爺慢走。”
待趙煊離開,三九才道:“大人,這位肅王殿下說話怎得……”
三九看到魏銘的目這才沒把后面不著調三個字說出來。
“妄議皇族最輕也要仗責一百。”
三九一手捂著,一手捂著部,然后搖著頭:“奴才什麼都沒說。”
他是想說,肅王殿下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魏銘搖頭繼續往前走,三九小步追上:“大人,郡主已經三個月未有書信了,大人一點都不著急嗎?”
郡主自春日里去了陸家軍軍營已經大半年沒有出現過了,起初還有書信,如今連書信都沒有了。
“三九你平日里有空多看些書也不至于如此無所事事。”魏銘無奈道。
“奴才讀那麼多書做什麼,又不考狀元,奴才只要會幫大人磨墨跑就行。”
“人生總要有目標。”
“奴才的目標就是幫大人磨墨跑啊。”
魏銘:“……”
他竟無言以對。
三九看魏銘不說話又道:“大人,今日是臘八,老夫人昨日就派了人,說讓公子一定要回去用膳。”
“知道了。”
魏銘被三九吵的有些頭疼,正著太,聽到一道聲:“祭酒,我可算找到祭酒了。”
小姑娘跑的氣吁吁,的確是沒有撒謊。
魏銘微微朝后退了一步:“湖郡主!”
“說了多次祭酒喚我便好。”湖郡主笑道。
湖郡主是玉寧公主和駙馬的獨,駙馬去世后玉寧公主養了許多面首,可對兒湖郡主卻是極為疼。
國子監開設學,湖郡主自然是有資格學的。
“禮不可廢。”魏銘面無表道。
“祭酒,這是我親手做的糕點,還有臘八粥,還熱著,祭酒快些用吧。”湖郡主從旁邊丫頭手里拿過食盒道。
“多謝郡主意,我已用過早膳。”魏銘自然不會收學生的東西,若是開了這個頭,以后不得安生了。
湖郡主一臉,說還休的模樣:“祭酒非要如此客氣吧,我娘昨日去了拜訪了魏夫人,我們……”
三九一聽,這是要不好啊,怪不得昨日府里派人讓公子今日務必回府,早上來送臘八粥時又代了一遍。
三九著急了,湊上前擺手道:“大人,這可不行,您可是名花有主的。”
三九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一愣,湖郡主怒道:“什麼名花有主,本郡主和祭酒說話,你休得多言。”
“回郡主的話,我們大人已經是丹郡主的人了。”三九可憐的解釋道。
魏銘:“……”
他什麼時候了丹郡主的人,他怎麼不知道?
湖郡主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說丹郡主?這,這,怎麼可能?,還是個孩子。”
“娃娃親啊,我們家鄉很流行的。”三九熱心道。
“三九!”魏銘呵斥道。
“奴才說的句句是真啊,大人莫要因為郡主不在京城就拈花惹草。”三九覺得大人太不懂事了。
丹郡主多好啊,長得,人又好,丹郡主邊的秋姑娘也伶俐可,給他帶的糕點比鋪子里的還好吃。
湖郡主眼淚汪汪的看著魏銘:“祭酒,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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