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是極喜歡瑾兒那孩子,大氣爽朗,模樣也好,想著兒子蹉跎至今,也曾抱著萬分之一的希,萬一兩個人就有緣分呢。
可……
這其中利害關系魏夫人自然明白,陸家已榮寵至極,不需要這樣的錦上添花。
魏夫人嘆了口氣,難道真如傳言那般,兒子的氣運都在讀書上了,運勢于姻緣上就差些?
這頓飯母子倆各有心事,氣氛略略沉悶,魏夫人想起了小兒,三個孩子數最幸福的,可見傻人有傻福。
罷了,隨他去吧。
有些事就怕自己想通,想通了,那便不會再為此而苦惱。
……
而被陸侯帶到軍營的陸瑾和普通兵一起訓練,住大帳篷,起早貪黑。
陸瑾是要立志當將軍的,自然要比旁人更努力,更何況,還有個好師傅。
顧昭華臨走前把顧生大半輩子閑著沒事總結的兵法之道,兵之道都好不藏私的給了陸瑾。
用顧昭華的話說,什麼獨門笈,那得發揚大了才知道厲不厲害,那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刊印冊流傳千古,后世子孫學的
同一本書,可養了千百樣人,可見笈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的人如何領會。
陸瑾不是藏私的人,依師父所言,好東西和大家分,一起互相學習,進步神速。
陸瑾和崔家的九姑娘崔玉音因為脾相投關系最好。
多年前的崔家和陸家在朝堂上爭斗的最為厲害,別說做朋友了,見面不打起來都是好的。
讓人沒想到,一朝天子一朝臣也就罷了,連互斗多年的家族子弟都了朋友。
崔玉音是溜出清河到京城尋哥哥的,正好遇到招兵,便報名了,等崔家人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
崔玉音今年十五,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和陸瑾湊一起,那真是一對大膽。
當然,這樣的大膽導致兩人沒在訓練中罰。
陸伯山是絕不會因為陸瑾是他閨就留的,這丫頭力旺盛的家里人都對付不了,還能騰出時間……
只能扔軍營來,慢慢練,慢慢磨吧。
午膳時崔玉音和陸瑾一人拿著一只,另一只手端著一碗菜,上面擱著兩個饅頭。
“崔姐姐,我聽說你哥昨日來找你了,你沒見?”陸瑾道。
“找就找唄,這里又不是清河,他可管不了。”崔玉音滿不在乎道。
“崔姐姐豪氣!”陸瑾豎了豎拇指道。
“我一定要闖出個名堂來,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回清河了,別提我們家了,一大堆的規矩,一大堆的老頑固,還有一群快仙的王
八……”
“咳咳……王八……”饒是陸瑾膽大也不敢說自家老爹是王八。
“哎,我那是祝福他們呢,王八多長壽啊,再說,你可不知道我們家,我太爺爺他老人家還健朗著呢,平日里最喜歡就是養王八
……”
“你們家的祝福真稀罕。”
崔玉音咬了口:“我們家不稀罕,只有我稀罕,我出來了才知道外面的天有多藍,地有多廣,呼吸都是自由的味道,等我升
了,就寫信給家里的姐妹讓們來京城投奔我……”離家出走的時候姐妹們可都是幫了忙的,茍富貴,勿相忘嘛!
“崔姐姐志向遠大,瑾兒佩服,佩服!”陸瑾咬了口饅頭:“想不到我陸瑾也有吃饅頭甘之如飴的一日,真是……”
之前跟著師父到行俠仗義時吃的還是好的,京城的食沒有不知道的。
可軍營不同,大家吃的都一樣,爹爹說,他們的軍營已經吃的夠好了,邊疆的將士們可吃不了這麼好的饅頭。
“我也是,以前嫌油膩,現在呢,還得賄賂廚房的師父才能有吃,且吃且珍惜吧!”下一頓還不知什麼時候呢。
“謝謝崔姐姐的,下次我請你!”
……
陸瑾在軍營里,轉眼已經半年多,子自來,再加上膽子也夠大,在一群兵里混的是風生水起。
這兩年跟著顧昭華學功夫更是將天不怕地不怕的發揮到極致。
用顧昭華的話說,天大的事由師父兜著,想做就去做,怕什麼!
陸伯山和陸瑤都不敢對陸瑾說的這句話被顧昭華說了。
陸瑾比起別人便多了底氣,說白了就是沒有后顧之憂,一個字,沖。
陸伯山聽說兒帶著人私自去了龍虎山時差點沒氣斷氣,這鬧心的丫頭,每日練都那麼累了,哪來的力?
陸伯山是又氣又擔心,這時候他若帶著人去,難免打草驚蛇,反倒壞了的計劃,讓暴。
他作為軍中主帥,在這里他不止是的父親,還是的上司。
如此罔顧軍紀,不聽號令,是要軍法置的。
但作為父親,他是擔心的,那些都是些刀口的悍匪,而就是個沒經過腥風雨的小丫頭。
而以陸瑾和崔玉音為首的兩個丫頭此刻正在龍虎山腳下。
“玉音姐姐,我先上山況,你們幾個在這里等我信號。”
“好,你自己小心,若是有危險,就先逃,我們再一起商議。”
“放心,沒事!”陸瑾牽著手中的牛道。
這牛是在農戶家買的,陸瑾此刻扮作牧模樣,還真是像模像樣。
龍虎山很大,地形復雜,雖然搞到了一份地圖,但這里山很多,誰也不知那些土匪藏匿在何。
若只是功,難免有網之魚,日后會再行禍事。
陸瑾想好了,等這次將這些土匪抓住之后,們兵可以到這里來訓練,沒有實戰經驗不行。
天下太平是好事,可萬一哪天不太平了,養了一群只會紙上談兵的可不行,還得真刀真槍的練。
“今日我們哥倆運氣真好,可算逮到一只羊了。”
“傻子,這是牛!”
陸瑾走著走著,不知從哪里冒出兩個漢子來,著短打服,扛著大刀,應是山上土匪無疑。
“兩位大哥,這可不是我家的牛,要是沒了,會被我們東家打死的……”陸瑾做出一副可憐,快要哭了模樣。
“狗東西,怕被你們東家打死,就不怕爺先把你宰了?”那人在陸瑾頭上拍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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