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跟著這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心里卻道,幸好混進山了。
就這九曲十八彎的地形,若是他們靠等攻,等攻上來,這些人早跑了。
“兩位爺,到底還要走多久啊,能不能休息會兒……”陸瑾彎著腰,氣吁吁道。
“就你事多!”兩人不耐煩道。
陸瑾一屁坐在地上:“你們這下一趟山多麻煩啊。”
“你懂個屁,這龍虎山易守難攻,依著地勢府想攻上來也不容易。”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老大真英明。”陸瑾拍馬屁道。
“休息夠了就起來,快點!”
那人拽著陸瑾一條胳膊,將拉了起來。
陸瑾發現了,這兩人雖看著魯,警惕卻是極高,這麼一會兒,他倆已經帶著在這里來來回回的兜了好幾遍了。
又走了半個多時辰,陸瑾又苦道:“還沒到?”
“再啰嗦把你腦袋擰下來,繼續走!”那人兇狠道。
陸瑾做出一副怕了的樣子,乖乖住口。
又走了半個多時辰,總算到了,陸瑾是真覺得累,說實話,走山路沒比們平日訓練輕松多。
看來,以后還真得多到山上走走。
“在這兒等著,別跑,不然被燉了爺可不管。”那人嚇唬完陸瑾走了。
陸瑾沒跑,眼睛四下打量,說實話,這一路上來,這土匪窩子把守還嚴,像模像樣的,有點意思。
不過,山上似乎并沒有想像那麼多人。
陸瑾正坐在地上歇氣,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張彪看到坐在地上的陸瑾,看向帶陸瑾上山的二人:“怎麼弄了個娃子上山了。”
“老大,這小子知道一條通往盧家村的小路,能避過陸家軍。”最后那幾個能避過陸家軍是在老大耳邊說的。
不過,陸瑾耳力好,再說,他不就是因為這個才帶上山的嗎,用得著避著嗎?
無語,很是無語。
張彪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陸瑾:“你是盧家村的?”
“是啊,小的是土生土長的盧家村人,自小替東家放牛放羊,沒有小的不知道路。”陸瑾笑的一臉諂。
“你出賣你們東家,不怕回去他宰了你。”
“沒了牛,小的也活不了,等小的上山當了土匪,東家自然不敢找事,等日后跟著老大賺了錢,那也是宗耀祖了。”
陸瑾這話讓張彪聽著十分順心,都到他們這份上,宗耀祖是不可能了,但聽著好聽啊。
“你倒是會說話。”
“老大,等我上了山,就幫山上喂牛,大牛生小牛,小牛變大牛,牛生牛,生生生,以后我們山寨就有很多牛,賣了錢,就有銀
子了……”陸瑾一副憧憬的模樣。
張彪哼笑一聲:“你小子就這點出息。”
不過這話倒也讓他放心,一個放牛娃滿口的大志向反倒讓人不放心。
“老大,牛很賺錢的,你看我們的山這麼大,每日將牛趕到山上吃個飽,晚上再弄回來,小的最會放牛了……”
“等這次回來,就留幾頭牛給你放。”
“謝謝老大。”
帶他回來的那兩個也覺得這是個傻小子。
陸瑾就被這樣趕了出去,接下來他們要商量大計,自然不能讓這小子知道。
陸瑾向來不怕生,社達人,小時候別說見個人,就是見條狗,都能玩起來。
從大廳出來后蹲在門口和兩個守門的大哥聊了起來。
看來山上的日子的確不好過啊,堂堂土匪還要去山上打獵,這日子真是,一個字,窮。
祭酒說的沒錯,人還是要多讀書啊,但凡多讀點書,見過點世面也不至于上山當土匪。
不過,這守門的口風還是有點啊,說實話,這土匪有點,有點,怪怪的。
窮的都揭不開鍋了了,就這寨子里,守門,崗哨,倒是有板有眼的。
帶上山那二人一口一個自己是土匪,但瞧著倒是像……行伍出。
陸瑾這一想倒是覺得哪里怪了,這哪是一般土匪能布防出來的,陸瑾把里叼著的枯草葉子丟了,嚯的一下從地上起來。
難不是哪國細作混進大齊,以土匪做掩飾?
陸瑾想到這兒,眼神一下銳利起來,看來此番要更加警惕了。
那守門之人也十分警惕,看表不對,兇狠道:“乖乖呆著便是,再到瞅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大哥這是什麼話,小弟第一天上山,自然好奇了些,您別生氣,別生氣。”陸瑾賠著笑臉道。
“哼,老實坐著。”
“是,是是,”陸瑾乖乖坐下,心里卻在盤算著自己的事。
山上人不多,卻守衛極嚴,剛才帶他上山的二人,走了那麼多山路,臉不紅氣不的,只怕功夫也不低。
憑他們本事到京城里搶幾個富戶便能過好日子,可他們偏不進京城,躲在山上,只搶了幾個小商販和窮村子,看來,他們是不
想暴。
越是這樣,越是可疑。
接下來得更加謹慎了,不然,小命只怕要丟在這里了。
還沒活夠呢,可不能死在這里。
陸瑾正想事的時候,肩膀被人拍了下,嚇了一跳。
那人聲音在頭頂響起:“就你這膽子能做什麼?”
陸瑾嘿嘿笑了兩聲,了手道:“一回生,二回嘛,大哥,小弟以后跟著您混了,鞍前馬后,端茶遞水,您說句話。”
“別說,你這小子真甜。”
“窮苦人家出的孩子,要不甜早死了,大哥,我可不可以帶我幾個小兄弟一起上山啊,我看山上條件不錯,比我家的茅草
屋好。”
“你以為這什麼地方,什麼人都能上山啊,先立了功再說吧。”那人哼了一聲道。
“我的幾個小兄弟都會放牛羊的,到時我放牛,他們放羊,咱們龍虎山地方大啊……”陸瑾指了指那片山坡道。
“你當我們這兒什麼地方?”那人一掌打在陸瑾頭上。
落草為寇就夠沒出息了,再養滿山的牛羊,那還混個屁,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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