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朝廷不太富裕,但不過多養幾個人,多吃幾口飯而已,就從昆侖的口糧里省吧。
太上皇清楚兒子的子,這事他可不是隨便說說,他絕對干得出來。
太上皇最后用轎抬回太和殿的,沒辦法,被狗兒子氣的,走不了。
趙恒甩甩袖子,十分滿意,想什麼呢?納妃?納個太妃還差不多。
闊別一年,再次回到朝堂,還是那些面孔。
孫天得和宋軼倆人數十年如一日的心和面不和,馮大人自當年被親家牽連,整個人蒼老不,大概用不了幾年便要致仕了,常
大人……嗯,神還可。
老曾大人大概是人逢喜事神爽,氣神不錯,畢竟兒子回京了,還帶回一個胖孫子,能不高興嗎?
陸三老爺自進了閣,整個人一下就芒萬丈了,別說,還真的是老來俏。
這樣一看,和陸玉庭那小子氣場倒有幾分相似了。
聽說,玉寧公主打起了陸三老爺的主意,沒在下朝的路上搭訕。
在這方面不太有經驗的陸三老爺起初特意繞遠路回家,不想還是被知道了,不勝其擾。
還聽說,有一日,玉寧公主又去搭訕,不想馬車里出來的是帶著大刀的平寧侯,可把玉寧公主嚇的不輕,再沒敢打陸三老爺的
主意。
不得不說,老頭子在平衡朝局上的確做的不錯,朝朝外,一派平和。
以劉史為首的死派也沒有一上來就給他麻煩,很好,很好,保持下去。
圣元四年七月,皇后娘娘誕下皇上第一個兒子,出生三日便被封大齊太子,太上皇賜名承宣,承先人之志,宣大齊國威。
圣元四年秋,趙恒收到陸玉庭來信,他們已至紅河谷,待迎回烈士英靈,即可啟程回京。
紅河谷
顧生此行目的除了護衛陸玉庭安全,最重要的便是迎回將士骨,這是娘的愿,亦是他的心愿。
只要顧家有一人活著,便要以此為愿,他終于等到了這一日。
顧生跪在荒草叢生的土坑前:“爹,各位叔伯兄長,顧家軍的十萬將士,不孝子顧生接你們回家了!”
陸玉庭扶起顧生,但愿此后再不會有無辜枉死的將士,天下一家,共太平,和樂,永世昌盛。
圣元五年春,陸玉庭一行回京,師兄弟二人差不多五年未見。
說實話,兩人自拜清虛道長門下,還從未這麼久沒見過。
趙恒心里對這個師弟著實是愧疚,這幾年邊疆能如此安寧,都是他的功勞。
都說陸玉庭風流,最善辭令,可他知道,他這個師弟一諾千金,無愧天地。
“皇上,顧大將軍和陸駙馬他們已經進城了。”袁午興沖沖道。
顧生一行人騎馬,陸玉庭和趙綰坐的馬車。
說實話,這樣的春日好風,坐馬車有些悶了。
顧昭華因為太想念他爹,特意出城相迎,聽父親說陸玉庭和公主一同坐馬車,還冷嘲熱諷了幾句。
陸玉庭掀開馬車簾子:“顧郡王,一別多年,依舊心未泯啊!”
言則,還是當年那個二傻子。
顧昭華看到陸玉庭呆了一瞬,立刻把簾子遮上了:“禍害,你還是做馬車里的好。”
顧生對兒子此言十分不滿:“昭華,不得無禮。”
“爹,我這是為他好,就他這樣子出來,那還不得那些花癡小姑娘的荷包砸死。”
同樣是去吃沙子,他爹黑了,瘦了,看著也十分憔悴,怎麼瞧著這小子依舊春滿面,不對,還更勝往昔。
一個大男人,竟然學子做派,眉間點了紅花鈿,搞得比子都妖。
這家伙就不能回京城,不然京城又得被他搞得烏煙瘴氣了。
前幾年大冬天搖扇子的場景他現在都記憶猶新呢。
顧生搖了搖頭,不過,兒子說的倒是沒錯,駙馬風采更勝往昔,連公主都不放心,所以才讓他一路坐馬車,不許拋頭面。
趙恒親自到宮門口相迎,這幾年風餐宿,只怕是吃盡了苦頭。
當年為老頭子解毒之后他損嚴重,也不知吃得吃得消,待這次回京一定要讓他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可當他看到陸玉庭時,完全驚呆,這是他的師弟?
他莫不是為了見他特意梳洗打扮一番吧?
他這樣子哪像是風餐宿,倒像是從哪里閉關修煉得道歸來。
“臣等拜見皇上!”顧生等人行禮道。
陸玉庭雖是議和主使,但在朝中并無職,便站在顧生后邊。
“快快請起,大將軍一路辛苦了!”趙恒手扶道,順便又看了陸玉庭一眼。
陸玉庭倒像是已經習慣了,看就看吧,反正他是他們得不到的人。
好不容易到了華清殿,總算能坐下說話了。
“你這……怎麼回事?”趙恒終于忍不住,指了指陸玉庭眉間的紅點道。
“還能怎麼回事,化了妝唄!”顧昭華搶先道,一個大男人整的娘里娘氣的。
“住口!”顧生瞪了兒子一眼,這死孩子多年不見還是一樣的欠捶。
唉!
好孩子都是別人家的。
“皇上,這個說來話長……”陸玉庭道。
陸玉庭在平定契丹后,輔佐呼延風正為新可汗,他登基那日,請出了契丹的大祭司。
大祭司在先可汗耶律阿訥出征時就曾斷言,草原稱霸中原時日遠在兩百多年之后,耶律一族違背天命,厄運將至,草原會有新
的主人。
此后大祭司便居雪山,直到新可汗繼位,這才將請回。
大祭司看到陸玉庭時直道可惜,說他眉心有一道裂紋,如玉有瑕,斷言他活不過五年,除非圣人降世,渡天下厄,方得救贖
。
陸玉庭知道自己命不長久,師父說過,逆天而為必遭反噬。
所以,他才著急出京,便是想在自己死前能將所有的事都做好。
可一切都在一年多前改變,算起來是圣元三年的冬月,那日,他突然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額間就長出這顆痣,大祭司說有圣人降世,十二星宿主重新歸位,他的命格轉變,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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