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攸宜此刻正在吃攸寧做的重糕。

角著勾著一抹笑意，眼睛裡滿是溫。

“味道還不錯，沒想到小殿下手藝如此好。不過和往年宮中做的不一樣。”崔思如道。

崔家乃皇上寵臣，母親上大人又得皇后娘娘重用，宮裡的賞賜，崔家自然是不缺的。

趙攸宜又咬了一口，味道的確好，還知道不喜過分甜膩之，特地放了糖，沒有完全掩蓋花本的清苦味，吃完口齒留香。

攸寧年紀尚小，自不會記得這些喜好，而且，這重糕也和往年有所不同，應是蘇婉茵教的。

“蘇良娣也是有心了。”趙攸宜笑笑。

不過在長公主府住了月餘，竟連這些細節都注意到了，可見是個聰明人。

“蘇良娣是個聰明人。”知道太子殿下不在宮中，長公主又遠嫁，要在宮中生存，的確要找個靠山。

東宮雖只有一個子，但並非太子妃，不算皇后娘娘的正經兒媳，若以兒媳之禮侍奉於理不合。

也唯有小公主了。

“聰明人才知道如何存活下去。”蘇婉茵願意寵著攸寧，或許有私心，但更多的大概是在攸寧上能得到些許藉。

蘇婉茵有個和攸寧差不多大的弟弟，遠離親人的滋味，此刻明白。

“殿下說的是，若那蘇良娣是塊朽木，也不能殿下法眼。”能在宮里活得好的，哪怕是個宮都不能小覷。

“本宮看到第一眼就覺得母后讓本宮找的人找到了。”

人的眼睛騙不了人，那麼有有義的孩子，除非被欺負狠了，否則，永遠是盈盈若水的。

留了秦桑和綠枝做的婢，不懂的，們會提點。

……

太子再回宮已經是元日家宴，仍舊是一僧袍。

蘇良娣坐在小公主旁邊，趙攸寧現在十分黏著蘇婉茵，做什麼都要和一起。

蘇婉茵也十分有耐心，真心對攸寧好，陸瑤一開始還不大放心，如今也漸漸放心。

蘇婉茵做的一手好菜，倒是能哄著攸寧多吃些，這一個冬日就生病了一次。

也是那次，蘇婉茵和陸瑤一起不解帶的照顧攸寧，陸瑤這才放下戒心。

對攸寧這麼好，便是有些自己的私心又有何妨，陸瑤也願意給一份面。

從那之後，蘇婉茵倒是也常來闕殿走，不過，很是知道自己的份，每次來都不會待太久。

每個月東宮的侍按例上山時，蘇婉茵也都會準備些東西，或是鞋，或是棉，倒也不會刻意派人送，和東宮的東西一起送過去。

東宮到現在，這是蘇婉茵第二次見趙承宣。

似乎比上次長高了些，上次送去鞋按的是以前的尺寸，也不知合不合腳。

“蘇姐姐？”趙攸寧喚道。

蘇婉茵這才回神：“公主！”

趙攸寧掩著笑：“蘇姐姐看我太子哥哥都看呆了。”

趙攸寧最近換齒，前面兩顆門牙都掉了，覺得樣子丑，每次笑的時候都用手掩著。

言無忌，可蘇婉茵卻頓時紅了臉，幸好聲音不大，只們兩人聽得到，否則真要鬧笑話了。

蘇婉茵有些張的朝太子方向看去，正好他的目看過來，蘇婉茵迅速的低下頭，端起桌上的酒，一下子喝了。

酒有點辣，喝的太急，差點嗆到，只能低著頭，拿著帕子掩著，生怕失態。

趙承宣的目極淡，他也看到了蘇婉茵，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心裡念了句阿彌陀佛。

趙承宣雖然離還俗還有一年多時間，可因為他已納良娣，關於太子妃人選朝堂上又議論起來。

東宮太子本就不在，偌大一個東宮不能被一個良娣做主。

蘇婉茵雖然為人低調，但盯著太子妃位置的人太多。

再加上出低微，想踩著上位的人太多了。

不過，蘇婉茵並不想這些問題，只是一個小小良娣，他們願踩就踩唄，人家說的也沒錯，的確是出低微。

反正誰當太子妃都和關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