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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羌娥愣住了一瞬。

但還未等江河再說什麼，便環顧了一番四周，有些嚴肅地道：

“你何時這般不小心了？”

江河霎時回過神來，連忙閉了。

他連連點頭：

“是我太過激了，抱歉。”

常理來講，他絕不可能對自己的世口而出。

但眼下三萬年前，周遭環境也相當安全，眼前又有個疑似老鄉的人，種種相加，終究是讓他放下了許的警惕。

孟羌娥的肅然，倒是把他的心緒拉了回來。

但心中約的激卻仍從雙眸出，看向孟羌娥的眼神也越發親切。

他輕聲問：“所以……你也是——”

孟羌娥從未在江河眼中看到過這般熱切的目。

朱微泯，低聲道：

“噓——這種事心知肚明便好。”

江河見孟羌娥謹慎，也覺不假，便道：

“也是。畢竟我們都還不清楚，究竟是誰把我們帶到的這里。謹慎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嗯。”

江河這才反應過來：

“所以你之所以能分辨出‘我’是真是假，皆是因為這‘齊天大圣’的名號？畢竟這是只有我們才知曉的事。

可你又是怎麼看出來，我像是個穿越者的。我不記得在你面前顯過這些才是……”

“你難道從不覺得，自己在外的表現，與這里的人判若兩樣麼？”

“我……我已經盡力融這里了，包括說話的方式、語氣這些……”

江河旋即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太過明顯了麼。”

孟羌娥也并未太過打擊江河，遲疑片刻，忽然道：

“還有同生共死契。”

“這契約還有影響？”

“你我已彼此相連，除契約之外，我還能到一種……悉。”

“這才是你斷定我是外來人的依據？”

“不錯。”

江河總歸是松了口氣。

孟羌娥察覺的如此輕易，他險些就以為，自己是在腦袋上寫了‘穿越者’三個大字。

“所以，孟姑娘也是早先便察覺到了我的份，所以才屢次出手相助麼？”

孟羌娥并未回答。

江河只當是默認了。

這反而讓他更加放松：

“原來孟姑娘救我是出于同鄉誼，還好，我險些以為孟姑娘是對我有些其它目的。”

“……”

孟羌娥的沉默更靜謐了。

江河試探地道：

“孟姑娘？”

“我在聽。”

江河見這姑娘喜怒無常，一會兒多言一會兒沉默的，出于同鄉誼，不由關切道：

“孟姑娘可是覺得有些不適？”

孟羌娥卻道：

“若是我不曾告訴你這些，你是不是永遠不會主關心我？”

江河一愣。

他也不呆傻，孟羌娥這麼問了，他亦能意識到，對方對自己的好似乎并不僅僅來源于‘同鄉’的份。

于是他斟酌了片刻，道：

“我心中已有珍重之人，所以有些事，該避諱便是要避諱的。

與其時常關心問孟姑娘，給你不切實際的希，倒不如開始時便不要招惹。”

他又一次明確拒絕了。

孟羌娥便緩緩點頭：

“我明白了。”

“抱歉。”

“不必，這是你的選擇。”

借著房中的燭火，江河看到的神并未有太多的變化。

無非是從希冀轉為了初時的平靜。

就好像已經平淡接了這個事實。

“總之你沒事就好，不談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了。”

半晌，主開口，

“你腦海中的另一個人到底是誰，是你何時分化出的一道意識麼？”

青玄子的事江河自是不可能跟任何人提及，孟羌娥不了解這些也是理之中。

想到今后與孟羌娥怕是還有相當之久的相時間，又從青玄子手中助自己扳回一局，日后說不得還要靠來分辨自己與青玄子，江河自是不會有任何瞞，大致與孟羌娥講述了一番自己來到這世界之后，所遇到的一切。

在他講述的過程中，并未帶有太過明顯的緒起伏，若是換作他自己去聽這些故事，怕已是要昏昏睡。

但孟羌娥卻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要詢問一些細節與經過。

大抵都是有關顧青山的。

江河明白的意思，也并不掩蓋自己對顧青山的。

到頭來，孟羌娥又問了一句：

“所以你和之間，其實也沒有認識幾年。”

“……”

“等你回到未來，不知還要花上多長時間，你如何能確定這麼多年里不會上另一個人。”

“我無法確定。”

不等孟羌娥說什麼，江河便先聲奪人，

“但底線就是底線，孟姑娘不必這般挑撥。

我若是能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搖了心思，便說明我也沒那麼。況且，縱使因挑撥和孟姑娘結了新歡，孟姑娘又如何斷定我不會被又一個新歡挑撥了去？”

“我只是問問，何必這麼嚴肅。”

“我也只是希，你往后可以不要再提諸如此類的事。否則我也很難以一個正常的心態，與孟姑娘相。”

“那我聽你的，以后不提了。”孟羌娥乖乖道。

“多謝。”

江河只輕輕點頭，心中卻猜測這姑娘怕不是個腦，不由覺得幾分別扭，要把話題拉回正軌，

“我已將過去幾年的經歷都說與你聽，而今我想知道，孟姑娘又怎會忽然向青玄子提及‘齊天大圣’這個名字？”

“所以我先前和你師父的談話，你都不曾聽見？”

“他今日出關后，我要擺桎梏，迫使他不得不再次閉關制我，方才我的意識極為模糊，雖能聽到孟姑娘與他有些談，卻沒能仔細分辨。”

“今日你師父用你的，收了一位弟子。”

江河詫異道：

“他也不是個傻子，此時當是專攻修行，提升修為的時候，怎會愿意在眼下這境況里節外生枝，甚至收了一位弟子？這不是白白給自己添麻煩？”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種事你大可親自問他。”

“那他收了誰？是個怎樣的人？有何特殊之？”

“你的新弟子，正是三年前你親自救下的混兒，李平安。”

孟羌娥緩聲道，

“也正是他親口提及了，‘齊天大圣’的名號。”

“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