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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試出來了,這條規則是真的,不能在歸鄉號列車上說話。
死了一條探路狗而已,不用費勁兒去救人。
他明白了,但此時手里的鐵鏈一松,剛才對抗的詭異力量竟然消失了。
他們幾個遲疑了一陣,慢慢收回鐵鏈,那鏈子太輕了,肯定不是綁著一個人。
果然,隨著鐵鏈越拽越長,鏈子上顯示出跡和芽來,等拽到跟前時,只剩下了一條項圈,上面纏著一部分人組織,大概是來自脖子的淋。
而碎組織里混雜著紅的顆粒,好像是福壽螺的卵
不愧是歸鄉號,真兇險啊,只是在車廂上說話而已,被人啃得連腦袋都沒留下來。
他們幾個頭盔面板改造過,可以直接把所想投屏,幾個人不必說話也能談。
“你們看清怎麼死的嗎”
“沒。”
他們有人專門負責觀察,探路狗被拽進去的時候,車窗可以看見車廂部,但一直靜悄悄的,里面本沒靜。
那殺死探路狗的是什麼東西
“還剩幾分鐘”有人面板上顯示這句話。
剩下一人舉著計時,“三分四十二秒。”
他們花時間探路廢了點時間,據說歸鄉號只停靠十分鐘,沒時間給他們磨蹭了。
“上車后先去自己床位找線索,餐車能說話,檢查完了直接去7車。”首領屏幕上下令,其他人點頭表示遵守。
首領打頭陣,本來正準備上車,原地一停,冷冷地看著餐車,過車窗看去只有餐桌,一個人都沒有。
同伴的屏幕顯示“這車上還有人”
其他人“果然除了我們還有人不要命。”
“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為首的人停了下,屏幕上下令“活人直接弄死。”
他們幾個點了下頭,在墻外“打獵”都是拼命,誰敢搶獵就是他們的敵人,弄死最簡單。
他們手里提著槍械,說完拿著自己手里車票,在自己車廂門上車了,他們都拿到的是臥,沒人有臥票。
這幫亡命之徒的影消失之后,祝寧他們才說話。
剛才林曉風讓其他人都把手放在上,直接了,但也不知道剛才那個首領怎麼看出來的這兒有人的。
現在四個人還是連著的,完全看不見,像列車上的幽靈,突然進來一個人估計以為這節車廂鬧鬼。
祝寧剛開始聽到人聲,還以為是普羅米修斯派來殺人的,或者是軍區來殺戚雪柳這個叛徒,沒想到等來的人很奇怪,還沒上車就殺人。
行事風格殘暴又有效,而且他們手里好像握著關鍵規律,祝寧幫他們驗過,是真的。
裴書低聲解釋“掠奪者,賞金獵人里最心狠手辣的,不接私單,只接大活,喜歡用活人開路來實驗污染區的規則,看樣子他們有備而來,這車上到底有什麼”
裴書越發疑,如果歸鄉號上只是有歷史資料,上來調查員還能理解,掠奪者跟不要命一樣往上跑干什麼
沒聽說過獵人團最近有什麼向,白澄可能知道。
裴書就只是想趕路,這是什麼寶貝列車,哪方人馬都想上去找東西。
而且掠奪者殘暴,有一套自己探路的法子,不像祝寧稀里糊涂上來的,他們提前知道不能說話,甚至改造了自己的頭盔。
這種流方式很有效,最大的缺點是,團隊部談會被人看得一干二凈,毫無私可言。
祝寧也很納悶兒,問“到底能有什麼”
“不知道,”裴書“殺了探路狗的是什麼”
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發規則的下場,那個人說了話,然后被什麼玩意兒給拽走了,只剩下一堆跡,難道這車上還有第三種生
祝寧想了想,“可能那是列車本。”
這輛車是活的,他們看到那麼多福壽螺的卵,那福壽螺本呢說不定他們早就走進了螺殼里,一直在打轉。
戚雪柳“白服的是探路狗,他們團隊八個人。”
人多就事兒多,誰知道哪個不長眼的了什麼規則全車完蛋。
戚雪柳分析“其中一人可能會傀儡控。”
探路狗哪怕不愿意一直在求饒,但關鍵作都沒出錯,肯定有人在控制才能做到。
而且明明狀態,也能覺到車上有人,首領大概有直覺。
能來送死的都不是野路子。
轟的一聲,十分鐘一到,列車門關閉,歸鄉號重新行駛了。
剛才他們還想過要不下車,但現在徹底放棄,明明白白寫在車票的規則,之后那個探路狗的下場就是他們的下場。
咚咚咚,車頂傳來聲音,有人在車上行走,從聲音來判斷,可能是14車左右車頂被開了個。
祝寧抬頭看了一眼,掠奪者也太高效了,這麼快就已經在車頂探路,講道理也想知道車頂是不是安全,但命就一條,沒本錢去試。
祝寧突然覺這事兒似乎有轉機,上來一幫不要命的,祝寧在旁邊觀察也能看出個規律。
祝寧松開放在林曉風上的手,像是一個幽靈現一樣慢慢現行,說“我們該手了。”
掠奪者找到餐車是遲早的事兒,他們總要見面,不可能一直保持狀態。
裴書聞言給祝寧扔了個包裹,他剛才搜羅了一堆資,找了套備用防護服,也不知道合不合。
祝寧立即就明白了,來的只要是人類就見過祝寧的臉,現在祝寧沒戴頭盔,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祝寧抖開防護服,一腳踩進去,這服給有點小,穿著很得慌。
祝寧腦子活絡了點,邊穿邊說“陳啟航筆記本出來的信息有用,第一個染的乘客應該就是污染源。”
陳啟航講了歸鄉號的故事,祝寧捋出來一個先后順序,如果跟霉菌之城一樣,首次染者就是污染源,就是那個染福壽螺卵的倒霉蛋。
而且從歸鄉號的行駛軌跡也能看出來,它一直保持運行,想要回家,可惜不知道哪里是它家,于是只能在荒原上周而復始行駛。
祝寧把陳啟航筆記本塞進口袋,說“如果福壽螺是污染源,那水鬼只是乘客。”
水鬼是歸鄉號掉進江底之后,某些活過來的死尸也上車了,他們上車時歸鄉號應該已經被染。
所以水鬼需要遵守某種規律,他們必須在有水的時候才能走過來。
而且水鬼應該沒完整控制這輛車,不然他們完全可以控制全車有水。
不過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筆記本所說為真。
裴書和戚雪柳守著餐車兩側門,問“你要干吞污染源”
“那是下下策,我可不想去最后一節車廂。”
19車已經這麼恐怖了,22車靠近污染源那不是要人命
祝寧手里拿著頭盔,現在全包裹,只出一張臉,“上上策是跟這輛車和平共,一直活到我們到站,活不下去我再想怎麼拼命。”
離開餐車就只能打手勢流,信息準確度不高,祝寧趁著能說話就多說。
“曉風。”
林曉風在剛說完就消失了,祝寧繼續“曉風負責看站,筆記本說不報站,錯過咱就下不去了,你隨機應變支援。”
剛才祝寧特地觀察過,普通火車進站會有提示,起碼車速會慢慢減緩,但歸鄉號是突然停下的,好像站臺從黑暗中冒出來了,乘客一個不注意很容易錯過。
在歸鄉號列車滯留同樣有風險。
林曉風的對于污染來說無意義,但對于活人有意義,掠奪者看不見就留了一手。
“主策略保守點,我們先去車頭,經過7車觀察下掠奪者在找什麼東西,裴書火系能燒福壽螺的卵,戚雪柳對付水鬼,先拖著,我慢慢想辦法,掠奪者肯定手里還有信息。”
祝寧一向冒險,但這次打了個保守牌,決定去車頭,其他人都沒意見。
祝寧手里拿著頭盔,看著一個方向若有所思,裴書順著的目看過去。
這輛車剛巧經過了一個轉彎兒,本來筆直行駛的列車從中間折了一下,像是彎了u型鎖。
列車轉彎時,車頭和車尾的距離被拉近。
而他們也在彎道上看到了最后一節車廂,22車全車黑的,現在是夜間,其他車廂都熄燈了,只保留了一部分照明燈,好歹有點源,但22車仿佛被看不穿的黑霧籠罩了,黑得很不正常。
如果筆記本說的是真的,那里就是污染源,祝寧仿佛隔著玻璃跟對方打了個照面。
列車行駛速度快,這樣的叉瞬間就過去,列車駛了山間隧道,影打在祝寧臉上,照得晴不定,看不出在想什麼。
轟隆隆
列車駛出隧道,祝寧聽到啪的一聲響,接著是噼里啪啦的響聲,集的雨點扇掌一樣拍在車窗上。
下雨了。
祝寧擔心的事兒果然發生,計劃本趕不上變化,走火車上方這條路被徹底堵死,所有人都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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