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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若說的正是程璇羽。

倒不是說要攤牌什麼，而是許安若到今天才真正想清楚了一件事。

他之前的做法實在是太無恥了，都不算個男人。

特別是之前他對穆晶雯表述自己狀態的那些話，簡直是把又當又立發揮到了極致地步了。

許安若就只考慮到了自己。

哪怕是他自以為自己已經大徹大悟了，曾經自以為是和習慣的利己主義都改變了不，但，本難移啊。

這怎麼說呢？

其實也很簡單的。

就現在，他貪心了，反正就是舍不得放不開譚子衿了。

而之前也是這個心態。

但許安若當時怎麼想的？

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事實行為。

覺得自己只是單純的想要去對譚子衿好。

覺得自己做了那麼多，如果突然間離去反倒是對譚子衿的一種更大的傷害。

這有道理嗎？

老實說，有點。

但很無恥！

又當又立！

而且許安若從來沒站在譚子衿的角度上想過這些。

直到最近，直到譚子衿跟他相之時的狀態是很唯諾踟躕甚至是自卑耗的，許安若才意識到是自己錯了。

譚子衿有錯嗎？

沒錯的。

又不知道許安若目前的真實狀態。

但許安若不能繼續模糊下去，要麼你坦白，要麼你就干脆一點，欺騙到底，欺騙的明明白白的！

這樣的話，就算是有一天修羅場了，那人家也是無辜的，是許安若該死，是許安若一直在欺騙著們！

然后兩姑娘一人許安若一掌，都可以理直氣壯地斥罵一聲，你什麼要騙我？渣男，去死吧！

其實這才是老學姐說過那句話的真正含義所在。

老學姐說，做什麼選擇是你自己的事，但前提是你要想好，要明確自己的責任，要承擔起因此產生的后果和代價。

……

許安若問出這幾個問題后，心律有些加速。

他很不安，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果然！

剛剛放松了一點大譚子衿，聽著這席話后，整個人又是一僵。

然后，讓許安若想不到的是，譚子衿方才還摟著許安若的手卻突然松了，想要回卻又沒有，就那麼無安放著。

“是程，程璇羽麼？”聲如蚊蠅般的小心翼翼。

許安若心頭一，當即呆住！

他沒想到譚子衿居然直接道出了程璇羽的名字！

但很快，許安若就鎮定下來了。

“嗯，就是，應該大部分一中的人都知道吧，我一直不知該怎麼說這個事，不過以后我媽肯定也是會跟你講的。”許安若說道。

譚子衿點著頭，不說話。

許安若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小時候住我家對門，后來家里條件好了就搬走了，所以我跟認識很久，然后從兒園就同班了，那時候是喜歡的，周圍人也知道，不過家里人不待見我，鬧過不小的矛盾。”

“對了，上周半決賽的時候，也過來了，當時胖子也在呢，所以我跟之間還好，但就是因為高中時候走的近一點，媽媽就覺得我圖謀不軌，反正過分的，我媽那麼好的一個人都被傷心了……”

許安若說著說著，嘆了一口氣。

然后故意搖著頭擺出一副不想提及的樣子，又道：

“算了算了，不講這個了，以后我媽肯定會跟你講的，要是不講的話，也……也沒啥可問的，以前兩家對門，爸和我爸還是屁的，現在兩家都不來往了。”

說到這兒，許安若頓了頓，牙一咬：

“我跟，嗯……就只是朋友關系了，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嘛，以前我媽也喜歡的，但現在……唉！”

許安若嘆了一口氣。

到底還是說大謊了啊。

媽的，說就說了！

而這時，許安若發現剛剛松開的手又抱住了自己，還是小心翼翼的，但比之前要多用力了幾分。

甚至許安若能懷中憨憨有種兀自間的釋然。

果然這是一個心結啊。

其實早就知道，也早就想問了，卻又不敢，或者說不知該怎麼問起，然后就一直憨憨呆呆的自我耗著。

“子衿，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不？”許安若又了譚子衿的頭。

譚子衿搖頭，沒有追問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可追問的，畢竟許安若話說的很徹的。

那句“我跟就只是普通朋友”基本回答一切了。

再一個，許安若不斷強調和重復著我媽我媽，說這些事以后我媽應該會對你講的。

這就是表明老媽的態度了。

也就差一個老爸許廣的態度了。

那譚子衿還需要問什麼呢？

此時。

許安若的心緒很復雜。

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氣，低頭，聞著發香和淡淡沁人的香，問道：

“你不問我，那我問你了哦，你怎麼知道程璇羽的啊？”

“啊？”譚子衿呆了呆。

似乎這個問題把給問住了。

可越是這樣，許安若就越是好奇啊。

他索把譚子衿給推開，讓坐直，然后自己俯低頭去看的臉。

譚子衿自然是躲避著的，頭低的更厲害了，還撇過去了，不讓許安若看。

不過許安若還是看見眼眶紅的厲害，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俏臉很紅，連帶著脖頸和鎖骨出都是緋紅的。

“不好回答嗎？”許安若追問。

“我，我……我告訴你一件事。”譚子衿小聲道。

“什麼事？”許安若心又是一。

“其實我高二就聽過小許你了，也是那時候知道了程璇羽，他們都說程璇羽是一中的校花……”譚子衿還是語氣輕。

但奇怪的是，聲腔依舊帶著幾分輕，卻難得的吐字清晰流利。

我去！

高，高二就聽過了？？

許安若當即就蒙住了。

不是吧？

沒道理吧？

這憨憨不是一直埋頭苦讀的嗎？

“高二？該不會你……”許安若繼續俯低頭，努力去看的臉。

“嗯，我同桌，高一和你同班的，經常說起你。”譚子衿顯然聽明白許安若的話里有話。

但這個回答，讓許安若又是一愣：

“同桌？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