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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前一世’三個字，陸晚口似到重重一擊，整個人不覺呆滯住。

雖然心里已有所預料，但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殿下方才說什麼？”

不敢置信的看向李翊，晨起江面的涼意過船窗落在上，全發冷，聲音都哆嗦起來。

李翊明白心中的，也知道一時間難以接。

但從拿出這塊帕子開始，他已決定不再瞞……

方才，他一時慌從船艙里落荒而逃，不敢面對。

但落在他上的目，卻像針刺一般，讓他無地自容。

雖然后面什麼都沒有再問，但李翊能覺到心里的痛苦和不安。

看到也痛苦起來，李翊突然明白過來，若是他不向坦承，不能求得真正的原諒，他與之間，也無法再回頭……

如此，他終是下定決心，不論最后結果如何，他都要向坦白——他不要因此事折磨著自己，也令難過不安，最終將兩人都困住……

從上把之前拿給看的那塊藍帕子也拿出來，李翊將兩塊帕子一迸放在了陸晚面前。

“你說得不錯，這兩塊帕子是一樣的，都是你送給我的……”

“只是這一塊是這一世的，而這一塊已褪發白的，卻是上一世你送給我的……”

李翊坐在面前，輕輕擺弄著兩塊小小的方帕，語氣輕緩，像在向介紹果子茶點般隨意。

可這些話落進陸晚耳中，卻兩次震住。

不敢思議的看向桌面，兩塊一模一樣的帕子靜靜擺在的面前，雖然有所不同，但不論布料還是樣式針法，都是一模一樣的。

也就是說，李翊沒有騙，這一塊褪的舊帕子，真的是上一世送給他的……

可是，他并不是重生之人，他如何還記得上一世的事，又是如何拿到上一世的東西？

無數疑問在陸晚心里堆積起來，想到李翊一系列的反常，心里已是想到了什麼，腦子里嗡嗡轟鳴起來，全如墜冰窟，覺不到一暖意。

片刻后，僵著手拿起那塊褪的帕子，白著臉問李翊：“這帕子……殿下是從何得來的？”

李翊早已料到會問，從說出上面那番話后，他已無退路，雜的心，到了此時反而有了一種豁出去的釋然。

他沉聲道：“阿晚，你還記不記得，你將帕子送給我后，就被庵堂的師傅抓回去了……”

前世的記憶被勾起，陸晚臉蒼白一片，目直直看著他，最后艱難的點了點頭。

“我記得……”

李翊繼續道：“你離開常華寺后，我養好傷后也離開去西北。走之前，我將帕子給了了得大師替我保管，我同他說，等我從西北回來，就去找他要。可后來我將此事忘記了，兩世都忘記了……”

說到這里，李翊懊悔不已，神間再次涌現愧疚之。

“直到這一次，我出城來云州找你，路過常華寺時下起大雨，我去寺里避雨時，重逢了大師，大師將帕子還給我，而我也將你寫給我的信拿給了得大師看，大師告訴我，那個被墨團染掉的字，是重生的重字……”

陸晚呆呆聽著，子冰涼，腦子里更是凌如麻。

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問李翊：“所以，殿下知道我是重生之人了？”

李翊看著，緩緩點了點頭。

陸晚全一，咬牙再問：“所以，前世的事……你都知道了？”

問出這句話時，陸晚眸里一片恐慌。

前世的，那般不堪，若是讓他知道了，該怎麼辦？

想到這里，不覺朝李翊看去，眸驚慌的看著他，希從他里聽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可事實往往是殘酷的，李翊再次朝輕輕點了點頭，眸帶著愧疚的看著，道：“阿晚，我終于知道你為何怕黑了，也知道你為何一直不像其他子一樣留長的指甲，阿晚，是我對不起你……”

此言一出，陸晚腦子里轟然一聲炸開，一片空白。

先前，只以為李翊是從了得大師那里，聽說了前世也救過他，送過他帕子的事。

可沒想到，他卻是連前世所有事都知道。

所以，與李睿，還有聶湛之間的那些不堪過往，他也全部知道了？

陸晚眼前發黑，咬住舌尖，借著舌尖的痛楚，讓自己冷靜下來。

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被李翊看到，陸晚突然明白過來他為何失約不來見自己了。

甚至就在方才，他突然不再……

所以的不解都有了答案，無盡的痛楚涌上心頭，陸晚過往的傷口被生生撕開，再次淋淋的呈現出來。

抿下舌尖上的，不覺笑了。

再開口時，聲音已平靜如常，問李翊：“所以殿下知道了我為何非殺李睿不可了？”

聲音里帶著笑意，可雙眸卻冷漠疏離，像極了傷的小。

看著的形容，李翊心口也在滴。

但事已至此，他若是再欺瞞，對就是更大的傷害。

“是，我都知道了……”

“所以，殿下也知道了我與聶湛的關系，還知道我懷過他的孩子？”

說到這里，陸晚不覺大笑了起來，可神間卻帶著無盡的悲涼。

曾經想過向他坦承，但只是想告訴他自己是重生之人，并不想將這些痛苦屈辱的過往說出來，讓這一世的自己，再承上世的屈辱痛苦。

可是沒想到，李翊他竟然全知道了……

李翊看著的樣子，嚨里的那句回答，終是再也回答不出來。

“阿晚……”

陸晚腦子里轟鳴鳴的響著，臉白如紙。

扶著桌子搖晃著站起來，對李翊笑道：“殿下與我在一起后，心里一直有諸多存疑，想來如今一切都解開了……”

“如此也好，免得我心里掛念。”

“天亮了，我也該回去了……”

不等李翊反應過來，陸晚已掀開船簾，朝岸上走去。

可的腳步虛浮，踩上踏板時，眼前一黑，卻是從踏板上摔下去，掉進了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