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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
方夫人坐在院子里看著丫鬟們擺弄花盆,姹紫嫣紅的花兒開得妖嬈奪目,瞧著就有些失神。
“夫人,太子殿下來了。”丫鬟急匆匆地來報消息。
方夫人的神還呆滯了會兒,一只手撐著桌子慌地起,還沒走幾步就看見了驚艷絕倫的太子出現在眼前。
嚇得方夫人就要行禮,太子卻快速上前一步扶著方夫人:“夫人不必多禮。”
被人扶起,方夫人后退兩步,對著管家慌的吩咐:“快,快去準備茶水點心。”
“不必麻煩了,孤坐坐就走。”太子臉盡可能地溫和,他坐下后,也指著不遠的凳子:“夫人也坐吧。”
方夫人搖頭:“我豈敢和殿下同桌。”
見惶恐推辭,太子也不好勉強,這是他第四次看見方夫人,比起前兩次的仁善親和,這一次的方夫人明顯拘謹了很多,眼神里都是怯怯的,弓著腰像是一只驚的鹿,隨時都要去逃亡。
“殿下,是不是方側妃在宮里出事兒了?”方夫人愕然抬起頭問:“方側妃子溫和,又善良,是個好孩子,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殿下的事,殿下您可千萬不要怪罪方側妃。”
方夫人的語氣里已經帶著哭腔了,要不是后的丫鬟撐著,幾乎快要站不穩了。
太子立即搖頭:“夫人誤會了,孤只是路過方家進來瞧瞧,方側妃一切安好。”
聽這話,方夫人才松了口氣的模樣,只是肩膀仍在抖。
太子緩緩起看著四周,偌大的院子里空的,也沒有幾人伺候,他蹙眉找來管家問:“怎麼才這些人伺候,其他人呢?”
管家道:“回殿下話,夫人不喜人多,所以將院子里一大半的人都給打發走了,只留下幾個老人伺候。”
他瞥了眼方夫人繃的子,也不好再繼續問話,只說還有事置先走了。
方夫人再次下跪送人離開。
太子無奈嘆了口氣,臨走前朝著管家使了個眼,管家會意默默跟在后。
等著走遠了,太子才問:“夫人和方姑娘究竟如何?”
“回殿下話,夫人每日都守在自己院子里,看著丫鬟擺弄花草,偶爾去探大小姐,大小姐也終日都是昏昏睡睡的模樣,不敢與外人接,有時出了院子曬太,瞧著悉的地方就會痛哭流涕,夫人亦是如此,常常去老爺院子里,一坐就是大半天,有一次躲在假山睡著了,老奴找了幾個時辰才找到。”
聽著這些話,太子心里不是滋味。
方家已經沒了原來的溫馨了,空的,就連他踏那個環境都覺得凄涼。
“若是給夫人和方姑娘換一個環境清幽,無人打攪的地方住著,會不會好些?”太子問。
管家認真地思索片刻,才說:“回殿下話,之前也有大夫勸說讓夫人和姑娘離開這,省得睹思人,這病一時半會更是難以好全,殿下有所不知,自打方家被冊了國公的爵后,方家旁支就有些親戚找上門,夫人得了刺激,這又病了幾日。”
聽這話太子腳步一頓:“為何上門?”
方家還有什麼值得惦記的了?
管家索一咬牙全都說了:“是方家祖姑,借著來探親的名義,帶來了兩個孫兒,想讓夫人過繼一子,好撐起方家,夫人并未答應,結果祖姑便說了幾句難聽的話,氣得夫人直接暈過去了。”
魏逸頓時就明白了:“殿下,這是有人惦記上國公府的爵位了,要是被方夫人記作膝下的孩子,可不就是國公府的繼承人麼,白白撿來的爵位,或許是旁人一輩子努力也得不到的。”
正說著,外頭傳來了腳步聲,管家立即指了指出現的幾人:“那便是祖姑了。”
方家的奴仆沒多,本抵不住方祖姑帶來的家丁,且前幾日,方祖姑就沒有表意思,打著看的幌子,管家也就沒阻撓,這才讓人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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