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婳有點驚訝:“我看雪雪的樣子,我以為會很想要一場很浪漫的婚禮的。”
裴月笑,“是喜歡,但也很懂事,不愿意讓昭延哥為難吧,畢竟席家最近出的事的確不,或許……他們到時候會臨時改變主意也說不定,這種事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浪漫固然好,但安穩更重要。”
“對啊。”容婳抬頭過窗戶看著湛藍的天,“我都不敢奢求婚禮,安穩已經是我的奢求了。”
“現在不能算奢求了吧。”裴月又說,“你和尤金分開了,現在和我哥也重新見到了,下一步呢,準備怎麼做?”
容婳:“就……先做朋友吧。”
“做朋友?那得多慢,你都懷孕了?”
“懷孕怎麼了,”容婳打趣裴月,“你當初不也有過帶球跑的想法嗎,我比你強多了,我最起碼是朝我孩子的爸爸奔赴而來了,沒有想著自己躲去什麼人煙稀的地方,獨自生下,再養大。”
玩笑是玩笑,但這話說過后,容婳的表深沉了些,“月月,就是我想和賀凌舟在一起,可是我不敢再主了。”
“今天見到他,能覺到他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可是你沒有過人的傷害,你不會知道,那些傷害帶來的影和膽怯,真的會消磨人的勇氣和自信。”
“我是不懂,”裴月的表變得傷起來,“可是我想到了朱巧。”
“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關注席驍那邊事的進展,基本上把他和朱巧的事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容婳也喜歡吃瓜,“快說說!”
“起初,朱巧正在上大學,你也知道,咱們孩子那個年齡段,虛榮心正強,也是常見的,然后朱巧一開始是看上了席驍的一個表哥,然后兩個人約會時,遇到了坐著椅散步的席驍,那會兒我才剛和席驍訂了婚約呢……”
“席驍當時就對他表哥說,朋友不錯這樣的話,而那個時候,關于席驍疾的治療,有人推薦希席驍試試男那樣,然后凌梅就鎖定了朱巧……”
容婳聽的牙疼。
“然后朱巧和席驍,就在凌梅對我的瞞下,一直有關系,而那麼多年里呢,一開始朱巧和席驍在一起,是為了錢,后來就是因為了,喜歡席驍的,不然何必冒那麼大的風險,偽造我不孕不育呢……”
“再后來,就是今年我懷孕那會兒,凌梅突然找上了我,就是可以撕毀我和席氏的合同,解除我和席驍的婚約,但條件是,讓我帶唐若穎去帝都參加帝都青年商會的晚宴,讓唐若穎和傾城哥聊聊……”
“這件事席硯琛告訴了傾城哥,然后傾城哥就覺得是預謀,后來就讓綺假扮我去參加了,結果還真就是有算計,朱巧被暴,害怕,就求助席驍,可席驍不是個東西啊,不僅對朱巧沒有一點心疼,還讓人家不要把他供出來。”
“朱巧走上絕路,也是心死了吧,除了席驍不是個東西,父母也自私,為了的兄弟,一味的榨。”
“朱巧的葬禮上,席驍過去了,然后他當著警察的面把朱巧的父母和弟弟都打壞了頭,都傷的重,據說弟差點沒過來。”
“席硯琛和昭延哥去看過他……說他神不太對,每天就是盯著天發呆,說能看見朱巧坐在云上唱歌,有時候還一個人傻樂,對著空氣姐姐……真就是,人去了,才知道深啊。席驍儼然已經屬于自暴自棄了,是凌梅對他還不放棄。”
“我聽了這些后,我當時就在想,我哥和席驍有什麼區別呢,他比席驍幸運一點罷了,你是假死,他想死,還能自己找個機會,席驍簡直生不如死。”
容婳垂眸笑,眼睛又了,“突然想起那些,還是怪難的。”
裴月正準備說抱歉,突然們這間房的房門被溫地敲響了。
容婳狀況比裴月好,按住裴月起去開門,見賀凌舟穿著一個托盤,放著兩碗冰糖雪梨。
容婳眨了眨眸,“賀先生……”
“沒打擾到你們吧。”他問。
容婳搖頭,又瞥了他手里的東西一眼。
賀凌舟道,“天干,我看你……還有月月上都起皮了,聊天的時候吃點東西。”
容婳大為震驚,祖宗這是在伺候人?
賀凌舟又說,“重的,我給你們送進去。”
兩分鐘后。
裴月和容婳面對面坐在桌子前,一人一晚冰糖雪梨。
容婳笑著又開始掉眼淚,“以前這種事,我夢里都都不敢有。”
裴月給了淚,“其實哥哥以前就是這種子的,也是因為他在我心里真的是一個很溫的人,所以夏天重新遇見他后,他那副疏離冷漠的樣子,讓我覺得很陌生,這段時間,我就覺我以前的表哥又回來了。”
“我知道,那些過去不是能一時半會兒完全釋然的,就像我,哪怕和席驍已經沒什麼關系了,可我想起他和凌梅當初對我的傷害,我還是會覺得難過,因為我們和他們相的最初,是帶著一顆坦誠的心的啊。”
“但是,一直想著那些也不是回事,你就當哥最初被破壞記憶后,那個他是黑化的他,現在真正的他才回來了。”
說到這里,裴月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眼眸一瞪,“你說,我姑父讓我哥重新經一次失憶,是不是就是著這個心思的啊,有句話什麼,知子莫若父!”
容婳也怔了怔,“的確……如果賀凌舟和我都記得那些傷害,就算我們都想靠近彼此,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從容。”
兩人相聚,有說不完的話,而且說話間吃一口賀凌舟做的雪梨,還好吃的。
不過就是,懷孕了,的確和以前不太一樣,吃完就想懶著。
席硯琛下午還有個會要開,就又出門了。
而裴月和容婳想躺著了,兩人便去了客廳,一人一個毯子,選了一部都興趣的綜藝,靠在一起看了起來。
沒過不久,賀凌舟又端著果盤出來刷存在了。
不過讓兩個人很明顯注意到的是,他換了一服,故意出了自己的鎖骨。
不僅如此,上還噴了一點香水。
是很清甜的味道,聞著怪舒服的。
裴月覺得這樣的表哥簡直有趣極了。
故意捂著鼻子對容婳道:“婳婳,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怪味兒啊,好嗆啊,都犯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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