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軒里,怡充媛是真的不舒服。
是頭胎,各人質不同,有的人懷孕沒什麼太大的覺,有的人就會時常腹痛。
那是因為孩子生長的時候,撐得。
就是這麼一個質,之前還敢借著肚子撒,可漸漸就不敢了。
過年這段時間,皇上的態度十分懼怕。
如今,皇后生的是個公主,這怡充媛很是安心了些。
不管怎麼樣,這一胎生出來,只要是個皇子,總歸是更重視的。
何況,李太后看重子嗣,只要是能生出皇子,總是比三皇子尊貴吧?
三皇子生母畢竟只是個舞姬。
一邊輕輕肚子一邊想著這些事。
“主子,皇上今兒翻了寧婕妤的牌子。”丫頭進來道。
怡充媛冷哼了一聲:“可高興了。”
“這可是皇后娘娘生了二公主之后,皇上頭回翻牌子呢。”葉心道。
怡充媛過了十五之后也接待過皇上,只是不能侍寢罷了。
嗯了一下:“如今后宮里寵的不就這麼幾個。皇上還能想起來,就樂吧。”
“自然是不能跟您比的,您有孕,將來小皇子出生,自然是不同了。”葉心笑道。
“麗人如今瞧著也是跟寧婕妤對上了?”怡充媛問道。
當初們幾個一樣寵,不得有不矛盾。
那可是從府里就有的問題,雖說怡充媛也不會喜歡沈初柳和麗人,可是對寧婕妤的恨意也不。
何況,宮里的人,今天懟你,明天懟,哪有個準?
擁有同一個男人,這就是原罪。
“景人和麗人都是十分刁鉆的。寧婕妤對上也討不了好。如今奴婢瞧著,竟是收斂起來了。”葉心道。
“也不傻。自然收斂了,爭斗也得有底氣,婕妤和人就差一級,能如何?除非能懷孕晉位,不然被兩個人住也是遲早的事。”說起來心酸,可是宮中就是這樣,新人取代舊人。
“別說了,就是如今的意妃,不也比以前寵很多?”
盡管,意妃侍寢的時間還是最多的。可以前可能一個月十五天,如今一個月七八天。
“說起來,皇后這一胎是公主,福宮那位可是高興了。”怡充媛道。
“您還不知道那位麼?素來當自己的皇子是太子的養著呢。可如今才是什麼時候?遲早有吃虧的時候。那景人,麗人,甚至是陸小儀,哪一個好相與?除非是不生,只要生了,哪一家的家世比不如了?且要斗呢。”葉心笑了笑:“皇后娘娘沒生出皇子來,自然又是做壁上觀的,到時候福宮的娘娘不知道要如何呢。”
可見,宮里人對馮淑妃的腦子也是有數的。
不傻,但是絕不算聰明。
“你可也別小看了康德妃。”怡充媛哼了一聲:“當初大皇子沒了是剛進宮大意了。如今位份高了,自然是不同。”上雖然說三皇子出不好。
可養在康德妃那,也不好說未來到底是怎麼樣了。
皇城的二月里,是最難過的時候了。
正是李清照詩詞里那句‘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這里不是純粹的南方,可又偏南方,每每這個時候,冷的厲害。
更是不了要炭火。沈初柳這里不缺,天氣,不出門。就窩在屋里看書。
不過,意妃生辰就要到了,今年也要好好辦一下,所以不出門也不行了。
意妃生日的正日子是二月初九。事省已經開始預備了,到時候直接在的宮中擺上一桌。
皇帝會過來,后宮中的人也都要去。
皇后還在月子里,就不過去了,但是屆時肯定也會人送賀禮去的。
沈初柳瞧著尺素用大盤子端來裳:“主子您瞧,這一如何?奴婢覺得這個可是最鮮亮不過的。”
那是一亮黃的襦,配著淺黃的短襖子,上頭用黑的錦緞束腰繡著纏枝迎春花也是黃的。
“喲,你這是我直接做個迎春?”沈初柳沒見過這裳,估著是奴婢們自己送去人事省做的。
“主子您皮白,如今也是春日里,豈不是正好?外頭再披上一件白兔的斗篷,一進去了就是最亮眼的那一個了。”尺素笑道。
“好是好,可你這不是我去砸場子的?”沈初柳失笑。
意妃生辰呢。
尺素只是笑。
寄梅湊過來:“主子只管放心吧,誰還不爭奇斗艷呢?畢竟出了正月之后,侍寢的可沒幾個。”
麗人都還沒怎麼侍寢呢。
沈初柳就笑了:“吧,那就給我配上一套琉璃首飾吧,既然要鮮亮,那就鮮亮個夠。”
“是。”尺素笑著應了。
首飾盒子里有一套八寶玲瓏金壘琉璃首飾。
還是年前皇上賞賜的。
不必全部戴上,戴幾件就好了,搭配起來。
再配上個碧璽的鈿花,主子喜歡鮮亮的,正好年前的時候,拿了一盒子碧璽珠子去鑲嵌了十幾個各的鈿花。
金銀都有,都很致麗,還沒戴呢。如今正是時候呢。
又拿出一個純金鑲嵌了晶的項圈來,正好點綴。
沈初柳笑著點頭:“,就這些吧,明兒咱們就去一這位寵妃娘娘的氣焰好了。”
剛進宮時候,自然忌憚意妃。
可進來這都一年多快兩年了,該看清楚的差不多了。
意妃的話,就看手段吧,不然遲早也不。
這一位,大約是生育上有問題,素來侍寢最多,也懷不上。
也不是沒有消息,所以知道,意妃明里暗里沒喝藥。
意妃的家世,絕不是皇帝不許生,那就是自己確實有問題。
自己不會生的話,指養人家的孩子哪里那麼容易呢?
只怕是再有一個低位嬪妃生的,皇帝也會先給了宋昭儀。
畢竟那位是真的老實與世無爭。
所以,其實也不是,后宮里多得是人看著意妃就是那稻草著了火。看起來轟轟烈烈的,可燒過去了,也就沒了。
除非能翻盤,懷孕生兒子。否則能在那個二品妃位坐穩了就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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