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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為什麼的。”許流蘇眼眶愈發紅了，有水在的眼底打轉，“如果現在無法離開的人是我，你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留下來陪著我，對嗎？”

沈鏡寧淡淡道：“還有二十秒。”

見許流蘇真的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真打算跟自己一起死在這兒，陸司宴突然就焦躁惱怒了起來，“許流蘇，我你走，聽不懂麼？！”

許流蘇不為所，也撥高聲音反駁，“我說了不走，你也聽不懂嗎？”

“蠢人！”陸司宴抿，而后轉向沈鏡寧，“帶走，讓活下來，我可以……”

他還沒說出自己想要跟他易的條件，許流蘇忽然就抱住了他，地抱著，讓他后面的話瞬間都噎住了嚨里。

許流蘇把臉埋在他的頸窩，睫上沾染的水蹭到了他的皮上，微微哽咽的聲音中帶著堅決，“蠢男人，我說了不走，你沒有丟下我，我也不會丟下你的。”

“……”陸司宴沒想到竟然會這樣說。

這一刻，他的心底一片，很快的，就徹底融了一汪水。

他也抬起一只手，抱住了許流蘇，臉同樣埋的頸窩，閉上眼睛，“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不需要考慮，我已經決定了。”

“這不是開玩笑，你真的會死的。”

許流蘇抱了他一些，“我知道，我也沒有在開玩笑。”

沈鏡寧看著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面，突然覺得相當刺眼，臉一點點地郁下來，“還有十秒。”

然而，兩人都沒有再回應。

空氣中流著詭異的氣息，兩人像是毫無察覺般，在傍晚燈勾勒出的淡淡暈中，就像一幅定格的畫。

“三、二、一……時間結束。”沈鏡寧冷聲宣布，“許流蘇，你還真愿意陪他死在這兒？真是可惜。”

許流蘇側頭看向他，真想給他那張故作惋惜的臉狠狠一拳，冷冷道：“怎麼了，不行嗎？的事你管！”

沈鏡寧低笑了聲，看一眼臉蒼白如紙的陸司宴，口重重起伏了下。隨即，像是有些無奈地開口：“陸司宴，你贏了。你在乎的人愿意陪著你一起死，在這點上，我輸給你了。”

而且永遠不會贏。

因為，從今往后，他再也不會有在乎的人了。

反正都要死了，許流蘇也不再有所顧忌，嘲諷道：“糾正一下，你是哪里都輸給他了，并不僅僅是這一點！”

陸司宴將的臉扳回來，臉上的表有些不悅，語氣也酸溜溜的，“不要理他也不要看他，在這最后的時間里，不應該只專注于我一個人麼？”

許流蘇微怔，隨即笑了起來，“也是。好吧，我不看他了，最后的時間全都留給你。剛才只是有點氣不過，所以忍不住罵幾句而已。”

笑得明人，而那樣的笑也是發自心的，只會給陸司宴……

沈鏡寧口微滯。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不顧意愿，強行將帶走。他在上的實驗還沒結束，就算催眠對無用，他也有的是辦法再將洗腦，讓忘掉陸司宴，讓……

手下見他像是在考慮什麼，遲遲沒有作，著急了起來，提醒道：“老大，距離炸還有八分鐘，易燃那邊的人估計也正在趕來的路上，我們趕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