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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歲看著獨孤霈,心里默默記下了。
哦,以后要這麼做。
燕王以前并不喜歡余歲,實在是這位工部員外郎太一筋,又沒進取心,可跟獨孤霈比一比,他的心就偏向了余歲。
獨孤霈樣樣做得周到,幾乎稱得上無懈可擊,一靠天賦異稟,一靠七竅玲瓏心。
燕王在他的上,看到了風澹淵,也看到了南溟,而相比這兩人,獨孤霈的心思更暗沉些。
燕王擔心南冉吃虧——這時,他是理解南溟的憂郁的。
對比之下,余歲單純得像白紙,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無需擔心他使什麼心思——說直白些,他不會啊。
關鍵還有一點,余歲懂機關啊,有共同語言嘛!
“小余啊,上次你讓本王看的那張機關圖,本王看了,十分特別……”
燕王喝著獨孤霈的茶,頭卻偏向了余歲,聊起了機關。
飛船的已解開,可單說飛船的制造技,余歲聽燕王分析,倒是打開了不新奇思路,一時之間,一老一聊得頗為投機。
獨孤霈也不覺得遭冷落,安靜坐在一邊聽,見兩人茶盞空了,便給添上。
風嘉羽在一旁瞧著,倒是越發對獨孤霈有好。
以獨孤霈的子,待人應該是疏遠的。
可相下來,他卻發現獨孤霈將這些藏得很好——或者說,不是藏,是真心想做這些。
理由只有一個:此刻院子里的人,都是南冉的親人。
風嘉羽笑了笑:“這話啊,我們是不進去了。我從三洲帶了好東西來,走,一起去瞧瞧。”
風嘉晞亦笑:“你們去吧,我來給祖父添茶。”
獨孤霈便隨風嘉羽前往。
風嘉羽給他幾塊極似玉非玉的石頭:“冉冉喜歡小玩意。我以前送了一只石雕蝴蝶,高興得不得了。你找位手藝好的工匠,雕些喜歡的玩意。”
獨孤霈鄭重接過:“我親手雕。”
“你會石雕?”風嘉羽有些意外。
獨孤霈點點頭:“多謝大表哥。”
“無需客氣,我小時候是姑姑帶的,冉冉和茉茉就是我親妹妹。”
屋子里,老祖宗連贏三把后,對風為歡嘖嘖:“你啊你,打牌還是這麼爛。”
“祖母,您著良心說,是我打牌爛嗎?”
“那我著良心說,是我打牌厲害!”老祖宗一臉驕傲。
牌桌上幾人都笑了。
“坐得我腰疼,咱們出去活活筋骨。”
魏紫和燕王妃趕一左一右扶著老祖宗。
看到院子里其樂融融的場景,老祖宗面欣,頗為慨:“想不到啊,我都能活到五世同堂。”
“您還能看到六世同堂呢!”風為歡笑道。
“那我可真老妖怪啰!”
“才不是,是老壽星!”
“你這張啊——”
老祖宗呵呵地笑,笑著笑著,又嘆了口氣:“要是小星星也在,咱們府就真的整整齊齊了。”
這話風為歡就接不住了。
魏紫接了:“您放心,小星星會回來的,咱們府里定會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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