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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煙晚出院前一晚,他終于憋不住了,重重的吐了口氣,“嫂子,你跟我二哥是吵架了嗎?這都三天了,每天都是我過來給你送飯,你就不關心一下,他怎麼沒出現?”
余煙晚收拾的作一頓,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傅南嶼,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早就跟你說過,你不用每天都來醫院,這里有醫生護士,飯菜一日三餐,醫院都可以定。”
“我不是這個意思,送飯是我自愿的。”
“傅,我如果問你,他在哪,做什麼,你會告訴我麼?”
余煙晚放下手中的東西,角漾著一笑意,問道。
“額……暫時不能。”
“那不就行了,既然你不會回答,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他是年人,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幾天多謝你天天過來陪我,耽誤你的時間了,明天一早我就出院了,你不用特意過來了。我自己會打車回去的。”
“那不行,要是二哥知道我讓你自己回去,我的奧古斯塔就沒了!”
他盯上那輛托車一年多了,好不容易國進了一輛,還沒來得及下手,就已經被二哥買下了,為了他的車和妞,他才甘愿當了三天的外賣員。
當然,二哥的事兒就是他的事兒,就算沒有車,他也是義不容辭!
余蓁蓁這邊的恢復狀態很不錯,估計下個月就能出院了。只是這幾天余煙晚一直沒有來看,心里始終都有些不安。
“唐助理,晚晚最近很忙嗎?怎麼連個視頻電話都沒時間打?”
“余士,夫人和先生新婚,您手之前就約好了要去度月,本來您還在恢復期,夫人是不愿意去的,但這幾天看您恢復的不錯,所以先生瞞著夫人,訂了機票。”
唐禮將之前想好的說辭,一字不差的背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應該的,那孩子跟著我了不委屈,你們先生要是不瞞著訂機票,估計是不愿意去的,唐助理,其實我在醫院沒什麼事兒,你不用每天都來守著。”
“不麻煩,這也是我的工作。您如果沒什麼吩咐,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你只要摁這個鈴。”
唐禮頷首,退出了病房。
下午,姜束醫生查完房之后,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陌生來電,但他一下就認出了對方的聲音。
何鐘杰此時正站在醫院的頂樓,三月初的天氣,依舊寒風刺骨,他穿了一件深灰的西裝,站在扶欄的邊上,著腳下繁華的城市。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樣子,天臺的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響,后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何鐘杰沒有轉頭,語氣帶著一不屑:“你來了。”
“師兄,余士手前,你忽然失蹤,難道真的是為了錢?”
“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來問我,姜束,本來我這一千萬已經唾手可得,你為什麼要出現?當初,你搶走了小靜,現在連我的事業,你都要來橫一腳,人、名聲、錢財,你一樣都不肯放,是不是太貪心了?”
何鐘杰和姜束是同門師兄弟,兩人早年關系很好,后來因為兩人的師妹陳靜上了姜束,表白之后,姜束卻拒絕了,彼時的他不知道陳靜已經患有很嚴重的抑郁癥,被拒絕之后,郁郁寡歡,最后在公寓燒煤自殺。
因為這件事,何鐘杰和姜束決裂,這麼多年,兩人從未聯系過,也沒有在公開場合提到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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