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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阡的考慮其實并不是胡說的，律師是個很高尚的職業，但因為利益多，所以里面也會有一些行業蛀蟲，余煙晚當時十幾歲，青春漂亮，有些有錢人就有一些特殊的癖好，而某些人為了利益，會盡全力滿足那些金主的要求。

余煙晚要是落那些人的手中，結果會怎麼樣，可想而知。

所以，白阡本就不敢拒絕秦博遠。

上了秦博遠這條賊船之后，他的事業確實節節攀升，而余煙晚至也在他的保護之下，暫時得到了一定的安穩。只是余家的那個案子，只能擱置。

之后的幾年，秦博遠并不常聯系他，但偶爾會通過各種方式提醒他，他們是一條船上的。

白阡心里明白，這件事瞞不了一輩子，如今余煙晚知道了，他其實也松了口氣。

余煙晚聽他說完這一切之后，心很復雜，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我，但是小晚，至有一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從來沒有害你的心思。秦家的水太深了，秦博遠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無能，若是讓他知道你還在調查，對你沒有好。那件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沈華封也已經……”

白阡話還沒說完，就被余煙晚給打斷了，“你是想勸我放棄調查？白阡，你覺得我知道幕后罪魁禍首其實是秦博遠之后，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我做不到。即便秦博遠手段再厲害，我也會斗到底的！”

“那蘇妄呢？他是秦博遠的兒子，晚晚，你可以和他在一起，為什麼不能原諒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白阡，我謝你這些年的照顧，但是你也別把自己說的太偉大了，在秦博遠的照顧之下，你的工作室，你的事業，都蒸蒸日上，你敢說，如果只是為了我，沒有這些，你會幫秦博遠？”

白阡臉瞬間慘白，他知道那個答案。

如果是現在，他，自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余煙晚，可當時才十幾歲，自己的初衷也不是因為余煙晚，而是為了功名就。

“小晚，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的，但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要傷害你，就算你現在知道所有的事都是秦博遠做的，你能做什麼呢？你斗不過他的，秦家在華國的勢力深固，即便是沈華封，也不敢……”

“這是我的事，就不需要白律師費心了。”

“小晚……”

“白律師，請留步，我的妻子，我自然會護好。”

蘇妄遠遠就看到白阡跟余煙晚在大廳拉扯，原本他是不想干預的，但見余煙晚臉越來越差，擔心的狀態，于是便下車來找。

白阡見到蘇妄拉著余煙晚的手，兩人親無間的模樣讓他心頭一痛，他一直努力說服自己放手，只要蘇妄對余煙晚好，他便可以將自己的心意永遠的掩埋。可每次見到蘇妄和余煙晚的時候，他的心都無法抑制的疼，就連呼吸的時候，膛都仿佛要被撕開了。

“沒事吧？”

余煙晚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想回家。”

“我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