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麼巧的。
厲寒琛單手抱著夏夏,單手提著自己的侄子走了。
讓顧臣彥和蔣恒兩個人爭去吧。
孩子在他手里,許妍還不是得來找他。
冷哼了一聲,厲寒琛上了車。
“厲總,夫人說明天一早的航班,飛海城。”助理給厲寒琛報告了一下。
厲寒琛愣了一下。“我媽要來?”
“對,夫人對西沙村的項目一直都很重視,二十年前這個項目因為村民帶頭鬧事兒擱淺了,這一放就是二十幾年,現在項目重新啟,還是很重視的。”助理點頭。
厲寒琛清楚他媽媽為什麼這麼在乎西沙村的項目。
當年,他媽媽不僅僅因為這個項目失去了兒,也因為這個項目……失去了丈夫。
就因為一心只想拿下老家的開發權,一心都在工作上,讓小三有機可乘,從手中奪走了丈夫,自己也因為了刺激早產,在西沙的小縣城上生下了妹妹,因為醫療條件有限,管理太松散,導致妹妹被人抱錯,這才……造了如今的憾。
外界的人都知道,厲家主母失去孩子以后,就出現產后抑郁,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真正釋懷過。
“夫人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是要來找小姐。”助理嘆了口氣。
小姐被人抱走到現在已經二十七八年了,夫人始終不能釋懷。
“我知道。”厲寒琛知道,他媽是來和許妍做親子鑒定的。
厲寒琛了解自己的母親,太過執著。
不見棺材不落淚。
一直懷疑當年的錯換本不是意外和偶然,就是有人蓄意而為之,有人要害。
而且,媽媽一直懷疑是父親當年在外面的小三蓄謀算計,故意傷害和孩子。
厲寒琛調查了很多年,沒有任何證據……
醫生也說媽媽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因為孩子被人調換,還有了很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癥。
在看來,所有人都是有目的的,有目的地接近,要的孩子,要假冒的孩子。
但這次,卻偏偏對許妍這麼執著,不到黃河心不死,非要來做親子鑒定,還要全程自己盯著。
“我都能想象得到,就算許妍和我媽親子鑒定顯示不是母,也懷疑是人家鑒定中心造假。”厲寒琛無奈地笑了一聲。
助理嘆了口氣。“厲總,夫人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厲寒琛點頭。“我已經找到了當年助產的護士,應該很快就能查到。”
他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了當年的那個護士。
說來也奇怪,就是細沙一個普普通通的護士,居然讓他找了這麼多年。
也許,這背后確實有人在控著什麼。
……
厲寒琛帶走了夏夏和小寶,這邊顧臣彥和蔣恒還在劍拔弩張。
“厲寒琛是什麼況?”蔣恒剛反應過來,厲寒琛為什麼能帶走夏夏?
顧臣彥也反應過來了,他為什麼要讓厲寒琛帶走自己的兒子?
回頭想要阻止,已經晚了,厲寒琛已經功將他的兒子拐走了。
夏城無辜的攤了攤手。“夏夏跟著厲總,安全……”
顧臣彥沉著臉,故意當著蔣恒的面牽著許妍的手,將戒指出來。“我的!”
“……”蔣恒握了握手指,關節咯咯作響。
顧臣彥玩兒真的?
眼眸沉了下來,蔣恒冷聲開口。“許妍,你要是照顧不好孩子,我會將孩子的養權要走,這是你之前答應我的。”
許妍低著頭,用力握顧臣彥的手指。
沉默了片刻,許妍抬頭。“不行。”
蔣恒蹙眉。
“夏夏跟著我,有媽媽,有舅舅,還有……顧臣彥,他很快樂,也能健康長。但如果跟著你,你將來一定會再娶,所以……他只會有后媽。”許妍終于氣了一次。
顯然,是顧臣彥給了底氣。
“許妍,你確定?”蔣恒著火氣。
“就算是鬧上法庭,我也……有勝算,顧臣彥會幫我。”許妍死死的抱著顧臣彥的胳膊。
知道顧臣彥會幫的。
他們有婚姻事實,雖然許妍不知道顧臣彥什麼時候就會和離婚,結束這段關系,但至現在……如果蔣恒和爭孩子,顧臣彥一定會出手的。
顧臣彥安靜的看著許妍,手把抱在懷里。“嗯。”
“他幫你?你知不知道他……”蔣恒怒意濃郁,差一點就要失控的說出顧臣彥是六年前欺負的男人。
可說出來,也就意味著他和許妍連最后的一點點羈絆都沒有了。
“我們走。”顧臣彥心跳的很快,牽著許妍的手離開。
許妍很聽話的跟在顧臣彥邊,眼睛里縈繞的是。
蔣恒僵的站在原地。
自從許妍出獄到現在,他第一次在許妍眼睛里看到重新燃燒的。
在山城會所重逢的時候,許妍眼睛里是死一般的寂靜。
在顧臣彥邊才多久……
顧臣彥,就那麼好嗎?
他又比顧臣彥差在哪里?
顧臣彥,還不是無法給一個明正大的份,不過就是搞些小作哄哄騙騙。
抬手捂著額頭,蔣恒煩躁的一拳打在墻上。
聽說顧臣彥已經答應了和厲家聯姻,就等厲家主母找到的親生兒。
顧臣彥還不是一樣的……
為什麼許妍寧愿和顧臣彥在一起,也不選擇他?
“蔣總。”顧臣彥和許妍他們離開后,張斌才趕過來。
慌張的跑進門,張斌看著四周。“您讓人帶走了孩子?”
蔣恒有些煩躁。“你看我這里有孩子嗎?”
“蔣總……您不能繼續錯下去了。”張斌呼吸急促,即使害怕,還是開口了。“蔣總,孩子是許妍的底線,您當初選擇用孩子來綁住許妍,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蔣恒臉暗沉,不悅的看著張斌。“你也來說教?”
“不是……”張斌低頭,握手指。“顧總,許妍曾經是許家的大小姐,是掌上明珠,也曾經熠熠生輝的站在舞臺上,這種本應該像月亮一樣高懸在天上的人突然掉泥潭,您有沒有想過……有多痛苦。”
蔣恒蹙眉,怒意的看著張斌。
他不是看不出來,張斌對許妍有好。
“蔣總,許妍之所有那麼痛苦,是因為太善良!六年前,被人強迫,被人傷害才有了夏夏,可從來不遷怒夏夏,從來沒有將怨念發泄在夏夏上,的心太純凈了,夏夏是黑暗里的,您不能……搶走的。”
張斌幾乎在求蔣恒了。
“您冒認夏夏的父親,應該慶幸夏夏的病控制的很好,一旦急發作,需要父親配合漿治療的時候,您要怎麼辦?您那是要孩子的命……”
“你閉!”蔣恒怒意的摔了桌上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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