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距離飛機墜落的地點有點遠,我們一來一回起碼要耗費大半天。”顧安寧輕擰著眉,條理清晰的道,“不如另外再想想辦法吧。”
顧安寧這麼說,祁肖涵也不再堅持了。
“你留在這里照顧他們吧。”他想了想,隨手從角落里撿起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鐵叉,“昨天過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后面有一條湖,我一個人過去運氣吧。”
話音未落,他抬步就朝外面走去了。
看著他氣勢洶洶的樣子,顧安寧猶豫了片刻,終是沒有開口阻止。
一直到外面的腳步聲遠去,裴雪希這才湊到了顧安寧的邊,輕聲的問道,“你跟那個煞……咳咳,那位祁先生是什麼關系啊?”
“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厲硯南搶先一步的開口了,一臉信誓旦旦的道,“不過只是同一班飛機的乘客而已。”
“是嗎?”
裴雪希挑了挑眉,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不過也沒有多想,心思一轉,直接岔開了話題,“你們真的不是夫妻嗎?我越看越覺得你們有夫妻相。”
夫妻相?
聞言,厲硯南心愉悅的咧開了角。
“現在還不是。”他悄無聲息的朝顧安寧看了一眼,又嚴謹的補充了一句,“不過未來的事,又誰能夠說得準?”
“要是我們能夠平安從這里離開……”
“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邀請你來見證。”
裴雪希咯咯的笑著,一雙清亮的大眼睛瞇了一條線。
“對了!”片刻之后,用手在心口上輕拍著,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我一開始以為你們跟那位祁先生是朋友,有些話一直都強忍著沒有說。”
“雖然我們現在同坐一條船上,不過你們還是小心一點。”
“我覺得那位祁先生有些可怕!顧小姐,昨天你提出要救我的時候,那位祁先生的眼神兇狠得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樣。”
回想起那個眼神,裴雪希的心里還是有些后怕。
驀地,顧安寧的眼眸里劃過了一抹訝然。
祁肖涵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怎麼可能跟可怕兩個字扯上關系?
不過他們之間萍水相逢,裴雪希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
祁肖涵出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
心里有些不安的顧安寧在木屋里踱了一圈。
風呼呼的吹著,外面開始飄雪了……
“你們留在這里不要,我出去找找祁肖涵。”的心里有些著急的抻著脖子朝外面張了下,按捺不住的道,“這里的天氣變化多端,萬一祁肖涵遇上什麼危險就不好了。”
厲硯南本想要跟顧安寧一起去,但后腰的痛得厲害。
不要說是走路了,就連起也有些困難。
為了避免為拖累,他只能不不愿的留在這里了。
頂著風雪的顧安寧前腳才離開,后腳祁肖涵就從木屋后閃出來了。
他負手而立的站著,睫上粘著雪花。
略帶郁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抹窈窕的影,纏著幽幽冷意的眼底泛起了冰霜,有些說不上來的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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