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點頭,留下一對人馬,保護他們自己,親自帶著軍隊朝著山上去。
看著放在旁側的衫,楚云歌扭頭看了一眼劉蕓,長期的奔波勞累,劉蕓的服早就不能看了,再加上方才下山時,腳下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肘和膝蓋都被破,鮮沾染在衫上,看起來臟兮兮的。
順手把服遞過去,輕聲說道:“劉小姐,你先換上吧。”
聽到這話,劉蕓有些寵若驚,看著人手里的服,呆愣了一陣。
“這……這是你的服。”
“不過是一件服罷了,什麼你的,我的,你快換上,我再給你理理你胳膊和膝蓋上的傷。”
楚云歌笑瞇瞇的看著,面上沒有半點嫌棄,反而有些姐姐的溫。
劉蕓的口像是被人輕輕捶了一下似的,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楚云歌將服向前遞了遞。
“快去換吧。”
“好。”
這才回神,一雙眼睛里已經有了淚水,抱著服起,朝著馬車過去。
楚云歌在子之中,個子算是十分高挑,恰巧劉蕓有些矮,所以穿這服腰顯得有些大了,袖也有些長。
從馬車里出來,有些磕磕絆絆,但劉蕓用手提著服,面上全是笑意。
楚云歌著下看了一陣,從上取出荷包,在其中拿出針和線,等到劉蕓走到自己邊之時,緩慢說道:“服有些大了,我給你改一改,你先將就著穿,等回去之后再給你做新服。”
說著,直接索上子的腰肢,開始用針線制了起來。
的紅并不算太好,出來有些歪歪扭扭,連自己都有些紅了臉。
“咳咳,你先將就將就,能穿就行。”
殊不知這副模樣,全被劉看在眼里,若是放在之前,他定會嫌棄這樣的子十分笨拙,可是放在楚云歌上,卻有種莫名其妙的可和靈。
他手指了,心底升起些不甘和悔意。
倘若當年他不和三皇子一起離開京城,說不定他就能夠更早一些認識眼前這子。
劉蕓更是開心,自從家破人亡過后,再也沒有人這樣對過,劉對雖然好,可畢竟是個男子,哪里能懂得子的小心思,又哪里比得上子細膩呢?
“我給你看看胳膊上的傷。”
楚云歌當然不知道這對兄妹在想什麼,抓住劉蕓的胳膊,輕輕起袖。
白皙的上被破了一大片,上面還沾染了些灰塵和服的碎屑,看起來有些恐怖。
楚云歌眉頭一,沒忍住抬頭說道:“怎麼傷的這麼重,方才在路上,你怎麼不告訴我?”
方才見劉蕓沒有吭聲,還以為只是普通的傷,沒想到竟然這麼嚴重。
“楚小姐,我……我沒事,你別擔心。”
劉蕓抿,嚨跟著了,小心翼翼的抬頭去看人的神。
楚云歌的表有些心疼,自言自語的說道:“這要是不理好,很可能會染,甚至還有可能會留下疤痕。”
一邊說一邊從上取出手帕,沾了些水后,在傷口的周圍輕輕拭著。
“要是疼的話就告訴我,不要自己忍著,知道嗎?”
劉蕓點頭,心底更加溫暖。
理傷口的過程確實很疼,可始終一聲不吭,死死咬著牙,不想讓楚云歌過多的擔心。
好不容易把胳膊包扎起來,還有膝蓋,膝蓋上的傷比胳膊上更加嚴重,看起來也更加嚇人,若是再摔重些,恐怕都能看到骨頭了。
楚云歌眉頭鎖,仿佛傷的人是自己一般。
深吸口氣,沒忍住了自己的眉心,然后開始小心翼翼的理起來。
等到把所有的傷口都理完后,劉蕓的頭上已經滲出了些細的汗珠,脖梗上的青筋也高高凸起。
楚云歌輕輕拍著的后背,有些心疼的安道:“沒事了,只要按時上藥,很快就能好。”
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姑娘竟然這麼能忍。
而且……說服劉投降的事,也是一手促的。
劉家能養出這樣的兒,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夜越來越深,卻始終不見夜璟辰的蹤影,楚云歌等的都有些著急了,只是在劉和劉蕓面前,不得不做出一副穩重的模樣。
看著在旁側打瞌睡的劉蕓,拍了拍的胳膊。
“困的話就倒在我上睡吧。”
聽到這話,劉蕓迅速打起神,然后眨眨眼睛說道:“不困,不困。”
楚云歌被這幅模樣逗笑,直接將的頭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輕聲安道:“睡吧,沒事。”
劉蕓這才放松,大概因為太過勞累,所以不一會兒,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至于劉,大概是害怕二人會冷,到周邊撿了一些柴火回來,燃起了一堆大火。
火照在楚云哥的臉上,將人襯的極其溫通,像是九天下凡的仙一般。
他嚨了,收回目,盡量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
就在楚云歌也有些困頓之時,不遠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音。
迅速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將劉蕓扶起來,靠到了旁側大樹的枝干上,然后起。
劉一頓,看到人的作也跟著起。
數十匹駿馬從遠狂奔而來,馬背上是穿著黑盔甲的士兵,每個人的手上都舉著一個火把,像是流星一般,呼嘯而來。
為首的男人氣質冰冷,周都散發著不可靠近的肅殺氣息,上穿的黑盔甲像是為他量定制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注視。
馬兒狂奔到這塊空地之上,男人翻下馬,在黑夜之中,他那雙毫無波瀾的眸子掀起漣漪,然后大步過來,抓住楚云歌的手臂,將人擁懷中。
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此時此刻,楚云歌再也不用做那個獨當一面的人,在夜璟辰這里,永遠可以躲在后面,永遠可以不管那些風雨。
“云歌,對不起,我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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