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彎彎繞繞,總算進到了一個小巷子里,巷子里面停著一輛馬車,南風朝著馬車指了指。
“請上車。”
羅剎朝著四看了一眼,然后故意皺眉說道:“這麼偏僻的地方,你們王爺該不會想要殺我滅口吧?”
南風作一頓,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后,連忙拱手。
“還請羌王莫要開這種玩笑,我們網也只不過是擔心別人看到,所以才選擇了這個地方。”
“我不過是隨口說了兩句,瞧把你張的。”
剎邏笑了一聲,掀開車簾,大步上去。
馬車緩緩了起來,他把車簾拉開,南風正跟在馬車旁側。
剎邏的眼底閃過幾抹暗,和方才的輕浮和不靠譜全然不同。
他出聲道:“聽說你們家王爺和王妃已經和離了?”
聽到這話,南風也警惕起來,他側頭看了一眼,思考片刻后才繼續說道:“只是因為形勢所迫,過段時間,王爺會重新迎娶王妃的。”
“是麼……”
剎邏緩慢出聲,角揚起一抹微笑。
“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還又是一說呢。”
聽到這話,南風瞳孔放大,正準備扭頭質問,這人是什麼意思,對方就已經將車簾放了下來。
他輕輕抿,嚨了。
難不這個人要跟他家王爺搶王妃?
不行,絕對不行。
晃晃悠悠的回去,楚云歌和夜璟辰已經到了,剎邏從馬車上下來,就直接到了楚云歌的邊。
“你帶我四逛逛吧。”
楚云歌自然是同意的,看著二人的影,夜璟辰嚨了,不遠不近的跟在二人后。
南風跟在他的旁,回想起今日剎邏問的問題,瓣了,卻沒有發出聲音。
一陣言又止后,他才抬頭說道:“王爺,我總覺這個羌王,對王妃的心思不簡單。”
夜璟辰不置可否,也不說話,只是十分安靜的盯著二人。
南風見狀,繼續說道:“今日帶羌王來王府時,他突然問我,王爺和王妃是不是已經和離了,我說……我說王爺和王妃只是迫于形勢,所以才暫時分開,日后還是會在一起的。”
“誰知……誰知他突然輕輕一笑,然后說,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此話一出,夜璟辰的拳頭瞬間收,他的面沒有什麼變化,但周的氣降低降低再降低,幾乎能讓人窒息而死。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南方立刻拱手。
“王爺恕罪。”
夜璟辰輕飄飄的說道:“下去吧。”
他不會讓任何人搶走楚云歌,這輩子楚云歌只能是他的。
同剎邏并肩行駛的楚云歌毫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邊走,口中還在一邊抱怨。
“你又不是沒逛過王府,逛什麼逛,有什麼好逛的?在京城奔波幾日,你不覺得累。”
“呵呵……”
剎邏輕輕笑了一聲。
“在京城奔波,可比我在羌族同那些人斗的你死我活要輕松,我今日能夠坐上這個位置,都是用同伴的鮮和多次死里逃生換來的。”
聽到這話,楚云歌沒再出聲,停頓一陣后,輕聲問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
剎邏毫不在意的開始講述,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般。
“從你們中原離開,一到邊境就有幾支人馬流追殺我,若不是我武功高強,跑的夠快,恐怕早就被他們的千瘡百孔,眼看著快要回到羌族,誰知半道又殺出一隊人馬,是我曾經的一個舊部,舍命保護了我。”
楚云歌下意識回頭,想要去看剎邏的表,可對方十分平靜,讓一時半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安。
“等我回去之后,先是揭穿了那個假冒我份的人,本來以為事可以就此結束,誰知本沒有這麼簡單,原來在羌族部,早就已經有人和中原勾結,而那個假冒我的人,他們也是清楚的。”
“所以一時之間,我變得進退兩難,那群人陷害我,誣陷我,每次都被我巧妙化解,最后他們派我去蠻荒之地打仗,他們都以為我再也回不來,殊不知,我從未離開過羌族,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在他們的新王登基那日,我殺了回來,將那群逆賊全部斬在刀下,順利奪得王位。”
雖然剎邏用幾句話就概括了他這些日子來的遭遇,可楚云歌知道事哪有這麼簡單,殺人更是沒有那麼容易。
是何等的流河,何等的殘酷,才讓他出現在京城,能夠站在王府和自己再見。
回想到自己此時的境,沒忍住輕輕吐了口氣。
“剎邏,你知道的,當今皇帝年邁昏憒,只顧自己樂,從來不在乎旁人,所以我和夜璟辰,才有了另一種心思,未來的路怕也是流河,伏尸百萬,現如今我不會強迫你,倘若你愿意與我們結盟,愿意幫助我們,那自然是最好的,倘若不愿意,也沒事。”
“哈哈哈……”
剎邏突然笑了幾聲,然后皺眉說道:“楚云歌,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把我當那種不講信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不去回報別人的人嗎?”
“嘖,你這人怎麼這麼敏?我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
楚云歌沒忍住吐槽一聲,翻了個白眼。
剎邏這下正經起來,他嚨了,神認真。
“原本我以為和羌族部勾結的人,是你們中原的三皇子……”
“難道不是?”
“并不是,三皇子只是被人當了表皮的遮掩,其實背后深的人,是你們中原的大皇子。”
“什麼?”
楚云歌下意識出聲,一時間有些愣。
夜璟封?
剎邏繼續說道:“沒想到吧,我聽說當初大皇子和三皇子斗法,敗落,不占上風,還以為他是一個扶不上墻的阿斗,沒想到……他才是背后心機最深沉的人。”
“他和羌族那群叛賊商量,說等事之后,會給他們中原的職,讓他們這輩子都有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他才不會有這麼好心,都是幌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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