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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說完所有人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
其中有一個員老家就是臨沂的,對臨沂的價格再清楚不過了,這手上的宅子平日只需要一萬多兩便能買下,如今卻要花費三萬兩,貴了足足三倍還要多。
可他不敢說,更不敢得罪江寒的那位朋友。
大家都心如明鏡,這筆賬不認也得認。
于是乎五十套的宅子半個時辰就售空了,江寒手捧著一摞厚厚的欠條,上面都是諸位大人簽字畫押的字據。
“都是小本生意,還請諸位大臣一個時辰拿銀票來贖回字據。”
江寒臉上的笑止都止不住。
諸位大臣看了眼江寒,越看越刺眼,眾人拂袖而去。
一路走來還有人罵罵咧咧。
“這不就是土匪麼,明著搶,怪不得皇上信任他,一張皮能把死的說活的。”
“晦氣,怎麼多了這麼一位詐狡猾的右相,臉皮厚得很,這一下賺的銀子夠十八輩子揮霍了。”
幾位員越想越生氣,就差破口大罵了,平白無故被人宰了不銀子,還不能找人說理。
這口窩囊氣,實在憋屈得慌。
都是天子腳下的員,他倒也不怕被賴賬,很快就收到了足足兩百多萬兩銀票。
江寒清點出一小半上繳歸還給了國庫,另外又大手筆地捐贈了三十萬兩銀子給國庫,余下的楚玄知也沒計較,便算作了江寒的私房錢。
夜漸深
全京城幾乎都是燈火通明,有人半夜就已經提前趕去了臨沂,生怕晚了一步。
楚玄知更是想得周到,從京城到臨沂這一路上安排了不的護衛在巡邏,加以保障大家的出行。
這一夜姜云絮也失眠了。
天不亮就被人拉起來,換上了屬于中宮皇后的冠霞帔,一金燦燦的明黃袍,邊兒的一針一線都是用金線繡的,宮里的老嬤嬤幫著上了致的妝容。
老嬤嬤對著鏡子輕輕嘆氣,心里嘆道明明長得是一般模樣,可卻是個命好的,竟能做中宮皇后。
老嬤嬤一抬頭忽然對上了姜云絮的眼神,略有幾分凌厲,嚇得立即垂眸,再不敢有其他心思了。
整理好妝容后,在紅俏的攙扶下挪步走了出去,外面依稀已經聽見了鞭炮聲,熱鬧非凡。
宮里的馬車早早就等候在門外了。
姜云絮一抬頭便看見楚玄知穿著龍袍,站在門前等著,姜云絮垂眸,心跳如雷,手心都滲出汗來,哪經歷過這麼大的陣仗?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行禮。
姜云絮抬手喊了一聲起。
眾人起。
楚玄知手扶住了,說了一句辛苦了,便將牽上了馬車,坐穩之后馬車繼續前行。
姜云絮手了脖子,一頂冠戴在頭頂上脖子卻有些不住,上面幾顆碩大的東珠就有些沉甸甸。
“今日趕路還有一段時間,先將冠摘下吧。”楚玄知便找來了梳頭嬤嬤先將冠取下。
沒了冠的束縛,姜云絮了脖子,長長地吐了口氣:“舒服多了。”
楚玄知笑了笑,抬手便遞了一杯茶,溫的說:“今日的流程已經一減再減了,盡量不讓你苦,臨沂那邊的宮殿雖不如京城繁華,但地方也足夠大,暫時收拾一間出來住著,日后慢慢再收拾。”
姜云絮默默聽著,忽然問:“皇上遷都臨沂,是不是因為那日我的話?”
“倒也不是。”楚玄知否決了,不想讓姜云絮心里有負擔,于是解釋說:“京城的實力錯綜復雜,換個地方,于我有利。”
這話姜云絮半信半疑,倒也沒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