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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王突然冒出來,一張眉眼立即就讓姜云絮認出來了,可不就是在秀城蒙著臉劫富濟貧的那位大俠?
“讓他進來。”楚玄知發了話。
殷風這才收了劍。
門被打開,勤王的半邊子鉆了過來,他一臉凝重地說:“現在宮里很危險,你們得趕走。”
楚玄知挑眉:“你來通風報信,不怕被你父皇知道嗎?”
旁人不知南帝心狠毒辣,可親近的人卻是了解的。
勤王好不容易了南帝的眼,按理說該好好珍惜才對。
卻在此時通風報信,實在可疑。
“不是每個人都對皇位有興趣的,拋開份,就當我是個普通百姓,我只要國泰民安即可。”
勤王渾然不在意地擺擺手,他早就不將這些功名利祿放在心上。
楚玄知見他神坦,眉宇間多了一抹欣賞。
“南的水比你們想象的要深的多,留在這沒什麼好。”
勤王還丟下一枚腰牌:“一個時辰后西門換崗,你們可以走。”
說完他便起要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撇撇:“救你們可不是圖謀什麼,更不指報答,只是不屑旁人用這種卑鄙手段罷了。”
他拱手說了句告辭,影極快的閃開。
“這位勤王是季貴妃之子,心地純善,比黑心肝的太子強多了。”
姜云絮又把勤王在秀城的所作所為說了。
“可惜了,勤王殿下的一片好心......”楚玄知瞄了眼窗外,一大片腳步聲傳來,叮叮當當,還有武撞鎧甲發出的聲音。
瀾清宮外守著大批的侍衛,就連屋檐房頂上都站滿了人,個個手拿弓箭,瞄準下方。
砰地一聲門被打開了,郁卿舟一玄鎧甲赫然站在門檻上,單手負在后腰,眸盯著殿。
姜云絮站在楚玄知后,看著眼前人,心口頓時浮現一怒火。
這人渣!
“陵頤帝。”郁卿舟抬腳走了進來,眼神在他后幾人中搜尋,試圖尋找出姜云絮。
楚玄知的子卻將后擋的嚴嚴實實,角勾起冷笑:“太子這是何意?”
“孤并非有意打攪,是宮里出現了可疑之人,縱火燒了儲秀宮,又殺了六個貴人,實在罪大惡極。”
郁卿舟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行為舉止本就沒有傷的痕跡。
也就是說那幾十個板子就沒有打在他上!
“孤一路追查,發現可疑之人潛了瀾清宮,您是南的貴客,若驚擾了您,便是南之過。”
郁卿舟一個眼神示意,后的侍衛涌進來,手握長劍,殺意立顯。
楚玄知眸驟然一沉,眼神中寒氣襲來。
竟使人不自覺頭皮一陣發麻。
“太子是在懷疑朕?”楚玄知扣住了腰間的劍,輕輕一,劍尖突然指著郁卿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帶兵挑釁朕!”
郁卿舟聞言就沒把楚玄知放在眼里,冷靜質問:“這麼說,陵頤帝是執意不肯出幕后兇手了?”
雙方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發一場大戰。
砰的一聲,又傳來怒吼道:“滾!”
接著勤王沖了過來,他面笑嘻嘻:“呦,什麼事兒啊這麼大怒火,瞧瞧,都把劍收起來,整日喊打喊殺像什麼樣子。”
勤王面帶笑,手也不閑著極快的將就近幾人的劍給打回劍鞘中。
郁卿舟斜了眼勤王,沒好氣道:“你來做什麼?”
“父皇令本王徹查儲秀宮失火的事兒,這不剛好趕上太子宮麼。”
勤王上下打量著郁卿舟:“太子的子好了?”
郁卿舟冷眼鄙夷的看著勤王,在警告他多管閑事。
“這位就是陵頤帝吧,久仰久仰!”
勤王裝作不認識的模樣,兩手拱起,一臉瀟灑的笑容:“失敬失敬,追查個破事兒還驚擾了貴客.......”
“夠了!”郁卿舟打斷了勤王的話:“這里沒你的事,退下吧。”
勤王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滿朝文武都知陵頤帝是南貴客,太子這般莽撞,難道真如外界所言,故意挑起爭斗?”
“你胡說八道什麼!”郁卿舟已沒了耐,不悅呵斥:“休怪孤沒有警告過你,再不走,孤不客氣了。”
這話勤王就沒放在心上,只是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今日這閑事兒本王管定了!”
勤王一聲令下,不知從何涌現大批侍衛,并揚聲吩咐道:“誰敢輕舉妄,就地誅殺!”
郁卿舟簡直要被眼前的蠢貨氣死了,繃著臉,眸一瞇看著諸多的侍衛。
“太子殿下,是皇上的近衛軍。”
郁卿舟也認出來了,他的攥著手中的劍。
現在楚玄知和姜云絮就在眼前,只要用武力鎮,不愁陵頤不妥協。
偏偏勤王這個蠢貨來壞事。
郁卿舟咬著后槽牙,怒不可遏。
“還愣著干什麼,撤!”勤王鐵青著臉吩咐。
弓箭手們紛紛看向了郁卿舟,在等著指令。
郁卿舟也遲遲不開口。
“太子!”勤王蹙眉提醒。
最終,郁卿舟被迫一聲令下,弓箭手被撤。
而郁卿舟則一氣之下扭頭就去找南帝做主。
勤王對著楚玄知歉意的笑了笑:“打攪了。”
兩人離開,瀾清宮又恢復了剛才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