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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下山的時候,還聽到山上傳來那小男孩的聲音:“那蛇妖會變人的模樣,還好一個大鷹來了,將抓走......”
石輕嗤一聲,聲音漸漸的散在了風中。
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晚,剛進門,便看到那邊桌案旁坐著的景曄,此時正肅目冷眼的睇向。
“去了何?”
石聽著他這清冷質問的聲音,似是早已習慣,只隨手丟了兩個桃過去。
“摘桃兒去了。”
走到床邊一躺,揚手枕著胳膊,并沒有將他的冷淡放在眼中。
景曄見對自己的叮囑毫不放在心上,站起行至床榻前,對這般頑劣的子再次開口訓誡。
“下山之前師父有代,此行兇險,你靈力低微,生怕你出意外,讓你留在客棧......”
“哎呀,人家不就是悶得慌,出去玩了一趟,至于一直揪著不放嘛,八師弟,你年紀小小便這樣嘮叨,待將來你繼任天帝,你的天后定是要被你煩死的。”
這麼多年,景曄第一次被人嫌棄嘮叨。
若是以往,便是旁人求他說話,他都未必開口。
他氣的拂袖,“不可理喻!”
石一看他臉漲紅,心想定然是因為剛才自己提起了他日后娶天后的意思,心想,這麼一個小古板,竟然還會因為這個臉紅,便有心逗弄他,從床榻上躍起,來到桌案旁,蹭坐在他側。
“八師弟,這千百年來你一直在昆侖,邊并沒有什麼仙,如今提起這般臉紅,莫不是有了心儀之人?告訴師兄,師兄幫你掌掌眼。”
景曄只覺得邊的人沒骨頭一樣,不斷的朝著他邊挪過來,只斜睨了他一眼,清冷說道:
“此番來是斬妖除魔,不是讓你說一些無用之事。”
說完,景曄便起回了床榻。
石見他回床榻休息了,便也追了過去,這床榻大的很,便順勢躺了上去。
本就沒有什麼男之別,加上這幾百年在昆侖山上都是男兒,更沒將自己當做子。
躺上后便翻了個面朝著景曄,只見景曄渾僵,全然不似這般隨意。
“你且說說,何為妖?何為魔?”
景曄從未與任何人同塌而眠,此時邊躺著石,他有許多的不自在。
且石靠得近,呼出的熱氣熏著他,他往里挪了挪,開口分散自己注意力:
“妖乃怪所修,天生擅迷眾人,生狡猾,險狡詐,頑劣難改,利用妖作,便易墮妖道......”
石聽著,覺得被涵到了。
除了不會作,別的好像都像的。
“人都有善惡之分,妖也肯定有好妖。”
景曄微微轉睛向,只見一雙晶亮的眼睛,此時滿眼不忿,想到便是絡石藤所修的妖,定然是要維護一下的同類。
景曄自小所耳濡目染的,便是正邪不兩立,妖魔不共存。
只是此時著,想到雖然生頑劣,屢不教,但是卻并未做過什麼害人之事。
“世間大道,萬共存,只要心存善念,行正道,不行邪祟之事,便可在世間立足。”
石哦了一聲,只聽著景曄繼續說著:“所謂魔,非妖非怪,卻更在妖之上,并非是妖邪才易魔,便是神仙,常常為了心中某些念,迷心智,心中埋下魔,便會陷魔境。便是來便是神籍的,修煉之時,心中也會有各種,此時‘魔’便是修煉途中所要面對的‘心魔’,要時刻保持清靜無為的心境,無無求,方能得大道。”
景曄說話之時語速緩慢,如同教導一般。
便是在天宮之時回天帝話時,都沒有如此耐心。
待他說完,轉頭看向時,只見微闔雙目,早已睡著。
景曄靜默許久,才嘆息一聲,閉上雙目睡去了。
他從未與人同塌而眠,今日是例外,明日便要去那清風鎮看一看,據周圍村民提起,那頗有古怪。
是以,得養好神。
只是他忘了,跟石睡一塊,想要休息好,本就是妄想。
不過半夜,向來淺眠的他,便被驚擾多次。
他無奈只能以仙法先將束縛,待第二日晨起之時,石被束著不舒服,醒來便看到自己此番模樣,想到邊這人看著道貌岸然,竟然在自己睡著后使招!
雖手不能,但是脖子可以轉,偏頭過去便一口咬在景曄肩頭。
景曄氣驚醒,待要以法回擊之時,看到那雙憤怒晶亮的眼睛,微怔,隨后便撤了法。
“又發什麼瘋?”
不同于以往,話語里更多的是添了許多的無奈。
石松了口,憤憤然的著他:
“你昨晚將我捆了作甚?”
景曄懶得與爭論,起后撤了仙法,石得了自由,便用仙法還擊。
不過現在的,早已不是景曄的對手。
一來一往中,景曄已經梳洗妥當,朝著清風鎮而去。
一路上,石不停的說著昨夜里他捆自己的事,景曄不堪其擾,便道:
“你要如何?”
石此時眼珠一轉,眉峰微挑,藏起自己的小心思。
這家伙的仙法純的很,又屬水系,對自己最是有益。
“那你再滋養我一回,我們就算扯平了。”
景曄聽著說“滋養”之時,眉梢眼底含笑意,便是此時模樣平凡無奇,那一雙眼睛里面眼波流轉,似九天云霞一般,比那云海翻騰,星燦爛之時還要明亮幾分。
世間竟有男子生的這樣一雙眼睛。
一時間,景曄不敢再看。
石見他耳微紅,心想,這是又發怒了?
為何他發怒總是紅耳朵?
而且,這般紅著耳朵的樣子,煞是可。
石好奇心驅使,手捻了一下他微紅的耳珠。
“說嘛,你應不應我?”
微涼的指尖,到他的耳垂時,景曄如同被天雷擊中一般,幾乎是瞬間便將的手揮開,轉頭臉更沉,耳更紅。
“石,你再不知檢點,當心本君不念同門之!”
景曄心中又念了一遍同門之,心中才算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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