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聞言忍不住了蹙眉頭,隨后漆黑如墨的眼睛閃了閃,頗有幾分難以置信的舒展眉宇。
“太子今日為何如此多禮?今日朕喊你來太極殿,你只不過是想要關心你,并無其他重要的事要吩咐你去做。”
皇帝說完,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隨后保養得極好的手指在茶杯上輕輕的索著。
“太子,朕記得你曾經已經有三年了吧,不知這三年的時間,你收獲了什麼?”
皇帝問這話的時候,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然而他渾散發的冰冷氣息,卻是足以告訴魏則鄞,皇帝此刻的心并不怎麼妙。
魏則鄞心頭沉了沉,面上卻是若無其事的回答道:“兒臣這些年跟著朝中的大臣學了不的事兒,因此明白造福天下蒼生,并不是口頭上說說而已,最為主要的是,要真切的前往百姓之中,悟一番,才能夠為百姓做實事。”
皇帝聽到這樣的回答,心中很不滿意,他略有些煩躁的開口:“這是你真心所想嗎?你難道就沒有其他要說的?”
魏則鄞察覺到了皇帝的緒不太對勁,心頭一凜,面上卻是不聲地回答:“兒臣確實還有其他的事領悟到了一真諦,只不過那一領悟,對比于大臣給我的東西,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余微不可察的抬起,觀察著皇帝的臉,發現皇帝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
他略有些奇怪皇帝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為何會這麼問他?甚至于在他回答之后,臉極其的難看。
難道他作為一個太子,在朝堂的大臣中,學了一些造福百姓的方式,莫非是錯誤的?
難道是皇帝本就不希他進步的太快?
思緒轉到了這里,魏則鄞心里頭蔓延了一寒意。
他自問自己做了太子之后,并沒有在諸多大事上,闡述過自己的意見。
若是這樣了,皇帝依舊防備著他,魏則鄞實在是沒有辦法認為皇帝對于他這個兒子,還有幾分慈父之心。
魏則鄞暗暗的把心頭的一想法下去,抬起眸,定定的看著皇帝,見他一雙眸子晦不明。
他默了片刻,開口道:“兒臣有很多事,都不太明白。父皇若是愿意指點兒臣,真的是兒臣萬幸。”
魏則鄞聲音淡淡的說出這一句,垂下眸子,等著皇帝答話。
然而皇帝就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幫他解答似的,鎖起眉頭,陷了沉默中。
只一會兒的功夫,整座太極殿都陷了沉默中,連帶著伺候在邊的宮太監都屏住了呼吸,不管在這個時候打擾到皇帝。
魏則鄞察覺到了皇帝的沉默,眉頭皺著,一顆心也不斷的往下沉。
“太子,有些事,朕希你能夠更為的明白,其中的道理,而不是你慢慢的索,卻怎麼說出了一些并不重要的事。”
良久之后,皇帝終于開口了。
只不過他這一句話卻是帶著濃濃的嘆,以及一份不會讓人輕易察覺的淡淡笑意。
魏則鄞沉片刻,直接朝著皇帝拱手道:“父皇所言兒,兒臣銘記于心,只不過相對于朝堂大事,兒臣還是希能夠讓父皇多多的指教。”
一句話直接把自己的態度表達的分明,皇帝心中甚為滿意,只不過表面上,卻是嘆魏則鄞這麼做委實有幾分太過謹慎小心。
他心中忍不住有幾分擔心,并且想要讓魏則鄞稍微放寬一些。
然而一抬頭目及到魏則鄞讓微微鎖的眉頭,他忽然之間就有些明白自己這兩年大權在握之后,面對著魏則鄞這麼一個太子,他終究是防備的多,放權的。
清楚的認清了這一點之后,皇帝忽然之間覺得有幾分索然無味。
他心中暗嘆一聲,面上卻是冷著一張臉道:“其實今日找你過來并不是為了朝堂大事,只不過是想要詢問你,太子妃三年未曾傳出喜訊的事,你心中是否知道是個什麼原因。”
喜訊?魏則鄞被問住了。
他微不可察的抬眸瞄了一眼皇帝,見他眉頭皺得死,心頭跳跳,毫不猶豫地道:“三年未有喜訊,對于兒臣而言,實在是太過正常。”
皇帝一聽,眉頭皺得能夠夾死蒼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你和太子妃這三年好的人人都能夠艷羨,完全是假的嗎?”
他說到這兒,周散發出不怒自威的威嚴。
“太子妃為子,既是天下子的典范,又是你的妻子,三年未曾傳出喜訊,原本就應該自覺的為你納妾,但是本就沒有這麼做,甚至于連你的后院,整整三年,都沒有另一個子溫小意的伺候著你。”
“以前朕沒有發覺,現在知道太子妃是一個極為妒忌的人,朕絕對不允許霸占著你,不為你誕育子嗣。”
他這一句話說得極為的霸道,連帶著神都著幾分魏則鄞如果再為姜七嫚說,他當下就要賜下幾個子了。
魏則鄞察覺到了皇帝的意圖,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卻是不聲的回答道:“父皇對兒臣的關,兒臣著實心領了。但是嫚嫚是兒臣此生心之所向之人,能夠娶做妻子,是兒臣三生有幸。”
皇帝一聽,有意想說什麼。
魏則鄞卻像是知道他要說話,搶先一步繼續道:“父皇,兒臣知道你心中在擔心什麼,但是兒臣之前中毒,纏綿病榻許久,如今好不容易是漸漸的好了起來,子嗣的事自然比不上其他人。”
頓了一下,他繼續往下說道:“父皇,其實我們幾個做兄弟的,真的子嗣緣都不怎麼好。”
這一句話魏則鄞是用一種不急不緩的方式說出來的,然而落在皇帝的心中,卻像是刀子一樣狠狠的扎著心窩子。
畢竟幾個皇子除了六皇子如今有有個兒,其他皇子大多數可都是沒有子嗣的。
想到這里,皇帝心里咯噔一跳。
他最近兩年沉迷于掌握大權,竟然把自個兒子各個方面的事忽略的如此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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