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的是顧老夫人,老夫人向來善良心,平時也知道劉月梅的行事作風,但是看在顧凌雪的面上從沒計較過,這還是第一次,臉這麼難看。
“夏夏是我親外孫!顧家就是家!你一個借住在這里的外人,哪來的資格竟敢教訓?!”
劉月梅抖了下,被老夫人的怒火驚到了,也為老夫人那句“一個借住的外人”到惱怒和難堪。
——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剛剛上那樣說,心里也是那樣想的,顧凌雪是顧家千金,那是顧凌雪的姨媽,怎麼就是借住的外人了?!
心里憤憤地想著,卻到底不敢說出口。
“好了,去做事吧。”顧岳出聲,語氣溫和卻有些冷淡,說話的同時看了顧凌雪一眼。
顧凌雪報恩這個短暫的眼神看得表凝滯了下,心里惱怒劉月梅不知輕重,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這種話平時私底下和說說就得了,當著顧家那麼多人的面,哪來的勇氣敢開口的?
顧家人對的態度本來就已經有些冷淡了,這是生怕不被顧家人厭棄嗎?!
生怕劉月梅再拖后,顧凌雪立馬給使了個眼:“姨媽,你趕去幫忙煎藥吧!”
劉月梅走開了。
這時顧凌雪道:“外婆,抱歉,我姨媽子直,不會說話……”
“你跟我道歉做什麼?你該跟夏夏道歉!”老夫人目深深,打斷的話。
看顧凌雪的眼神,從來都是溫慈的,第一次這樣深沉,似乎還帶著審視。
顧凌雪笑容差點僵在臉上,轉向云漫夏,“漫夏,對不起……”
“這聲道歉我勉強接了。”云漫夏淡淡道,“不過我不太認同你說的話,子直的人,說話可不是這樣的,不要什麼都用這個理由來解釋。”
說完,懶得理會顧凌雪,轉頭和老夫人說話:“外婆,我想去外面看看,不知道小時候我和媽媽一起種的那棵梨樹還在不在?”
聽到這話,老太太眼圈一紅,連連點頭說:“在、當然還在,你媽媽不在了,你也不回來,但我一直讓人打理著呢,那棵樹現在已經長得很高了,走,外婆帶你出去看看。”
想起去世多年的兒,頓時沒了心思關注顧凌雪,一個眼神都沒分過去,拉著云漫夏就往外走。
云漫夏對邊上的傭人說:“藥煎好了再我。”
說完拉著白鶴渡,“老公也一起。”
白鶴渡反手握住小手,“走吧。”
顧老夫人領著兩人去了后花園,顧靈薇也跟著一起。
一路上老夫人握著云漫夏的手,紅著眼睛,絮絮叨叨地和說起以前的事。
以前顧晚音沒去世的時候,云漫夏沒來顧家,在這里有著許多回憶,聽老太太說著,怔怔地看著這些悉又陌生的景,心中涌著說不清的悵然和傷。
突然,白鶴渡握著手的力道微微一重,一下子清醒過來,扭頭,疑,“老公,怎麼了?”
“沒什麼。”
只是不想看見緒低落的樣子罷了,只是眉頭輕輕一蹙而已,他竟然就到心疼。
白鶴渡把玩似的著手指,將注意力拉回來,見眉眼又明亮起來,不像剛才一樣低落了,心頭才松了松。
“你和你媽媽一起種的樹在哪?”他問道。
“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那邊,我帶你去看!”見他好奇,云漫夏表一下子飛揚起來,拉著他就往記憶中的地方跑。
老太太臉上帶笑地看著,“是在那邊,夏夏慢點,地上,別摔了……”
話音未落,云漫夏就不小心踩到一水跡,子霎時一歪。
顧老夫人還沒驚呼出聲,早有防備的白鶴渡就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拉進了懷里,沒讓摔到分毫。
老夫人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落了下去,被顧靈薇扶著快步上前,急聲問道:“我就說讓你慢點吧,傷到哪沒有?有沒有扭到腳?”
云漫夏趴在白鶴渡懷里,看著老太太急切擔心的表,有些不好意思,“外婆,我沒事,一點都沒摔到……”
話這麼說,但老太太還是上前拉著好一通檢查,見的確是沒事,這才放了心,無奈又疼惜地說:“這兩天下雨,地上又又,容易摔倒,別走太快了。”
云漫夏自然是乖乖應聲,結果剛應付完老太太,臉頰就被了一下。
“莽撞。”白鶴渡不輕不重地訓斥。
抬頭,看見男人冷峻的眉眼,急忙抱著他討好地說道:“你在我邊我才這樣的嘛……”
這樣子,白鶴渡頓時什麼都不好說了,有些無奈地拉著站直了。
老太太和顧靈薇站在旁邊,看著兩人的互,不由得笑瞇了眼。
上說的話可以是騙人的,但是人與人相之間的氣氛和細節沒法說謊,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的夏夏嫁進白家之后過得很好,是被這位白九爺放在心上了。
孩眉眼間,都是被人寵出來的驕矜肆意,璀璨明亮。
看白鶴渡,不由得更順眼和滿意了些,笑著說道:“走,小九,我給你指指夏夏小時候和媽媽一起種的樹……”
云漫夏怕白鶴渡還要計較,急忙拉著他,跟著外婆走。
回憶了一番小時候的事,時間也差不多了。
“外婆,表哥的藥也該好了,我們回去吧。”
老太太一聽,立即迫不及待起來,心里到底還是掛念孫子。
進了門,云漫夏立即問傭人:“藥好了吧?端過來。”
被問到的傭人卻愣了一下,“藥?劉月梅已經給爺端過去了。”
這話一出,云漫夏臉頓時一變,沒再說什麼,突然快步就往顧薄風的房間走,然后一把推開了房門!
房間里,劉月梅已經將昏迷的顧薄風扶了起來,正準備給他喂藥。
云漫夏面一沉,“住手!”
劉月梅扭頭看見,面驟變,那瞬間竟然掰開了顧薄風的,想強行將藥給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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