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漫夏也看向顧薄風,顧靈薇的話,讓十分意外。
一直以為,表哥是很討厭的……
顧薄風被看得表都有些僵,他避開眼神,“我只是來道謝而已。”
他看了白鶴渡一眼,又說:“我想和你單獨談談,有些話……想要問你。”
云漫夏正想著表妹剛說的話,心里有些開心,當即點頭,“好。”
白鶴渡卻有些不高興,目暗了暗,手臂牢牢摟著纖細的腰,沒有要放人的意思。
“剛剛不是說很嗎?”他語氣淡淡地說,“先去吃飯。”
說完不等回應,就直接將抱起來,往餐廳走。
云漫夏輕輕掙扎了下,飛快往顧薄風那邊看了一眼,紅著臉,“老公我可以自己走……”
平時就算了,但當著表哥的面,有些不好意思。
白鶴渡冷著臉,“別人能看,他不能看?”
“我不是這個意思……”
話沒說完,白鶴渡已經抱著進了餐廳。
后面,顧薄風看著兩人離去的影,目久久沒有收回。
顧靈薇湊過來,開心地說:“表姐和表姐夫好吧?有表姐夫在,就不用擔心以后表姐會被人欺負了。”
顧薄風沒說話,顧靈薇敏銳地察覺,哥好像不是很高興。
“哥?”疑地看著他。
顧薄風收回視線,“沒事。”
半小時后,云漫夏吃完飯,回到客廳來。
“表姐,那位紀三呢?”顧靈薇好奇地問了一句。
“他送人去那邊了。”
白雪之前怎麼勸都不愿意走,非要住在景園,但最后又是自己待不下去了,鬧著要離開,白老夫人就把人接過去了,紀鳴川現在雙能走,就跟著送了一送。
“你問他做什麼?”云漫夏有些警惕地看著表妹,一下子想起紀鳴川那狗東西對薇薇的態度很奇怪,薇薇別是被人騙住了吧?
看出在想什麼,顧靈薇臉紅了一下,“我就是沒看見人,隨口問一句而已!”
云漫夏半信半疑,勉強放了下心。
轉向顧薄風,“表哥我們出去說吧。”
顧薄風起,白鶴渡卻突然道:“不許出去,去樓上。”
語氣輕描淡寫,卻著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
云漫夏鼓了鼓臉頰,“為什麼?我想出去吹吹風嘛,家里悶死了,大不了我穿得厚一點……”gsxsw.c0m
“那也不許。”他說一不二。
云漫夏只能無奈妥協,帶著顧薄風去了樓上的小花廳。
轉剛要讓顧薄風坐,就聽他說道:“他這樣霸道,不給你自由,你過得開心嗎?”
云漫夏愣了一下,意識到他是在說剛才的事,忍不住彎著眼睛笑了一下,“他就是擔心我而已,我很樂意被他管著,沒有不開心。表哥你是在關心我嗎?”
看著眉眼間掩飾不住的甜,顧薄風負氣道:“你開心就好,我不多管閑事。”
云漫夏有些無奈,瞪著他,“你不是說來和我道謝嗎?干嘛要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要是繼續這樣,那你的道謝我也不想聽了。”
一屁坐下,“算了,我也不想聽你說謝謝,你剛剛說有話想要問我,是想問我什麼?”
想問什麼?
顧薄風視線轉到臉上,眼底暗洶涌,“我想問你,當初既然不愿意認我這個表哥,五年前為什麼又要救我?”
自從得知才是救他的人,他心里就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昨晚一晚上都沒睡好。
云漫夏沒想到他要問的竟然是這個,回想起以前的事,有些愧疚,“以前是我愚蠢,被夏蓮母欺騙了,所以誤會了你們,不愿意和你們親近……但我也沒有要不認你的意思,無論如何,你都還是我表哥,聽說你有危險,我怎麼能不管?”
至于聽到消息時有多著急,為了采藥又了多苦,還差點在山上迷路下不來這些事,沒打算和他說。
“沒有要不認我?那我送到云家的禮,你全都扔到垃圾桶里,是什麼意思?”
云漫夏一愣,“什麼禮?丟到垃圾桶?什麼時候?”
仔細回想,有過這麼一件事嗎?
“生日禮。”顧薄風盯著,說。
那是顧晚音去世的第一年,他想到小小年紀就失去母親,甚至云鴻那麼快就給找了一個后媽,想到在云家可能會被人欺負,心里不知道多擔心。
他急匆匆從學校回來,得知爺爺和爸媽已經把帶回顧家過了,但又自己跑回了云家,說不愿意再來顧家。
他不肯相信,他的夏夏表妹明明又乖又聽話,怎麼會寧愿相信夏蓮那個后媽,都不愿意相信對好的顧家人。
想起曾經心心念念想要一個已經絕版的陶瓷娃娃,他特意去找了制作那個娃娃的陶藝大師,和人學了半個月,親手做了一個,又挑了一個在他看來最好看的禮盒裝好,親自送到云家,想要帶回顧家。
但是最后他沒能見到人,東西都是拜托人送進去的。
當天傍晚他又去了一次,還是沒見到人,卻在云家外面的垃圾桶,看見了被摔得破碎的娃娃。
云依依怯怯地和他說,娃娃是被云漫夏摔壞的,還特意讓人丟進垃圾桶,說是一眼也不想多看見。
當時是什麼心,他現在還記得。
云漫夏聽完,卻完完全全地愣住了。
“我沒收到那個陶瓷娃娃!”肯定地說。
甚至,還清晰地記得,媽媽去世后的第一個生日,過得十分不開心。
因為心里牢牢地記著,表哥給承諾過,說這個生日會給一份驚喜,但最終沒有等到。
那一整天都眼穿,想著表哥會不會來——哪怕在夏蓮的誤導下,不敢相信顧家人了,但是和表哥的還是很好的,還愿意相信表哥。
可最后卻從夏蓮母那里得知,顧家正在為剛收養的顧凌雪舉辦生日宴會,已經完全忘了了——顧凌雪和同一天生日!
也正因為這件事,對顧薄風失了,那之后,和顧家的隔閡,也越來越深……
可現在,突然意識到,當年的事,恐怕并不是以為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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