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漫夏站在樓梯上,往樓下一瞥,對上紀鳴川那懷疑人生的眼神,頓時磨牙:“看什麼看!”
別以為不知道,剛剛上樓看的時候,這家伙也站在門口,臉上那幸災樂禍的笑容掩都掩不住,卻還故意嘆氣,一副非常同的樣子!
紀鳴川面如常,輕咳一聲,“我關心你嘛。”
云漫夏哼了一聲,懶得和他計較,這會兒更關心另一件事——顧凌雪那邊怎麼樣了?
白鶴渡應該是知道的,但是可沒忘了自己為什麼挨打,所以不太敢問。
趁著白鶴渡不注意,悄悄拿出手機。
一回來就挨揍,手機都被靜音了,這會兒一打開才看到,上面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還有不顧薄風和顧靈薇發來的消息。
正準備打回去,顧薄風的電話就急急打了進來。
看了那邊正和紀鳴川說話的白鶴渡一眼,走到一邊。
“喂,表哥……”
“顧凌雪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沒等說完,顧薄風就打斷問道。
云漫夏沒回答,而是先問道:“顧凌雪現在是什麼況?死了嗎?”
語氣十分平靜,好像在談論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什麼無關要的東西。
顧薄風沉默了一下,“沒死,剛剛搶救回來了,但是全癱瘓,醫生說只能一輩子在床上度過了。”
“這樣啊。”云漫夏聲音輕,毫不掩飾語氣里的愉悅,“那真是太好了。”
這次顧薄風沉默了更久。
他什麼都沒再問了,只道:“現在爺爺還有我爸媽都在醫院,爺爺的意思……讓你過來一趟。”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但云漫夏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好,等下我會過去。”
要掛電話的時候,又問道:“表哥剛剛是在質問我嗎?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你打算怎麼做?不認我這個表妹了?讓我去自首?”
“你在說什麼!”顧薄風有些惱怒,口而出,“我的意思如果真是你做的,那麼趕……!”
趕什麼,他沒說,直接把電話掛了。
云漫夏忍不住笑出聲。
趕跑路是吧?
收起手機,轉回到白鶴渡邊,乖巧地說:“老公,外公讓我去醫院一趟。”
不需要問,白鶴渡就知道和顧凌雪有關。
看一眼,他道:“去換服,我陪你一起去。”
十分鐘后,兩人一起上了前往醫院的車。
云漫夏言又止,看了白鶴渡好幾眼,白鶴渡捉住的手,“看什麼?”
云漫夏趴在他肩膀上,抬頭看著他迷人的側臉,“老公,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將帶回來,就直接將揍了一頓,除了責備行事魯莽、不把自安危當回事,其他他竟然什麼都沒問。
但以他習慣掌控一切的格,應該也知道顧凌雪的凄慘下場了,就不好奇是怎麼回事嗎?
“問你什麼?”白鶴渡神平靜。
“……我剛剛得到消息,顧凌雪運氣好,沒死,但癱瘓了。”
“這和我有關系?”
云漫夏一噎,“你明明知道我想說什麼!”
的作瞞得過別人,卻不可能瞞得過他,而顧凌雪是運氣好,才撿回一條命,但運氣不好,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你就不覺得……我狠毒嗎?”
表面坦然,心卻有些張地問道。
白鶴渡微微頓了一下,心有些微妙。
論起狠毒,誰能比得過帝都白九爺?
他是在揚城待太久了,也收斂了太多,以至于到現在,他的小妻子還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報復一個仇人而已,還沒要對方的命,就覺得太過狠毒,那要是知道他曾經那些手段,又要怎麼想他這個丈夫?
“自作自罷了,難道是你指使人將撞下懸崖的?”
著腦袋,白鶴渡淡然道:“不是你做的事,攬到自己頭上做什麼?”
“更何況顧凌雪這個人,你就算親自手,又有什麼錯?”
云漫夏提起的心,頓時落了下去,臉上重新展笑,抱住他胳膊蹭蹭,“老公你真好!”
到了醫院,顧家人果然都在。
一見云漫夏,神恍惚的宋文珺第一個沖上前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顧夫人!”白鶴渡將小妻子往后一拉,冷聲警告。
被男人駭人的氣勢一震,宋文珺清醒過來。
云漫夏從白鶴渡后站出來,淺淡地笑了下,“舅媽為什麼覺得是我?當時我在你車上,劉月梅自己開車把顧凌雪的車撞翻,我們都親眼看見的,不是嗎?”
看宋文珺的眼神著一輕輕的失,能理解宋文珺對顧凌雪那麼多年的,但是想到舅媽小時候對自己的好,心頭不由得有些悵然。
顧薄風和顧靈薇快步上前來,“媽,你在胡說什麼?怎麼可能會是漫夏做的!”
宋文珺:“可是劉月梅說……”
顧薄風冷臉,“你寧愿相信劉月梅,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外甥嗎?!”
宋文珺頓時啞然。
顧老夫人也急忙上前來,護著外孫,“薄風說得對,你怎麼能懷疑夏夏?劉月梅是什麼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的話能信?”
“而且你自己也說了,你親眼看見劉月梅開車撞上去的,這和夏夏有什麼關系,難道夏夏還能指使得劉月梅嗎?”
宋文珺不說話了,有些失魂落魄,哪怕之前還對顧凌雪十分失,但現在顧凌雪那樣凄慘的躺在病床上,立即又想起了過去那麼多年的。
顧凌雪是親眼看著長大的,平時也是照顧得最多,除了沒有緣關系,和親生兒也差不多了!
現在這樣,哪能不心疼?
還是有些懷疑,看著云漫夏,“當時你突然要和凌雪換車……”
“是啊,要不是我突然換了車,現在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就是我了。”云漫夏輕描淡寫。
宋文珺的質疑戛然而止。
顧家人則瞬間變了臉,“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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