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梧怕被罵,灰溜溜的從周今甜眼前跑過,勾住了秦梁的手臂,將頭靠在男人肩膀上,親昵的說道:“老公你終于來了,人家等你好久了。”
另外一個前臺抱歉的看著那兩對后進來的,說道:“抱歉先生士,我們酒店的最后兩間房剛剛也被訂完了。”
前臺微笑著遞給了段青梧一張房卡,“住愉快,祝二位百年好合。”
秦梁點點頭,很是禮貌:“謝謝。”
紀錚淡漠的站著,前臺依舊笑以待人:“您好先生,您是那位士的丈夫,那位小帥哥的爸爸吧?”
紀錚“嗯”了一聲。
“好的先生,這是您的房卡,祝您住愉快。”
男人拿著房卡在手里把玩著,他抬了抬眼,前臺有些疑的看著他,“先生,請問還有什麼我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你說了一句話。”紀錚淡淡說道。
前臺愣了幾秒,臉上的微笑終于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先生,也祝您和您的太太百年好合!”
紀錚點點頭,眼尾微微上揚:“謝謝。”
段青梧翻了個白眼。
秦梁一邊去摁電梯按鈕,一邊說道:“太丟臉了,我這兄弟實在是太丟臉了!”
“待會兒我們配合好一點,今晚一定要讓他們一家三口一起住。”段青梧小聲說道。
總得多創造一些接的機會,才更有可能解開周今甜心里別扭的心結。
周斯渝睡的很香,或許是天熱的原因,小家伙額頭上都出汗了,周今甜想要抱著他起,沒想到手麻了。
紀錚走來,上的木質香味很淡,卻總能在每一個不經意間鉆周今甜的鼻孔中。
“我來抱孩子吧。”男人啞聲開口。
周今甜張了張,到底沒有拒絕。
段青梧站在電梯口,朝著兩個人招手,“快來,電梯要上去了。”
周斯渝輕而易舉的在紀錚懷里找到了一個最舒服的睡姿,連口水都流下來了。
電梯上升的很快,兩間家庭套房是連在一起的,周今甜看了眼段青梧,眼神里似乎還有一些求救的意味:“青青,今晚我們兩個一起睡吧?”
畢竟讓和秦梁住一間,讓段青梧和紀錚住一間會更加奇怪。
紀錚始終沒說話,看著懷里的團子,心都安靜了。
“那個甜甜啊......”段青梧頭腦飛速運轉,靈機一道:“我不能和你一起睡的,秦梁每天都要給我肚子里的寶寶做胎教,一天都不能落下的!”
秦梁點點頭,符合道:“沒錯沒錯,我今天還沒給我的兒念話故事呢。”
“可是你兒現在應該還沒型吧?”周今甜扯了扯角。
秦梁皺了皺眉,“甜甜,這就是你不懂了,胎教我們一般都是從.子著床的時候就開始做起的。”
段青梧臉都紅了,開了房門,把秦梁踹了進去,“甜甜,晚安,明天我請你吃飯哈!”
家庭套房很大,但是只有一間臥室,紀錚把周斯渝放到了床中央,然后輕手輕腳的給小家伙子和子。
作雖然是笨手笨腳,但眉眼里卻滿是。
周今甜倚在門上看了一會兒,竟然不小心出了神。
紀錚調了一下空調溫度,然后又給小家伙蓋了蓋被子,最后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出來,他看了眼周今甜,低聲道:“甜甜,我們談一談好嗎?”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一難以察覺的乞求。
周今甜低下頭,“我有點累了,先去洗澡了。”
“好。”紀錚并不強求,他把行李箱拉了過來,“我帶了你的服,自己拿吧。”
周今甜快速躲進浴室里,這個澡洗了很長時間,熱的全上下都的,關掉水龍頭,趴在浴室門上,覺得外面沒有什麼聲音了,才躡手躡腳的走出去。
紀錚沒睡,坐在深的沙發上,臉部線條冷峻流暢,他緩緩開口:“甜甜,過來。”
周今甜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男人面前,上穿的還是那天在九霧山帳篷里的睡。
也不知道是誰洗的,淡淡的香味和紀錚上差不多。
“對不起,瞞著你把你的孩子生了下來,如果沒有那個出租車司機的曲的話,我是打算瞞你一輩子的。”周今甜垂著眼睛,雖然說著讓紀錚聽了肺都要炸了的話,但偏偏模樣乖巧可人。
實在是對發不上火,也舍不得發火。
紀錚微微抿了抿繃直的線,語氣暗啞:“生渝渝的時候,疼嗎?”
“還好吧。”周今甜都覺自己想不起來當時的場景了,“我很聽調理師和營養師的話,懷孕的時候也一直在做瑜伽,所以生產沒有多難。”
男人點了點頭,聲音低:“甜甜,長大了。”
“害,這說的什麼話。”周今甜坐了下來,話匣子都像是被打開了一樣:“唯一一點特煩人的就是,我懷孕的時候老想吃冰淇淋,但是營養師死活不讓,我好幾次都要半夜溜出去買才行。”
這件事敗以后,一大家子包括池景深就開始流蹲守在的房門口了。
紀錚停了半秒,終于知道兒子那熱衷于冰淇淋的行為是傳誰了。
娘胎里帶出來的病。
“那......你后悔生了渝渝嗎?”紀錚瞇了瞇眼,結上下滾,想知道答案,可是卻又害怕聽到說“后悔”兩個字。
周今甜點點頭,承認的很大方:“后悔啊,天天要后悔個一百零八遍,恨不得把他團起來塞回肚子里重造。”
“你是不知道你兒子有多能吃,還特別會套路別人。”周今甜喋喋不休道:“有的時候真的是他做錯了,可是他卻先掉幾滴眼淚,然后我哥哥弟弟爸爸還有池景深,就會一個一個全圍著他轉。”
簡直委屈死了。
周今甜換了口氣,“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恩多一些吧,很慶幸很開心他能夠選我做他的媽媽。”
紀錚笑了笑,很喜歡聽講這些。
安靜了幾秒,男人啞聲開口:“甜甜,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把所有的事給你一個代的好嗎?”
周今甜一不,回答道:“不管怎麼說,你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我不會阻攔你們父子相認的,但是我希這個過程可以慢慢來,這樣對渝渝比較好。”
反正有祁家撐腰,本不害怕紀錚來搶孩子的養權。
男人點了點頭,“嗯,都聽你的。”
周今甜頓了頓,與他四目相視:“至于我們,還是算了吧。”
紀錚還想再說話,周今甜已經起了:“委屈紀先生今晚先睡沙發了,明天一起床我就會去幫您訂空房的。”
隔壁房間。
段青梧將耳朵在了墻上,可是卻一點聲音也聽不到,憤恨的轉走到床上,抱怨道:“死酒店,怎麼隔音效果這麼好啊。”
“行了,你就別八卦了,快點睡覺吧。”秦梁一晚上沒睡,這會兒都已經困的要睜不開眼睛了,他將段青梧摟進懷里,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媳婦兒,晚安。”
然后又用手了段青梧毫無變化的小腹,聲音更加溫:“寶貝兒,晚安。”
周斯渝不知道怎麼睡的,現在整個人都橫著臥爬在了床中間,周今甜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推到了床右邊,怕他睡著睡著摔下去,還心的在他旁邊放了個枕頭。
月皎潔,風聲簌簌。
周今甜一夜好眠,卷著被子不知道做了什麼夢,臉上還掛著笑容。
很快就清晨,天又亮了。
周斯渝是被疼醒的,因為他屁著地,摔在了床下。
旁邊還有半夜就被他自己踢下床的枕頭。
小家伙懵了幾秒,看著老母親睡的背影,正準備放聲大哭時,一個溫熱寬厚的手掌捂住了他的,然后將他抱了出去。
紀錚向來淺眠,在聽到臥室里的那聲“咚”之后就醒了。
一推開臥室門,傻兒子果不其然的摔在了床下。
周斯渝還沒反應過來,看著面前悉的男人,來了一句:“王叔叔?”
“你好好看看我是誰?”紀錚咬牙切齒的問道。
小家伙一笑,倒在了沙發上,撲閃著長長的睫問道:“紀叔叔,你怎麼會在這里?”
紀錚沒回答道,上下檢查了一下小家伙,低聲問道:“有沒有哪里摔疼了?”
不問還好,這下子又喚醒了周斯渝的記憶,他癟了癟,一只手著自己的屁:“屁好疼。”
見他要哭,紀錚連忙哄:“乖乖乖,我們不哭,媽媽還在睡覺,不要吵醒。”
“那紀叔叔今天可以給我買草莓味的圣代吃嗎?”周斯渝眼的看著離自己一尺不到的男人,心里依舊對昨天周今甜沒給自己買的圣代念念不忘。
紀錚哭笑不得,點頭答應:“只要你今天表現乖一點,我就給你買。”
周斯渝太像周今甜了,小家伙的一舉一都好像是用的模子刻出來的。
紀錚閉了閉眼睛,好像是想通了什麼。
他不是因為親生的緣才會這麼喜歡周斯渝,而是因為小家伙像周今甜,是周今甜生的,他才會那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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