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抱臂站在窗前,看向遙遠的夜空,目幽遠,理解秦月茹為人母的難,卻不表示就活該為韓繼風的不忠買單。
第二天,唐黎起了個大早。
雖然上午沒課,還是把自己拾掇好然后出了門。
唐黎去了馬路對面的首都電影學院。
也許是上太多傷,保安側目多看兩眼。
唐黎沒怯步,大方地沖對方微微一笑。
走進首影的校門,就到和藝學院截然不同的氛圍。
如果說,在藝學院就讀是吃喝混日子,那麼考上這里的學生,絕大多數都有著或表演或聲樂或其它方面的天賦。
唐黎據路邊的指示牌,找到了首影的教學樓。
早上8點20分,已經是上課時間。
從一樓逛到6樓,最后選中一個在上臺詞課的教室,從后門溜進去。
講臺前,兩個男生正拿著稿子念繞口令。
唐黎悄悄坐去最后一排。
椅子翻轉,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翹坐在前面的黃發男生忽然回頭,冷不防看見背后多了個人,稍有怔愣,隨后往椅背一靠,著聲問唐黎:“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來旁聽的?哪個班的?”
唐黎如實回答:“我是隔壁學校的。”
男生聽了不但沒輕視,反而來了聊天的興致。
他側打量著唐黎,抬手擋著問:“你在哪兒摔的,摔得有技含量。”
唐黎:“……”
“我和你說——”
男生的話剛起頭,一塊黑板迎面飛來!
他一個練的側仰頭。
黑板剛好砸中唐黎的書包,激起一陣筆塵。
老師:“!!!”
一時間,全班的腦袋都轉過來。
唐黎不再久待。
首影的老師大多不喜歡外校學生旁聽。
所以,在老師黑臉趕人前,識趣地起離開。
剛拉開后門,老師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又是你這個黃小子!我們學校的專業課不外教,你既然是隔壁學校的,那就回你們學院好好上課,別來我們這搗蛋!”
唐黎聞言回過頭。
當下,有學生起哄道:“他可不止蹭您的課,王老師的聲樂課,丁老師的學概論,龔老師的音樂作品分析,他都有去。”
“還有上上次,他撿了張校園卡,冒充我們學校的男生去上形課,后來被朱老師拿著撣趕出來。”
那名黃發男生已經站起。
他取出里的木糖醇,故意往課桌上一黏。
——黏得極盡繾綣認真。
這個舉止,功惡心到一大批人。
老師被氣得翻白眼。
黃發男生兩手往兜一:“一群土鱉繞口令,走了!”
經過唐黎,他瞥見唐黎的注視,哼了聲:“看什麼看,沒見過有權有勢人家的小孩,鄉佬?”
“噢。”唐黎微揚角:“鄉下人確實沒怎麼見過熊孩子。”
說完,率先離開。
剛下樓梯,唐黎就注意到邊上學生的討論。
“《原罪》的投資商不是中意黎鳶兒演二嗎,怎麼還搞試鏡活?兩天過去,我也沒看見有找到什麼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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