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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點35分,唐黎和宋景天被季銘帶離派出所的招待所。
爬進車里,宋景天就迫不及待地問:“為什麼不是我大哥來接我們?我明明讓他們打給我大哥的。”
說著,他扭頭問唐黎:“你說是不是?”
唐黎輕扯角,不是7歲的宋景天,這麼大個人,還被走手機和錢包,不管是面對警察還是季銘,難免到尷尬。
——也有些心虛。
畢竟,沒和宋家人打招呼就帶宋景天來了商埠。
見到季銘,宋景天又恢復揚武耀威的本,大老爺似地歪靠在座椅上,翻遍自己的書包沒找到任何零食,著唐黎痛心疾首:“整整一盒牛扎餅,你都吃了,也不給我留一塊。”
唐黎面不改:“我什麼時候吃你餅干了?”
“就剛才在派出所。”小家伙提醒道:“我上完廁所回來,你在翻我的書包,你說你肚子,我還把巧克力分了半塊給你!”
唐黎抬頭,恰巧對上后視鏡里季銘投來的目,耳有些發熱,特意解釋了句:“……其實也就四塊餅干。”
所以,吃的不算特別多。
季銘忍不住笑了笑:“到了酒店,你們想吃什麼都行,不會再讓你們為了四塊餅干吵架。”
“……”這是把當小孩了。
這話宋景天也不聽:“誰說我們吵架了。”
說著他挨近唐黎,沖季銘哼哼:“我們好著呢!”
唐黎:“……”
季銘送他們前往下榻的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至于宋柏彥,自然不會住這里。
像這種國際類峰會,領導人通常都住在各省市的國賓館,除了安全問題,國賓館也是國家元首和領導人從事外事活的重要場所。
“先生晚上7點至8點要和阿廷的財長見面談事。”電梯里,季銘看了看腕表:“如果不出意外,9點半先生就能過來。”
季銘的估算還是出了點偏差。
宋柏彥出現在酒店,已經是夜里10點多。
門鈴響,季銘起去開門。
不出三十秒,唐黎就見到了宋柏彥。
宋柏彥穿得西裝革履,比先前見的任何一次都來得正式,領帶在他離開國際會展中心的時候就被拿掉,襯衫的領扣解開兩顆,這讓他在嚴肅中又有幾分儒雅和隨意。
當他在沙發坐下,唐黎整個人跟著拘謹起來。
宋景天剛看到宋柏彥格外開心,隨之而來的是張,知道自己跑來不對,下意識往唐黎后藏。
徹底暴在宋柏彥眼皮底下的唐黎:“……”
“今天的事沒人打算解釋?”過了會兒,宋柏彥先打破沉默。
沉穩的語調,卻不能讓人放松。
唐黎組織好語言,開口:“我知道這樣不對,所以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心是極度抗拒的。”
這個解釋,換來某盟友難以置信的瞪眼。
聞言,宋柏彥抬頭看向唐黎后。
年男人深邃靜默的眼神,好似有著某種威懾力,嚇得宋景天了脖子,放開唐黎的服,規規矩矩地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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