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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傷疤?”慕容宸懵了。
遲哥左肩膀上有傷疤嗎?!
就這檔口,孔然已經走了過來。
繞著慕容宸轉一圈,最后目落在他的臉上,打量他:“你不記得了?回國前,你學騎自行車的時候摔的。”
慕容宸“咕咚”咽下去一口口水:“我我……我的傷疤早就好了!”
“好了?”孔然皺起小眉頭:“這麼快?”
“當然了,就咱這……這年輕小格,碗口大的傷,分分鐘愈合也不再話下!”
說完,慕容宸故意反問:“姐姐,你不會不想看我傷好吧?”
孔然果然急了:“怎麼可能!是媽咪說過你當時這摔得有點嚴重,可能會留疤嘛,所以我才不敢相信……”
“誒呀,你別多想了,我的傷口早就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換服了!”
孔遲說完便一溜煙的逃回了房間。
一直到關上門,將孔然狐疑的目隔絕到門外,他砰砰跳的小心臟才緩過來一點。
餐桌邊,孔然盯著慕容宸逃進屋的背影,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不陷沉思。
媽咪的診斷不會錯的,那麼明顯的一道疤怎麼會沒有了呢?
不由得又聯想到了弟弟最近奇奇怪怪的行為。
比方說,從前從來不睡懶覺的弟弟,最近起得卻最晚;
平常從不打游戲的弟弟,卻突然溜得飛起;
還有,弟弟竟然不吃香菇了!
這簡直是最不可思議的!
香菇這麼好吃的東西,弟弟怎麼可能不吃呢!
除非……
孔然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除非,眼前的弟弟,不是孔遲!
剛想到這,慕容宸恰好換完服出來了。
目定定的盯著他。
小腦袋還在思索著。
可他不是孔遲又會是誰呢?
畢竟這個弟弟明明就和孔遲長得一模一樣嘛!
慕容宸被看得渾發,磕磕開口:“你、你看什麼呢?”
半晌,孔然打定主意,開口試探道:“小遲遲,我覺得你最近非常可疑,我要考考你!”
“考、考什麼?”慕容宸心底升起一不祥的預。
孔然二話不說問道:“我的生日是幾月幾號,說!”
“六月十八。”慕容宸愣了一下,隨即痛快答出來。
孔然瞇了瞇眼又問:“媽咪的生日呢?”
“二月初十!”
孔然心底的疑稍去,想了想接著問:“我們在國外時住的莊園什麼名字?”
“伯、伯頓莊園?”
孔然點點頭,竟然都答對了。
慕容宸見的模樣,松了口氣。
還好,這些信息他們在互換的時候,遲哥都代給自己了。
不然今天肯定要餡!
孰料,就在他心放回肚子里的下一秒,孔然突然冒出一句古詩:“請問,‘故人西辭黃鶴樓’的下一句是什麼?”
慕容宸:“?!”
他整個人一個大寫的愣住。
孔然目審視:“小遲遲,你三歲時就已經把唐詩三百首倒背如流了,這麼簡單的詩,你不會答不上來吧?”
慕容宸:“……”
他當然答不上來了!
唐詩三百首誒!
這麼多的詩,背下來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眼見著孔然目的狐疑越來越深,他一咬牙道:“開車蜀買兔頭!”
孔然當即又問了一句:“‘老夫聊發年狂’的下一句呢?”
慕容宸見沒什麼反應,繼續順胡謅:“能吃兩頭烤全羊!”
孔然一拍手:“日照香爐生紫煙。”
慕容宸:“剁椒魚頭就是鮮!”
孔然:“天若有天亦老。”
慕容宸:“一天兩頓小燒烤!”
孔然:“……”
慕容宸見不問了,瞅著,心里慌得一批:“看來自己餡了!”
誰料,正當他一咬牙要攤牌時,孔然突然起,一把沖過去抱住他:“嗚嗚嗚,都對上來了,不愧是我那博學多才的好弟弟,沒錯了!”
慕容宸一臉迷茫,頭上緩緩打出三個問號,難道自己歪打正著,都說對了?
殊不知其實背詩,孔然也是個半吊子,只會上句不知下句。
聽著全都好像很押韻的樣子,自然就以為是對的!
慕容宸很快接了自己“才子”的人設,拍了拍孔然的后背,很是臭屁道:“我當然是你弟弟啦,畢竟我這麼有才華!”
原來被認證這麼容易嗎?
早知道他就沒什麼可忐忑的了誒!
別說三百首,再來八百首這樣的詩讓他對出來也是分分鐘的事嘛。
孔然認真點頭:“小遲遲,你最棒了!”
慕容宸“嘿嘿”一笑:“下次有想不起來的詩隨時問我,保證考試得滿分!”
……
慕容霆和孔然這邊姐弟恭,卻不知他老子在老宅那邊,正劍拔弩張。
廳堂,十幾張椅子都坐滿了。
慕容霆坐在左手邊第一個位置,目沉郁:“二叔,老爺子不過是昏迷,人還健在,在這個節骨眼上吵著要分家,未免不合時宜。”
主位上,留著絡腮胡的男人五十歲上下,著一中山裝。
他材瘦,腰板直,微瞇著眼緩緩開口道:“阿霆,老爺子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發病更是直接陷了昏迷,雖然我也希老爺子長命百歲,但如今的況擺在這里,多醫生過來看過后都表示無能為力。”
“我主張現在分家,也是為了避免老爺子萬一突然離世,沒來得及立下囑,引得同室戈,造不可挽回的局面。”
慕容霆冷笑一聲:“二叔有這樣的思慮是好事,但您放心,有我在一日,老爺子就不會出意外,換言之,就算真的出什麼意外,這里也不到二叔說話吧?”
慕容徵神沉下來,還沒等說話,旁邊慕容昊就忍不住指著慕容霆囂:“慕容霆,老爺子現在已經醒不過來了,我爸是老爺子唯一的兒子,是你的長輩,他說的不算難不你說得算?”
慕容霆冷眼看慕容昊。
他這個堂弟,平日里見他都要繞路走,如今倒是仗著堂上人多,狐假虎威起來了。
他勾了勾角:“自然是我說得算。”
慕容昊沒想到慕容霆會應下,當即哽住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只能睜大眼睛瞪著慕容霆。
慕容霆站起,有條不紊道:“于,我是慕容家的嫡長孫,是老爺子最看重的接班人!”
“于理,我占公司百分之三十一的份,是整個公司份最多的東,慕容家子公司三十六家,分公司一百零九家,日常經營業務也全部是我在執掌。”
“試問,整個慕容家,我說的不算,還有誰能說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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