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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遲猛然想起來：“哦，你是說那首謠？”

孔然：“對對對，就是那首！”

一旁的慕容宸懵了：“然姐遲哥，你們打什麼啞謎呢？”

孔遲轉頭對慕容宸解釋：“小宸，媽咪有一首很喜歡的謠，經常哼唱，小時候總用這首歌哄我們睡覺，后來做家務的時候，配藥材的時候，也經常唱。”

“遲哥，你的意思是說當年媽咪和爹地相的時候，很大概率也唱過這首歌，所以我們只要想辦法讓媽咪在爹地面前再把這首歌唱出來就好了！”慕容宸激道。

孔然和孔遲眼睛亮晶晶：“沒錯！”

三小只商量好后，說開整就開整。

他們溜進孔婉歌的房間，撲到床前：“媽咪，我們睡不著，你給我們唱首助眠曲，哄我們睡吧？”

孔婉歌看著突然沖進來的三小只，有些無奈：“你們都多大啦，還需要媽咪哄著睡？”

孔然趴在床沿撒：“不管多大，我們都是媽咪的小寶貝啊，媽咪不哄我們睡不著！”

一邊的慕容霆看著孩子們和孔婉歌親昵的樣子，心中醋意橫生，合上電腦起：“那我走？”

慕容宸一把抓住他的角：“爹地，你也一起聽聽嘛，沒準媽咪的歌能幫你找回初的覺呢。”

說著，他狗的著慕容霆的大：“爹地，你照顧媽咪這麼辛苦，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聽首歌嘛。”

慕容霆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這不讓人省心的兒子，吐槽道：“爹地不辛苦，爹地命苦！”

孔婉歌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作勢起道：“走，媽咪帶你們回房間，唱給你們聽。”

三小只當即搖頭。

“不要不要，我們今天中午想和媽咪一起睡！”

說完，三小只了鞋，撲通撲通跳到床上。

排排躺下來后，他們瞪著三雙圓滾滾的大眼睛看著孔婉歌。

“媽咪，你快唱叭！”孔然甜甜道。

孔婉歌看了一眼旁邊的慕容霆。

慕容霆不如鐘，冷聲道：“怎麼，我不配聽？”

慕容宸幫腔道：“媽咪……讓爹地留下吧，他鎮在那里，我們睡覺不會做噩夢！”

孔婉歌“噗嗤”一聲，隨后一本正經道：“宸寶說得很有道理，那就讓他留在這吧。”

一旁的慕容霆：“……”

這臭小子拿他當關公呢？

孔婉歌將竹編的窗簾放下來，擋住外面刺眼的日。

房間一下子和下來，徐徐微風吹進來，將桌前的書頁吹開。

孔婉歌坐到床邊，手輕輕拍孩子們，輕聲唱。

藍藍的天空銀河里

有只小白船

船上有棵桂花樹

白兔在游玩

……

槳兒槳兒看不見船上也沒帆

飄呀飄呀飄到夢里面

孔婉歌的聲音雖然變了，但是歌聲所傳遞出來的依舊是給人一種和煦溫的覺。

慕容霆剛開始抱著一副看戲的心態，他倒是要聽聽能唱出來什麼好聽的歌，竟然讓孩子們這麼魂牽夢縈。

可歌聲一出來，他整個人僵住了。

他全程怔怔地聽著，直到整首歌唱完，他再也坐不住了。

曾經在錦鎮，言言就時常哼唱過這首歌。

離開的很長一段時間，他每晚上閉眼，腦海里回的都是的歌聲……

他記得，這首歌的歌詞，本來最后一句是“飄呀飄呀飄向西天”。

當時言言給他唱的時候，笑說這歌詞填得不吉利，于是自作主張改了“飄呀飄呀飄到夢里面”。

如果說喜歡唱同樣一首歌是巧合，但眼下歌詞都改得一樣，還能是巧合嗎？

難不這個人在故意模仿言言？

慕容霆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死死盯著孔婉歌，眼眶泛紅：“孔婉歌，你怎麼會唱這首歌？”

被窩里的三小只一看爹地這個反應，不約而同彼此看了對方一眼——有戲！

孔婉歌沒想到慕容霆這麼大反應，莫名其妙道：“這首歌會唱的人多了去了，你沒看這兩年的電視劇嗎？多火啊。”

雖然在電視播出之前就喜歡并且經常唱這首歌了，但這些年這歌多出圈啊。

慕容霆微微一怔：“是嗎？那你為什麼唱的和原版不一樣，改了最后一句歌詞？”

孔婉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無語的攤攤手：“慕容霆，我和你說，別故意找罵啊，裝什麼呢，你又不是第一次聽。”

說完，轉頭重新拍孩子們：“來來來，媽咪繼續唱啊。”

三個孩子連忙點頭。

唱吧唱吧，多唱幾遍才好，爹地肯定就會對媽咪更懷疑啦！

慕容霆聽著歌聲，仔細品味著孔婉歌剛才的話，他沉默了一會，轉頭出了屋子。

到了院子后，他深吸口氣，直接一個電話給林程打了過去。

林程正在公司，見到電話接起來：“霆，有事？”

慕容霆手死死扣在外邊的圍欄上，咬牙道：“你幫我查查孔婉歌，我懷疑言言沒死，就是言言。”

對面林程微微一怔：“霆，你在胡說什麼呢？”

慕容霆眼里暗滅不明，耐著子將剛才的事對林程說了一遍。

林程徹底懵住。

半晌他對著電話輕咳一聲道：“霆，你清醒點，你總不能因為一首歌唱得一樣就覺得夫人是溫小姐啊，溫小姐的墓碑都立起來了，我知道你思念，但你這想法也太離譜了。”

這話讓慕容霆有一瞬的恍惚。

可……

萬一呢？

林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問道：“霆，你覺得夫人和你記憶中的溫小姐像嗎？”

慕容霆仔細回想對比著。

像嗎？

那確實不像。

言言溫婉可人，簡單笑。

而孔婉歌口齒俐齒，心思重張揚。

們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是都會醫吧。

可的醫應該要比言言厲害很多……

林程見對面沒聲音，知道他心里也有了結論，不開解道：“霆，你還是朝前看吧，其實夫人人真的好的，善良又聰慧，更重要的是，是兩個小爺的媽媽，你怎麼就不能接呢？”

慕容霆抱著電話，眼中染上一層水霧，沉默良久，開口道：“林程，你忘了，我是在言言墓碑前發過誓的，除了，我不會再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