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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昨晚兩個人又是打又是鬧的,折騰到了后半夜才睡,今早是怎麼都醒不過來了,鬧鐘不厭其煩的響了好幾遍了。
陸苼迷迷糊糊手想去關鬧鐘,不想卻被腰間的一只胳膊錮,垂眸一看是傅霆深的胳膊。
記得昨晚是把他給推到了界限那邊的啊?
他是怎麼又過來的?
而且中間的那個分割楚河漢界的枕頭,不知何時被扔到了床下。
傅霆深枕的是的枕頭。
就是說昨晚兩人同床還不算,還共枕?
想打死這不守信用的男人,但又擔心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尷尬。
索拿掉那條抱著的手臂,關掉鬧鐘下了床。
殊不知床上的男人,眼雖沒睜開,角卻扯了一個笑。
那條被扔掉的手臂,又抱上了那只枕過的枕頭,還使勁兒的在枕頭上嗅了嗅,滿口馨香。
嗯,正是那個小人的味道。
陸苼在房間出去。
傭人便恭敬的打招呼:“九早,早飯好了。”
陸苼應了聲,太早了,老爺子昨晚睡得晚還沒醒,傅霆深也沒醒。
只有比較著急,簡單的吃過了早飯。
剛想讓家里的司機送上學,卻不想傅霆深已經在房間出來了。
“我送你。”
陸苼還有些詫異,剛剛睡的還,怎麼這會兒就醒了?
不過倒也沒有多說,只是應了聲:“好。”
兩人出門,邱瑞早已經等候在外。
上了車。
陸苼看了眼傅霆深,忍不住問:“你的,要裝到什麼時候?”
“隨時。”
陸苼詫異,“你要怎麼說,你的突然就好了呢?”
傅霆深看著,驀地扯了一個淡笑,“不是有你麼?”
“哈?”
陸苼都不知道要先嘆一句這男人的心機和城府,還是他那副資本家丑惡的臉,這是要榨干別人上所有能利用的價值啊?
“你這是多早有的這個計劃?”
傅霆深沒跟上的思路,問:“什麼?”
陸苼指了指自己:“用我給你做幌子。”
傅霆深笑了:“在新平鄉的那個晚上。”
陸苼氣的半晌無言,手指他:“那麼早你就開始算計我了?在你剛得罪完我的時候,你是怎麼想到我會幫你?”
傅霆深湊近,聲音帶著淺淡的笑意,“我就知道,你會幫我。”
他一雙眼深深的看著,像是帶有吸附力的古井那般,讓陸苼下意識的收回目,傲的哼了哼,“真是想得,我憑什麼幫你?”
“你是我老婆。”
“假的。傅先生。”
“真的!傅太太。”
陸苼瞪他:“沒見過誰求人是你這個態度。”
傅霆深手支著額頭,懶懶道:“我是向你闡述利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陸苼氣的半死:“你這是著我舉報你?”
傅霆深道,“你是著我坐實我們的婚姻。”
陸苼:“我若不幫呢?”
傅霆深笑道:“我這個老公失勢,你這個老婆還能好到哪去?”
陸苼一臉無辜:“有什麼影響?我正好下了你的賊船,發展小鮮啊!”
傅霆深臉一黑,“想的!上來了還想下去?”
陸苼凝眉,“你想毀約?”
“是你想毀約。”
“我怎麼了?”
“婚姻期間,我們夫妻要榮辱與共。”
陸苼都要氣笑了,他還好意思拿協議說事?那協議他到底做到了哪條?
昨晚跟他睡在一起的不是他嗎?
占便宜的不是他嗎?
但前邊有個開車的邱瑞,實在是不好意思跟他計較。
狠狠瞪了眼男人,把他給往邊上推了推,“傅先生,那請按著協議嚴格遵守,不要跟我靠這麼近占我便宜!”
傅霆深:“……”
車子停在晉城高中門口。
陸苼頭也沒回的下了車。
傅霆深眸微,,這是生氣了麼?
——
傅霆深回到老宅的時候,老爺子已經醒來了,正在用早餐,見他進門出聲問:“你是送去了嗎?”
“嗯。”傅霆深應聲。
“吃飯了嗎?”
傅霆深道:“沒有。”
邱瑞推他在餐桌坐下。
傅霆深看了眼紅滿面的老爺子:“爺爺你覺怎麼樣?”
“很好。”老爺子說著,眼里冒出晶亮的,低聲問:“你們小兩口發展到哪一步了?”
傅霆深看著老頭兒那八卦的樣子,有些忍不住笑,“爺爺你想干嘛?”
老爺子理直氣壯道:“我在想我什麼時候能抱曾孫啊!”
傅霆深無語了:“爺爺,我們才結婚幾天?”
老爺子哈哈笑:“我這不是著急麼?我就問問。”
傅霆深道:“你還是著急一下我跟希希的婚約吧,我這邊結婚了,那邊又沒退婚,總是不妥。”
老爺子:“沒事,祝家早跟我說過,讓你有喜歡的人就可以不用遵守這份婚約,畢竟希希失蹤了這麼多年,不說能不能找到,就連活沒活著都沒人敢保證,他們會理解的。”
傅霆深道:“我想去祝家一趟。”
老爺子眸晶亮:“你想退婚?”
“嗯。”
“好,我跟你去。”
“你行嗎?”
“當然行,我現在覺好的不得了,不也說,我可以溜達溜達麼?”
傅霆深應了聲。
爺孫倆吃過了早飯,便驅車去了祝家。
祝家人人口眾多。
不過今天在家的只有祝啟銘,和祝啟銘的媽媽趙敏芝、爸爸祝祥瑞,以及祝啟源的兒褚星語在家。
打開門,兩家人先都客氣地打了招呼。
祝啟銘卻攔著傅霆深,怒目瞪著他。
趙敏芝知道他這小兒子的脾氣,無奈喊了聲:“啟銘,別鬧。”
祝啟銘應聲:“媽,我知道,我們哥倆說點事。”他說完,直接推著傅霆深進了房間。
老爺子擺擺手,“不用管他們,他們的事他們自己解決。”
趙敏芝是一個氣質出眾,且雍容華貴的人,聞言笑了笑,“啟銘格太沖,我怕他傷了阿深。”
“放心吧,他心里有數。”祝祥瑞說著,扶著老爺子到沙發落座:“老爺子您怎麼還親自過來了?不是說您住院了嗎?有事你電話里說一聲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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