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覺得這消息不大可靠。
天下第一樓是信安郡王、齊國公府大爺還有寧侯世子開的,其中姑娘占最大,靠山這麽大,又開張第一天就被人給砸了,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土活膩歪了,半夏覺得京都沒人有這樣的膽量。
可無風不起浪,要天下第一樓沒被人砸,應該也沒人敢傳流言吧,出於謹慎,半夏還是稟告了蘇棠和謝柏庭知道。
蘇棠穿鞋,看向謝柏庭道,“不會真被人砸場子了吧?”
謝柏庭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蘇棠把鞋穿好,陳青就趕馬車去天下第一樓。
離的不遠,從前麵小巷子穿過去,拐個彎就到了。
蘇棠一直掀著車簾開外麵,之前開張的時候,門前人人,這會兒門可羅雀了,倒是有不人對著鋪子指指點點,探頭看裏麵的況。
看路人的反應,天下第一樓被砸應該是真的。
蘇棠和謝柏庭互一眼,謝柏庭先下馬車,然後扶蘇棠下來。
兩人一起進酒樓,酒樓小夥計準備攔人,見是謝柏庭,又朝樓裏喊道,“郡王爺,謝大爺、謝大來了。”
蘇棠和謝柏庭走到門口,就看到樓裏麵的狼藉了,桌椅被砸爛,茶碗碎了一地,還有吃了一半的烤鴨,灑在地上的酒水……
蘇棠看的眼角直。
開張第一天就被砸了,還能更晦氣一點兒嗎?
信安郡王他們在樓上包間,聽到小夥計的稟告,趕開門出來,站著走廊上看下來。
蘇棠和謝柏庭抬眼去,被三人鼻青臉腫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謝柏庭直接怔住了,不敢置信,“你們在自己的酒樓被人打這樣?”
信安郡王著疼的角,齊宵肩膀,沐止捂口。
一個比一個慘。
三人下樓,近前了,信安郡王道,“別提了,上回不是和你說過沐止被人打出傷來的事嗎,和我們打架的那兄弟兩也進京了,酒樓開張要來吃烤鴨,我不肯賣給他們,然後一言不合就這樣了……”
說出來都丟人啊。
酒樓開張第一天就關門大吉,而且還被人給打傷這樣,以後在京都還怎麽混啊,覺要笑掉人大牙了。
謝柏庭皺眉道,“和你們打架的人呢?”
齊宵道,“他也沒占到什麽便宜,被我們打傷後,被巡城司架走了。”
信安郡王呲牙咧道,“他怕是不知道巡城司是我的地盤,待會兒我給他點好果子吃。”
巡城司是信安郡王的地盤?
謝柏庭和信安郡王關係這麽好,巡城司還一點麵子不賣?
蘇棠好像捕捉到點什麽,這時候一衙差飛奔進來,和一小夥計撞上,把小夥計撞了一個踉蹌,小夥計著肩膀道,“跑這麽急做什麽?”
不能不急啊。
衙差看向信安郡王,發現謝柏庭也在,忙道,“剛剛,就剛剛郡王爺讓我們駱大人帶走的那一對兄弟,他們自稱是靖南王府大爺的大舅子和小舅子,讓謝大爺去巡城司撈他們……”
蘇棠,“……!!!”
謝柏庭,“……!!!”
兩人一臉震驚。
對麵三個人直接石化了。
他們打了柏庭兄的大小舅子?
不是,他們被柏庭兄的大小舅子給打了?
沐止捂著口,咳嗽了兩聲看向蘇棠,“令弟什麽?”
“蘇北,”蘇棠回道。
“……”
完了。
真的是大嫂的大哥和弟弟。
他聽過和他們手男子那半大孩子“小北”。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雖然覺得應該錯不了了,但還是不敢相信,蘇棠和謝柏庭去巡城司,信安郡王他們也跟了去。
在路上,蘇棠和謝柏庭就知道信安郡王幾個和蘇寂蘇北兩兄弟打架的前因後果了,還是因為烤鴨。
半個月前,信安郡王他們奔赴回京,到烤鴨鋪子的時候,人家鋪子快打烊了,隻剩最後一隻烤鴨,蘇寂和信安郡王他們前後腳進的烤鴨鋪,同時的烤鴨,酒樓掌櫃的不知道賣給誰好,見他們都不是好惹的,便想誰都不得罪,誰都不賣。
小夥計端罪魁禍首出來,腳下一絆,烤鴨往空中一飛。
正常況,烤鴨摔地上就沒法吃了,然而信安郡王和蘇寂兩為搶烤鴨出手了。
搶著搶著就變了大打出手。
最後那隻烤鴨在爭搶中隻剩下一個鴨頭和一個鴨屁,誰都沒吃著,但梁子卻結下了。
蘇棠聽得心累。
為一隻烤鴨也能打架,還打出傷來的那種,吃一口會死嗎?
都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可見所言非虛。
時隔幾日,蘇棠又到了巡城司,但上回和謝柏庭沒進巡城司的大牢,住的是巡城司的上房,這樣的待遇可不是誰都有的,其他被抓的人通通關進大牢,是以這回到的是巡城司的大牢。
牢房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淡淡的刺鼻味道,對於嗅覺敏的蘇棠來說,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在獄卒帶領下,往牢房深中,遠遠的就看到一半大孩子卡在牢房柵欄間,看到蘇棠,那孩子高興的招手,“姐……”
這孩子就是蘇棠還不滿七歲的弟弟,蘇北。
看到蘇棠,蘇北一臉笑容,可看到後跟過來的信安郡王他們,小臉就臭了起來。
近前些,就看到蘇寂盤坐在木板床上,手眼睛,他的眼睛青了一隻,疼的厲害,半夏見了道,“大爺,您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蘇寂道。
信安郡王看向衙差,“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不趕放人,這可是謝大的兄長,信老王爺的孫兒。”
衙差趕掏鑰匙開鎖。
蘇北在力掙紮,他被卡住了,既出不去也退不回去,急的他大,“大哥,你快幫幫我啊。”
蘇寂從木板床上下來,沒理會蘇北,直接出了牢房,看向蘇棠邊站著的謝柏庭,“你就是我妹夫靖南王府大爺?”
謝柏庭作揖見禮,“見過大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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