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傳耳,蘇棠一口氣差點沒能提上來。
和太後能扯上瓜葛的也就那瓶子被賠給謝薇,又被南康郡主先斬後奏獻給太後的玫瑰香了,就這麽一的牽扯就栽跟頭了?
太後中毒查到玫瑰香頭上,寧王在太後病榻前就撂了狠話,要太後有什麽三長兩短,要靖南王府給太後陪葬。
寧王的話一陣風傳到靖南王府,南康郡主就派人來靜墨軒,要抓蘇棠一起進宮接寧王審問,不過來抓人的婆子被謝柏庭擋在了書房外,但事關太後,躲是肯定躲不過去的。
而且,蘇棠也沒打算躲。
邁步出了書房,那邊吳媽媽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看到蘇棠過來,當即道,“大請吧。”
蘇棠對牡丹院的人沒有半點好,看向謝柏庭道,“我那瓶子玫瑰香用普通瓶子裝的,在鬆鶴堂換了個致玉瓶,應該還留有一部分玫瑰香在老夫人手裏。”
“隻要證明老夫人手裏的玫瑰香沒有問題,太後中毒一事就與我無關。”
那麽好的玫瑰香,不信老夫人會不用。
南康郡主要抓進宮接寧王審問,說明老夫人沒有問題,不然就不是審問,而是送進宮由皇上和寧王置了。
謝柏庭陪蘇棠去鬆鶴堂,然而還沒走到鬆鶴堂院門口,老夫人就出事了,渾瘙,雙手紅腫,癥狀和太後一模一樣。
不能不說這毒發的時機之巧,早不毒發晚不毒發,偏在這時候發作,直接把自證清白的機會給堵死了,不過就算老夫人和太後中了一樣的毒,也不能證明毒就是下在玫瑰香裏的,南康郡主同樣能辦到。
先給太後下毒,再給老夫人下毒,能達到一樣的效果。
南康郡主氣勢洶洶的出來,那眼神冷的就跟冰刀子似的,“你到底藏著什麽禍心,要謀害太後?!”
指責撲麵砸過來,把蘇棠砸笑了,“謀害太後?我可有把刀子架在郡主你脖子上,你把玫瑰香獻給太後?”
那瓶子玫瑰香怎麽到太後跟前的,整個靖南王府的人都知道,這罪名摁不到頭上來。
謝薇走過來道,“大嫂惱我打了你的丫鬟,真正要害的人是我,卻是連累了太後和祖母。”
南康郡主衝蘇棠道,“把解藥出來!”
蘇棠真想一口唾沫呸南康郡主臉上,冷道,“我沒有在玫瑰香裏下毒!”
南康郡主冷了臉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給我打!我看是你還是我的板子!”
兩婆子要過來抓人,謝柏庭臉一沉,“我看誰敢一下試試!”
南康郡主看著謝柏庭,“大爺是想陪大一塊兒挨板子嗎?!”
這時候,院門口跑進來一小廝,大口氣道,“郡主,宮裏派人來傳話,太後病危,讓大爺即刻帶著賈大夫進宮救太後。”
蘇棠一點也不想進宮,但眼下不去是不行了,萬一太後死了,又查不到下手之人,不死也得流放個幾千裏,賭不起。
蘇棠和謝柏庭轉就走,然而南康郡主本不放,“領賈大夫進宮這點小事大爺去辦就行了,把大給我拖到佛堂去!”
蘇棠都無語了,剛還要扭送進宮給寧王審問,現在知道沒法借寧王之手要的命,就不讓進宮了。
真是橫也是豎也是,蘇棠看向謝柏庭,“那相公一個人去吧。”
丟下這一句,蘇棠轉看向那邊過來的婆子,“前麵帶路。”
謝柏庭眉頭攏川字,不知道蘇棠要做什麽,是賈大夫,他一個人出府去哪裏找賈大夫進宮替太後解毒?
謝柏庭陳青現,道,“我不在的時候,誰要敢大一頭發,殺無赦!”
“屬下領命,”陳青聲音擲地有聲。
這是在挑釁的威嚴!
南康郡主臉冷的發青。
蘇棠帶著半夏去了佛堂,跪是不可能跪的,一屁坐在團上,陳青在門口把手,懷裏抱著把劍,看守的婆子大氣都不敢一下,別說看著蘇棠了,恨不得躲的遠遠的才好。
才坐了一刻多鍾,就來了一丫鬟在佛堂外傳話,一路小跑來的佛堂,氣兒的連話都說不利索,“大,王爺讓您去見賈大夫。”
“不去,”蘇棠回答的幹脆利落。
丫鬟道,“可您不去,賈大夫就不進宮。”
這回蘇棠沒說話,半夏忍不住先道了,“大原是要和大爺一起去的,是南康郡主攔著不讓。”
“郡主把大關在佛堂的,沒有發話,誰敢出去啊?!”
丫鬟在門外等的著急,南康郡主說話哪有王爺管用啊,王爺要放大,南康郡主還能不放不?
蘇棠走出去,就在丫鬟以為說服了蘇棠的時候,蘇棠來了一句,“去告訴王爺,他不親自來放我,我是不會去見賈大夫的。”
丫鬟,“……”
老天爺。
是幻聽了嗎?
大竟然要王爺來佛堂放?!
這話大敢說,都不敢傳啊。
半夏見傻站在那裏,催道,“還不快去啊。”
丫鬟子一激靈,轉過,撒丫子就跑。
丫鬟把話稟告給王爺,王爺隻扶了下額頭,南康郡主是火冒三丈,“還蹬鼻子上臉了!戴罪之,竟然敢讓王爺去佛堂接出來!”
王爺起道,“一起去吧。”
南康郡主沒差點氣暈過去,王爺去就算了,還要一塊兒去接人?!
佛堂,半夏不明白的看著蘇棠,“為什麽要王爺來接啊?”
王爺來又不會多塊,萬一把王爺惹惱了怎麽辦?
蘇棠沒回半夏,要怕王爺生氣就不會這麽做了,南康郡主說到底就隻是個側妃,再說的難聽點,就是個妾,不是王爺在背後給撐腰,能這麽囂張?
一個妾也妄想仗責嫡出的大爺大,也就靖南王府這麽沒規矩了。
王爺讓誰管家,蘇棠管不著,可王爺隨意下放的權利威脅到了,就不會容忍了,正好借今天這機會告訴王爺,他管不好南康郡主,有機會落到手裏,就拿他這個手握重兵的靖南王立威!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還是有件事隻能王爺發話才行,沒法去見王爺,隻能委屈王爺紆尊降貴踩著自己掉一地的臉麵來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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