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忙,又是一個時辰。
再次服藥後,謝退燒了,到月上中天的時候,人還醒了過來,的不行,吃了一碗粥,沒把南康郡主高興壞。
總算是會到了那句“能吃是福”。
謝吃了粥,虛弱的睡了過去,太醫在靖南王府待了一夜,到翌日清晨,謝都沒再發燒,太醫就放心離開了。
翌日,蘇棠從酣睡中醒來,就從半夏口中得知謝退燒的事了,意料之中的事,蘇棠並不詫異。
倒是下床穿的時候,謝柏庭走進來,提醒道,“雲三太太把你開的方子給了南康郡主,你要不想暴自己就是賈大夫的事,字跡就得多練練了。”
蘇棠氣結,“雲三太太對南康郡主未免太好了吧,那麽管用的方子,就不怕以後還會用上?!”
哪怕謄抄一份給南康郡主也行啊。
謝柏庭覺得雲三太太不至於如此大方,手裏定然有謄抄好的,隻是把賈大夫的親筆方子給南康郡主,南康郡主會更激。
蘇棠也怕筆跡會暴就是賈大夫的事,在信王府寫藥方的時候就已經在盡量防備了,但以防萬一,還是的多練,再者,也想能寫一手漂亮字。
等蘇棠去鬆鶴堂請安回來,就一頭紮進書房,用心練字。
謝柏庭出府了,半夏和茯苓在書房伺候,看著蘇棠寫的字,茯苓小聲對半夏道,“姑娘的字怎麽變化這麽大?”
半夏道,“我不知道啊。”
半夏看著茯苓,“你不是還懷疑姑娘是假的吧?”
蘇棠抬頭就看到兩人腦袋湊一塊兒,道,“說什麽,讓我也聽聽。”
半夏就道,“茯苓說姑娘的字變化很大,問姑娘你手腕是不是傷了……”
蘇棠嗓子一呃,腦子裏閃過蘇棠的筆跡,確實比寫的好看很多。
等等。
擁有蘇棠全部的記憶,連蘇棠最會跳的驚鴻舞都會,寫字按說應該也會才是啊。
蘇棠站起來,閉著眼睛想蘇棠是怎麽寫字的,好半晌才睜開眼睛,提筆蘸墨,在紙上寫起來。
茯苓和半夏湊過來看,半夏閃著眸,衝茯苓道,“這不是和以前寫的一樣嗎?”
茯苓哭笑不得,這哪一樣了?
形似,神不似。
以前姑娘的字著懶散和敷衍,現在的字看著就幹練爽朗。
蘇棠把筆放下,吹幹墨跡,對這回寫的字滿意極了,怕茯苓還有疑心,圓謊道,“顧著遮掩墨跡,倒險些忘了我本來是怎麽寫字的了。”
練字?
本不需要。
想到去請安之前,謝柏庭說他出府回來就教練字的話,等他回來,看不嚇他一跳。
也不知道謝柏庭出府忙什麽去了,都一個時辰了還不回來。
蘇棠又在書房寫了幾張字,越寫越得心應手。
再說謝柏庭,這回出府不為別的事,就是為給蘇棠挑生辰禮,隻是挑了半天,東西買了不,但給蘇棠做生辰禮差了些。
不過挑了半天,他已經知道送蘇棠什麽了。
謝柏庭翻上馬,準備打道回府,那邊一小乞丐跑過來,在謝柏庭跟前停下,“你是靖南王府大爺嗎?”
謝柏庭看著和蘇北差不多年紀的小乞丐,點了下頭。
小乞丐就道,“有人讓我把這封信給你。”
怎麽會有人讓小乞丐給他送信?
謝柏庭心下奇怪,小乞丐踮著腳尖把信遞上,謝柏庭手接了。
小乞丐轉就跑了。
陳青騎馬上前兩步道,“爺,您小心信有問題。”
晉敏長公主獻給太後的佛經被人下毒,還險些燒到大上,佛經能被人手腳害人命,信自然也行了,不得不防。
陳青一臉謹慎,但謝柏庭覺得不至於,他把信打開,掃了兩眼,臉就黑了鍋底。
那樣子,還真有點像是中毒了,還是劇毒。
陳青好奇是什麽樣一封信把爺氣這樣子。
他看著謝柏庭,隻見謝柏庭深呼一口氣後,把信塞回信封,手一,那封信就像一把匕首一樣朝不遠的打鐵鋪子去,不偏不倚的投進火爐裏,瞬間燒灰燼。
陳青就知道這封信非比尋常了,道,“爺,您怎麽把信燒了?”
“一封挑撥離間的信,不燒了,留著做什麽?”
丟下這一句,謝柏庭一夾馬肚子就跑遠了。
牡丹院。
南康郡主這一覺睡的夠沉,吃完早飯睡下,到吃午飯才醒。
醒來第一句就是問謝,“兒如何了?”
吳媽媽忙回道,“郡主放心,郡主沒事,奴婢才去看過,神好的很。”
南康郡主就放心了,吳媽媽一邊伺候南康郡主穿一邊道,“那封信送到大爺手裏了。”
南康郡主角一勾,“反應如何?”
“大爺很生氣,”吳媽媽回道。
生氣很正常,哪個男人得知自己的人與別的男人有染都不會高興。
便是王爺,心裏沒有王妃,知道王妃屬意大哥,都那般憤怒了,何況大爺對大是百般寵,眼睛裏就更容不得沙子了。
見南康郡主高興的樣子,吳媽媽實在不忍潑冷水,但該稟告的事還是得稟告啊,吳媽媽飄了嗓音道,“大爺看過信後,就把那封信丟進了打鐵鋪子的火爐裏燒了。”
聽到這一句,南康郡主臉一僵,聲音陡然拔高,“他把信燒了?”
顯然,謝柏庭燒信不在預料之中。
有證據才能質問大,什麽都沒有,那是捕風捉影,質問起來都不占理。
吳媽媽低聲道,“大爺似乎沒信信上所寫的事……”
南康郡主冷笑一聲,“不可能,沒哪個男人會這麽信任自己的人。”
都說人生多疑,要說,真正疑心重的還是男人。
吳媽媽可不敢說南康郡主不聽的話,這半個月都不敢,當即順著南康郡主的話道,“郡主說的是,大爺可能是怕這事傳開,有損他麵。”
南康郡主看著指甲上的丹寇,有幾日沒染了,不夠紅,得沾點才夠,角掀起一抹冷弧,“既然這麽怕,那就幫他把這事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