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拿巾把謝柏庭前後背的藥幹淨,然後就是下半,蘇棠紅著臉出手,然而就在要到謝柏庭的時候,他猛然後退了一步,“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話音耳,蘇棠手裏的巾就不見了,謝柏庭去屏風後穿,的臉卻是更紅了。
等謝柏庭穿戴齊整的出來,天已經黑的手不見五指了,兩人回屋。
剛進去,就聽到窗戶吱嘎聲傳來,一陣風吹來,蘇棠嗅到一淡淡的腥味。
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陳青跳窗進來,蘇棠問他,“你傷了?”
陳青被問懵了,搖頭道,“屬下並未傷。”
“沒有傷?那我怎麽聞到腥味了,”蘇棠奇怪道。
陳青側頭,從銅鏡中看到自己後背上的跡,謝柏庭就問道,“可查到什麽?”
陳青搖頭,“什麽也沒查到,屬下去了蔣副尉的住,但他人不在,屬下便回府,路上巧遇到了李叔,他一夜行,屬下好奇,就跟了上去……”
李叔……
蘇棠看著陳青,“你口中的李叔,不會是我爹的人吧?”
陳青點頭。
上回蘇棠和謝柏庭去刑部看蘇鴻山,陳青巧撞見李叔對刑部尚書下手,以致刑部尚書摔下馬背把給摔斷了,不得不告病在家養傷。
謝柏庭一直懷疑蘇鴻山進刑部有所圖謀,陳青又恰好到李叔穿著一夜行,行為鬼祟,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謝柏庭好奇李叔大晚上的做什麽,邊還有一個更好奇的,比他先開口,“李叔去做什麽了?”
陳青回道,“李叔進刑部尚書府鑰匙。”
蘇棠眉頭打了個死結,爹讓李叔鑰匙做什麽?如今的刑部,爹一人獨掌大權,要什麽鑰匙大可以直接和刑部尚書開口,怎麽派李叔去?
什麽鑰匙是爹不好開口要,刑部尚書也不會給的?
陳青把跟蹤李叔進刑部尚書府鑰匙的經過一五一十說給蘇棠和謝柏庭聽:
陳青回靖南王府途中發現了李叔,然後就悄悄跟了上去,隨李叔後翻牆進了刑部尚書府,陳青沒進刑部尚書的書房,他也是事後才知道李叔的是鑰匙,刑部尚書的書房守衛嚴明,李叔一拿到鑰匙,暗衛就發現了。
李叔武功高,但雙全難敵四手,何況還是六名暗衛,李叔不敵,被刑部尚書的暗衛打傷,要不是巧陳青跟了上去,李叔絕對要代在刑部尚書府。
更重要的是,李叔那張臉,刑部尚書見過,必會暴蘇鴻山。
陳青出手救下李叔,李叔把鑰匙塞給他,讓他快走,陳青能丟下他走嗎?
李叔要被刑部尚書抓住,即便鑰匙到了蘇鴻山手裏,也會被刑部尚書要回去,再者滿朝文武一直嫉妒蘇鴻山白丁之被提拔為刑部侍郎,還獨掌刑部大權,要他們知道蘇鴻山做的事,這刑部侍郎他就做不了。
陳青接了鑰匙,一邊護李叔撤退,不得已之下,隻能把鑰匙扔了,趁著暗衛去搶鑰匙,帶著李叔倉皇而逃。
刑部尚書府暗衛的劍上有毒,陳青把隨攜帶的解毒丸喂李叔服下,又把人送到信王府,然後才回來。
這邊陳青稟告蘇棠和謝柏庭知道,那邊信王府,李叔在蘇鴻山的書房包紮傷口,蘇鴻山匆匆趕來,看到李叔上的傷,心口一提,“怎麽傷的這麽嚴重?”
李叔慚愧,“今兒要不是到姑爺的暗衛出手相救,我怕是回不來了。”
他隨老爺進京,也就出手過幾回,每回都和靖南王世子的暗衛上,也真是邪了門了。
“我沒能把鑰匙帶回來……”
李叔很自責。
他不僅沒帶回鑰匙,還打草驚蛇,想再拿到鑰匙就更難了。
蘇鴻山歎氣,“你能活著回來就已經是萬幸了,你要真落到刑部尚書手裏,反倒更棘手。”
從李叔手裏接過藥瓶,蘇鴻山幫李叔上藥。
陳青稟告完,就跳窗退下,謝柏庭喝了半盞茶,就去了書房。
一進去,陳青再次現,遞了一團泥給謝柏庭,不過泥中間印了一鑰匙形狀,李叔豁出命才到手的鑰匙,陳青哪敢隨隨便便就扔了,扔之前,用泥把鑰匙的形狀拓了下來。
造著這形狀打造,應該能開鎖,就是不知道開的是哪把鎖。
謝柏庭看著手裏的泥團道,“找人盡快把鑰匙打造出來。”
陳青點頭應下,從謝柏庭手裏接過泥團,就跳窗離開了。
謝柏庭從書架上拿了兩本書就回了屋,彼時蘇棠已經在床上躺好了,薄薄的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隻出一顆腦袋,然而這樣子更像是一顆待摘的果實,人忍不住的想欺負。
謝柏庭多看兩眼,嚨一滾,他拿起自己的枕頭,換一邊睡。
蘇棠,“……???”
不和睡一邊嗎?
謝柏庭靠著大迎枕看書,白天睡飽了,夜裏睡不著,看書打發時間。
蘇棠困的很,可就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每翻一回,謝柏庭就看一眼,翻著書,失笑道,“這是烙餡餅呢?”
蘇棠坐起來看著他,看的謝柏庭都要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就在他準備抬手的時候,蘇棠拿起自己的枕頭睡了過來,把他手裏的書拿走,丟在了床邊小幾上道,“明天再看了,睡覺吧。”
把書一丟,也不管謝柏庭睡的舒不舒服,自己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抱著謝柏庭睡過去。
謝柏庭一臉的錯愕,平常都是他抱蘇棠,沒想到會有蘇棠主的一天,下顎抵著蘇棠的腦袋,聽著勻稱的呼吸,角一抹笑怎麽都彎不下去。
一夜好眠。
翌日,又是一個燦爛的日子。
蘇棠難得早上睡醒,謝柏庭人還在床上,還睡在謝柏庭懷裏,抬頭就對上一雙噴火的眸子。
蘇棠有點懵,又得罪謝柏庭了?
蘇棠腦子裏閃過昨晚的事。
等等。
和謝柏庭不是睡那一頭的嗎?
怎麽睡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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