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世子雲塍和秦大爺秦晃兩個人四隻眼睛都看著謝柏庭。
最先開口的是秦晃,他看了眼雲塍道,“你看他像不像靖南王府大爺?”
他們奉命去東雍賀壽,一去幾個月,並不知道謝柏庭已經病愈,且被封為靖南王府世子的事。
雲塍看著謝柏庭道,“豈止是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柏庭兄一病幾年,沒有這般神,人也消瘦不。”
默了一瞬,他道,“我們一走許久,也不知道他況如何了?”
另外一男子則在力掙,他看著謝柏庭道,“同樣是被捆,為什麽你輕輕鬆鬆就掙開了?”
他自認武功也不差了啊。
他們是李霽明親自綁的,綁謝柏庭的隻是個小山匪,哪能一樣呢?
雲塍站起來,秦晃也起了,兩人和謝柏庭介紹自己:
“在下雲塍。”
“這是秦晃,不知兄臺什麽?”雲塍熱道。
謝柏庭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們倆。
秦晃沒認出來他就算了,畢竟以前也不,但雲塍居然沒認出他來,謝柏庭簡直不敢相信,王妃和康王妃關係親如姐妹,謝柏庭和雲塍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說好的化灰都認識,現在換個地方就不認識了!
“謝柏庭,”他回了一句。
秦晃愣住,“連名字都一樣?”
謝柏庭,“……”
他為什麽要裝暈來救他們?
他們待著這地方好的。
雲塍眼睛睜圓,他上下掃視謝柏庭,激的說不出來話,“你,你,你是柏庭兄?”
謝柏庭都自報份了,雲塍還不信,總覺得是在做夢。
他拍著謝柏庭的肩膀,激道,“沒想到真是你,你怎麽也被抓來了?”
謝柏庭掏出那把折扇丟給雲塍,“我在麵攤看到了這把折扇,就知道你出事了,不放心過來看看。”
雲塍的不行,“你來了,我就放心了。”
雖然他長的也不錯了,但和謝柏庭站一塊,瞎子也知道該選誰啊。
謝柏庭聽得額頭直突突,“我已經親了!”
雲塍愣了下,接著就要開口恭喜,謝柏庭猜到他要說什麽,道,“我娶的是信老王爺另外一個孫兒,蘇棠。”
雲塍,“……???”
秦晃,“……???”
兩人互一眼,眉頭扭的沒邊。
他們隻是離京幾個月,怎麽覺京都滄海桑田了?
信王府總共就兩個姑娘,嫁了一個,另外一個是謝柏庭十幾年的未婚妻雲葭啊,怎麽又冒出來個孫兒,柏庭兄還娶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了,重點是柏庭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巧撿到了他落的折扇,來救他們?
謝柏庭坐下來道,“你們走後沒兩天,雲翊就失蹤了,現在有他活著的消息,我和子奉皇上之命到州找他。”
謝柏庭這話等於是告訴他們雲翊還活著,可即便是這樣,也還是把他們驚的不輕。
旁邊男子道,“寧朝京都到州不經過隨州吧?”
他來寧朝前,可是做了充分的準備,不僅學了寧朝的畫,還研究了寧朝的地圖。
雲塍和秦晃都看著謝柏庭。
謝柏庭了角,扶額道,“走錯路了。”
三人,“……”
謝柏庭和雲塍、秦晃在牢中團聚,男子和雲塍他們半道上遇上,也互引為知己,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彼此的朋友了。
他們在牢中相談甚歡。
那邊一男子過來,見他們沒有被關,甚至還有說有笑,想知道是什麽人不僅容貌過人,還心態這麽好的。
他邁步靠近,看到牢中的人,突然腦殼刺疼,疼的他“啊”的一聲慘起來。
他疼的不住扶牆,把謝柏庭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然而隻看到一個背影。
屋,蘇棠和李霽月邊喝茶邊聊,蘇棠過門看到山莊裏盛開的石竹花,詫異道,“石竹很難栽種,沒想到莊子裏竟然有這麽多的石竹花,單是這種花的手藝,就足夠養活這一莊子的人了。”
李霽月走出去,看著那些盛開的石竹花,笑道,“這些花是自己長的,沒人栽種。”
自己長的?
那就是野生的了。
石竹花生存能力極差,很難見到大片野生石竹花聚集生長,除非……
蘇棠看著那些石竹花走神,那邊跑過來一丫鬟,息道,“二小姐,不好了,路公子頭疼裂,昏過去了!”
李霽月頓時就急了,“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暈倒?!”
丫鬟搖頭,“不知道呢,突然就這樣了,已經被送回去了。”
李霽月抬腳就走,全然把蘇棠拋在了腦後。
蘇棠雖然是站在門口走廊上的,但後就是李霽月的屋子,屋子裏不僅有洗臉的銀盆,其他貴重東西也不,可見黑水寨金盆洗手之前是痛宰了州知府一刀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要丟一兩件東西,反倒說不清了。
沒看到李霽月的丫鬟彩蘭是既想跟去,又要留下看著蘇棠,最後急道,“要不,你們也一塊兒去看看吧?”
蘇棠正有此意,就抬腳跟了上去。
那什麽路公子住的地方離這裏有點遠,繞了兩個月型拱門才到,門開著,蘇棠直接就進去了,然後就聽到李霽月急切的說話聲,“快請大夫!”
李霽月急的聲音都哽咽了,蘇棠有點懂為何抗拒親了,顯然對這男子心有所屬啊。
隻是蘇棠不明白的是,這男子既然人就在山莊裏,李霽月的大哥不撮合他們,反倒去道上搶人呢,知知底的不更好嗎,還是這男子得了什麽治不了的重病,李霽明舍不得自家妹妹守寡,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蘇棠看著床榻上躺著的男子,雖然臉慘白,但難掩俊容,和某妖孽自是不能比,但和信安郡王他們也不相上下了。
李霽月握著他的手,眼淚拉拉往下掉,看的蘇棠心下容,若是把這男子治好了,和謝柏庭就能了,也能確保他們走後,不會再有別的男人遭殃。
蘇棠道,“我會些醫,我給他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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