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的臉變得十分難看,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他掐死。
這個該死的臭小子,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損自己,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李總也沒有想到,歐爵為人居然這麼坦率,居然連面子上的功夫都不願意做,不由得小小的尷尬了一下,趕站出來打圓場。
「我就知道歐總心直口快,來來來,大家都別站著了,趕坐下來,我聽說這家的川菜特別好吃,所以特意請你們過來嘗嘗。」
歐爵不知可否,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著他們的后話。
這倆人今天特意擺了個龍門陣,一定是有所求。
果不其然,菜上來之後沒多久,李總便端起了手邊的酒杯:「來,歐總,這杯酒我敬你,慶祝我們倆合作順利。」
畢竟還沒有徹底撕破臉,歐爵倒是很配合的朝著他揚了揚酒杯,不過卻只是微微地喝了一點點,反而倒是李總,似乎十分高興,將整杯酒一飲而盡。
這還不算完,他很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眼神在他和王總之間來迴轉了轉,哈哈笑著道:「歐總和王總都是商場上難能可貴的人才,一個是新起之秀,一個又是前輩。今天我把你們倆都請過來,其實主要是想給大家帶個和,因為之前劉總的事鬧得你們兩家公司很不愉快,不過這件事畢竟已經過去了,劉總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想你們倆是不是還有合作的機會?」
說到最後,李總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歐爵,彷彿就等著他點頭說好。
然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歐爵卻只是意味深長的勾了勾角:「怎麼?李總原來是這麼熱心的一個人,我還以為你和劉總鬧那樣之後,想來和華潤團也不會有什麼來往,沒想到居然還願意賣這個面子。」
此話一出,李總瞬間就尷尬了。
事實上他和華潤集團的確鬧得有些僵,只不過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劉總一倒臺王總立刻上任,兩個人私下達和解,自然是有利可圖。
只不過這些話不好擺在明面上來講,李總便含糊其辭地笑了笑:「畢竟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裏,只有互相合作才能夠把公司壯大,沒必要一直鬥來鬥去。你是是吧,歐總?」
歐爵笑笑不說話,就是不接他的話茬。
這倆人故意來跟自己套近乎,還說什麼沒有永遠的敵人,估計是又想從他這裏拿走什麼東西,他可不是冤大頭,任由別人隨意拿。
「李總說的話也有道理。」歐爵微微一笑,就在對面兩人放鬆下來的時候,卻帶著嘲諷的道:「不過我想二位可能誤會了一件事,不是什麼人都能為我的朋友。」
「你!」李總氣得角了,暗罵一句這小子不識抬舉。
他正要在說些什麼,一旁的王總卻不聲地給了他一個眼。
這傢伙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就算是再繼續說下去,也是自討沒趣,既然歐爵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他們來的了!
兩個人互相換了一個彼此心領神會的眼神,誰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歐爵覺得自己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打了個招呼便起就要走。
……
而另外一邊,丁晚也和羅姐等人在樓下的包間里吃飯。
不聲地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以及這滿桌子的酒佳肴,這麼奢侈的地方,可不是他們這種工薪階級能夠消費得起。
偏偏羅姐一馬當先,直接帶著眾人來到了這裏。
丁晚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說,只是安安靜靜的吃著面前的飯菜,被人點到的時候才會附和兩句,乖巧的不像是今晚的主角。
不過有一點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預想之中被眾人勸酒的況並沒有出現,而是其他同事個個相聊甚歡,價值不菲的紅酒和白酒一瓶接著一瓶的開,搞得反而像是個局外人一樣。
不知不覺間,這場接風宴已經漸漸的來到了尾聲。
丁晚低頭從包里拿著紙巾,羅姐去了這個時候喊了他一聲:「丁晚,我看今晚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不如就先到這裏吧,大家明天還要上班呢。」
「好啊。」丁晚沒有任何意見,笑著點了點頭,態度中規中矩。
反正也不想和這群人多待,早點回去也好。
然而下一秒,羅姐的話卻讓愣在了原地。
「既然已經吃完了,那就麻煩你去把單買一下吧,對了,我兒子在家裏還沒吃晚飯,我還想給他打包一份鮑魚撈飯,你看可以的吧?」
丁晚一臉的黑人問號,這是什麼況?要來買單?
不是說好是接風宴嗎?全程不過就是個陪客而已,到最後買單的人居然變了自己?
羅姐看不說話,眼中閃過一抹得意,面帶促俠得道:「怎麼了?你該不會是捨不得吧?一份鮑魚撈飯要不了多錢,回頭姐多給你介紹兩個項目,保證不會讓你吃虧。」
丁晚這才算是明白了過來,這人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讓自己大出,所以才會來這麼奢侈的酒店,還點了這麼大一桌子的飯菜,明擺著就是把當冤大頭來宰。
丁晚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幾分,目直直的著羅姐:「鮑魚撈飯是沒問題,不過你們想讓我請客,是不是也得提前說一聲?就這樣先斬後奏,好像有些不太厚道吧?」
「瞧你這話說的。」羅姐大概也沒有想到丁晚會這麼直接,當下訕訕一笑:「大家都是同事嘛,你不會不願意吧?」
要是一般這種況,當著滿桌子的新同事的面,誰也不好,厚著臉皮說拒絕。
羅姐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會下這麼狠的手,丁晚要是把今晚的單給買了,沒個兩三萬恐怕下不了地。
一個小小的新員工,一個月的工資撐死了也就五六千塊錢,這兩三萬可要了半個月的薪水,羅姐是想想就覺得心裏舒坦了不。
只可惜遇到的人是丁晚,在看到羅姐的態度之後,丁晚只是意味不明地勾了勾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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