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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好你個徐小娘，小賤蹄子，我平常待你那樣好，你這反倒要坑我來著！是想我坐牢是麼？”

張嫂子拼命推搡著秦氏的手，里不忘罵人。

“我這是為你好！你要是沒拿人的，該進牢里的是覃家倆母，你怕啥？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徐小娘磕著瓜子躲遠了些。

覃宛從張嫂子口袋里掏出了兩張皺的麻黃紙：

“還敢狡辯？”

“這是什麼？”

“那是我地上撿的！以為是草紙呢！又不知道是你的東西！你要，就拿回去好了！”

張大嫂子謊話張口就來。

覃宛把兩張麻黃紙展開來，見沒有破損和異樣，便疊起來收進懷里。

秦氏從張嫂子腰包里掏出了幾塊碎銀子，揚起來道：

“證據都在，還？”

“走，隨我們去見？”

“看你還敢不敢人東西！”

覃家的這場紛爭引來街坊鄰居紛紛圍過來。

張嫂子見人多，索一屁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哎呀，搶劫啦！搶劫啦！”

“這分明是我自個的銀子被你們拿去了！”

“怎麼？只許你覃家掙錢，不準我當家的給我幾個零花？”

覃宛冷笑一聲：

“零花？你要是有那個銀子何必又要來我家借米？難不想白吃白喝不？”

“我……我……”

張大嫂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見街坊們都指著議論：

“手腳不干凈還倒打一耙，真沒見過這種人！”

“就是啊，他家漢子天天做苦工，何時有這麼多銀子？”

張大嫂子心頭一恨，閉上眼睛道：

“就是我當家的給的！我攢下來的不行？”

覃宛看也不看，把手頭的銀子給清平巷最公道人尊敬的錢阿婆：

“既然你說銀子是你的，你就該知道這里頭有幾兩？”

“你要是能說出個準確數目，我就承認是你的！”

張大嫂子心頭一喜，雙目發亮！

好啊！

這蠢笨丫頭以為剛才拿的時候沒數麼？

張嫂子揚起頭，撇著，擺出個譏諷的笑：

“我當然知道這里頭有幾兩！我不僅知道，還知道它們各自的大小！”

錢阿婆拄著拐杖，背對著二人當著街坊的面親自數了數。

張大嫂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布上的灰塵：

“錢阿婆，這里頭總共是八兩四百文，是也不是？”

錢阿婆耳朵不靈，慢慢數著，等到張嫂子不耐煩了，才巍巍轉道：

“錯了錯了！”

張大嫂心頭一，眼珠子瞪得溜圓，差點蹦起來：

“怎麼可能？錢阿婆你年紀大了眼神不好吧？我口袋里分明就是有八兩四百文！”

覃宛角抿起，揚起個譏諷的笑容：

“是七兩四百文！不是八兩四百文！”

張嫂子見眼帶笑意，懷疑詐自己，叉著腰道：

“我不信！分明就是八兩四百文！錢阿婆你讓錢大貴來數！”

錢大貴是錢阿婆的大兒子，見狀便接過娘親手里的銀子，仔細數了兩遍：

“沒錯，是八兩四百文！”

張嫂子眼睛放，蠢笨的丫頭自己有多銀子都不知道，這下全數賠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