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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宛還沒說話,秦氏搶先道:
“可憐見的!誰不知道我們一家搬來之后從早到晚磨豆腐,又是起早擺攤賣豆花,又是貪黑賣臭豆腐,沒有一天正經休息過!咱們都是勤勤懇懇做生意,賺了點錢,都沒來得及給自己扯幾塊布料,就要給我兒子看病!要不是丫頭有一好廚藝,沒準我家弈兒現在疾已經惡化了!別只看咱們掙錢,看不到我們家的付出和辛苦!”
這話中肯,秦氏是故意說給街坊們聽的,知道有不人家眼紅家生意好,但是個中滋味只有自己才能會,他們誰家能吃的了那種苦?
只有賣慘,才能博取眾人的同!
說罷,還把袖子一卷,掌心大大小小都是磨出的厚繭。再了臉,黑眼圈都快大狗熊了!
更何況,是真慘!
街坊們看了看們,見覃宛又馬不停蹄的去炸臭豆腐,頗同的搖搖頭。
錢賺的多又怎樣,攤上個殘廢兒子,就是個無底!再說了,一家子幾乎都是人,沒個男人當家,以后還不定怎麼人欺負呢!
要不是覃家都是孤兒寡母,這張嫂子也不敢上來明目張膽錢欺負人吶!
錢阿婆一大把年紀,最容易傷,想到此還忍不住抹淚。
張嫂子被一頓搶白,更是不依:
“難道我家就沒勤快人了?都是靠手藝吃飯,難道咱們都不如你家?咱當家的就不辛苦了?咱兒子就不命苦了?”
覃宛手中抖著臭豆腐濾油,掃了眼這潑婦姿態,上下皮一,開啟嘲諷模式:
“你們一家好吃懶做,關我們什麼事?”
“誰不知道你當家的最磨洋工,本事沒多大,天摳腳吹牛倒不!還人掌柜的酒喝!還有你,整天東家,西家狗,你要是有這功夫怎麼不去學門手藝干著?”
“你屁事不干就罷了,連倆個孩子都教不好!先前你大兒子就過來過幾次臭豆腐,我們忍了又忍當沒看見,就當施舍花子了!”
覃宛這話說的很不客氣,還一改往常溫婉的風格,一套套說的極溜把眾人逗的撲哧一笑。
秦氏也聽得一愣一愣,這丫頭,把平時說的口頭禪學個十十!
壞了,壞了,以后可不能在家里說這些屎尿屁的油話,往后倆丫頭一張口,把婿給嚇跑了怎麼!
張嫂子氣的要去撓:
“你說誰是花子?”
一旁的看客意識到張嫂子氣的魔怔了,匆忙上去攔住,再鬧下去,可就不好看了。
覃宛撈起一鍋滾油,這嬸子敢來鬧,就敢潑上去!
秦氏揚起眉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自己自首,還是我們來抓你去?”
張嫂子渾僵,知道自己今天真的闖下大禍了。
覃家正僵持著,外頭突然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喲!今個怎麼這麼熱鬧啊?”
“一個個都閑的蛋疼,湊在覃娘子家門口,怎麼,不會是有人人被捉個現行了吧?”
這話說的極其刻薄,秦氏臉上一白。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街坊們的老人,王金花王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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