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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英躊躇:“若是他吃飽了,到時候趁逃走豈不是增加我們埋伏的難度?”
陸修遠手指在案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若是沒力氣出逃,還沒被我們捉住,你覺得他不會懷疑有詐麼?”
“況且,陸大人如今對自己的功力如此沒信心,連個南蠻探子都埋伏不下?”
陸修遠眼尾上挑,言語間玩味之意十足。
陸英被他一激,噌的站起,冷冷道:“陸英這就去辦。”
旁人不知陸英的弱點,唯有陸修遠清楚他的死,就是不得一一毫的激將法。
陸英在兵法武力上天賦異稟,尋常人也不敢激他,唯有陸修遠可以。
所以,陸英必定能將此事辦的漂亮!
這樣……他也能心安理得的回寧遠縣去了。
“主上!主上……是否覺得屬下對烏雀罰過重。”
陸英轉過,躊躇半瞬還是問了出口。
按理主上一來,烏雀便自回歸陸修遠近衛一職,不再陸英的管轄,但陸英依照慣還是罰了他,他不知主上對此作何想法。
陸修遠喝了口清茶潤桑,看著外頭如的小雨淅淅瀝瀝,烏雀速跑的影如梭:
“鍛煉鍛煉,也好。”
陸英愣了一瞬,點頭稱是。那小子在寧遠縣待了多日,確實胖了不,下次罰他雙倍跑圈!
烏雀氣吁吁回來的時候,案桌上的飯菜已然煥然一新。
最終是陸修遠吩咐隨跟來的暗衛去小廚房用同樣的食材做出來的。
雖不比覃娘子做的味珍饈,卻比炊火房的豬食好過百倍。
烏雀天地的大口飯,世上還是主上好!
吃飽喝足一番后,地牢的人過來傳信。
說是南蠻的探子哭著喊著把梁穆王供了出來,只求一死。
先前梁穆王叛國一事還只是蛛馬跡的猜測,這下證據確鑿。
烏雀著圓滾滾的肚皮奇道:
“這幾日七十二道刑罰都沒能讓這人松口,陸英這用了什麼法子出他的口供?”
地牢的刑罰訕訕一笑:“陸英大人親自將炊火房的飯菜喂給那探子吃了,還不許他吐出來!”
“南蠻探子咽不下去吐不出來,要了一大碗水才吞下去,哭的鼻涕眼淚直流,什麼都招了!”
烏雀啪的一下從椅子上掉下來,驚恐的指著外頭:
“陸英,他果然殘暴啊!”
“炊火房的伙食也敢拿給南蠻人吃?”
南蠻資稀,所以百姓在菜肴口味上做足了功夫,就算是培養的探子也不會吃到駐軍的這種豬食味道。
“這是有多殘忍,不,是多缺德才能想出這種法子?”
“不愧是陸大統領。”
烏雀喃喃自語,沒發現一旁的主上臉愈發耐人尋味。
陸修遠瞅了眼他的肚子:
“蘇合來前特意囑咐我,因你練的輕功需要態輕盈,不易積食,烏雀你再去校練場跑三十圈消消食吧?”
烏雀方才酸疼的還沒好全,這下頂著慘白的臉,耷拉著腦袋走校練場。
他怎麼覺得,殘暴缺德的另有其人呢?
不是陸英!
而是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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