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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蘇合就意識到這個年僅七歲的小丫頭，在醫藥上有多麼驚人的天賦，甚至比當年他這個藥王谷的神還要厲害。

據他所知，覃家祖上并沒有神醫祖宗，或許是過去一年，月兒日日替覃弈煎藥熬藥，耳濡目染中練就的天賦也說不定。

這十來日，月兒同他朝夕相，進步飛速。

蘇合并沒有刻意教什麼，只是自己施針或者熬藥時并不避諱。書房里的藥典醫經也隨翻看。

覃家廚子早先也能識文斷字，家中兩一兒都是他開的蒙，識得字。

覃月便對著那些藥典慢慢讀，不認識的字還會問上蘇合一。雖說不懂是何種意思，卻能迅速把這些容記在腦子里。

蘇合好幾次想向覃娘子抑或秦氏提起，卻又按捺住沖，就是因為藥王谷這奇葩的規定，他知道覃家人肯定不能接。

只是今日覃月讓他太過震驚，所以看到覃娘子過來時，才忍不住口問出，試一試，萬一呢？

蘇合敢斷定，這樣不可多得的天才，也只有他們藥王谷才值得學習，旁人沒有資格做的師父。

他就是這般的狂傲自信。

秦氏回過神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凝固僵，口里念念叨叨：

“不行，絕對不行！”

“蘇神醫，是我們月兒配不上藥王谷，沒有資格當您的徒弟。您要是有合適的人選，還是另找他人吧。”

“月兒年紀這麼小，不過識得幾個字，認得幾種草藥，記不錯能背書，哪里有先生說的那般神乎其神。”

秦氏訕訕笑著，就要拉月兒起：“今日是老不對，貿然叨擾蘇公子了。最近月兒常常過來打擾，我這就帶這丫頭回去。”

誰知月兒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娘，為啥起來，我不已經是蘇神醫的徒弟了麼？”

秦氏虎著臉：“胡說，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能給蘇神醫當徒弟？還不跟我回家去，近日愈發縱容你了。”

覃月不理解娘親的態度怎麼前后變化這麼大，向姐姐和蘇神醫投來不解的眼神。

覃宛嘆口氣，其實是相當愿意讓覃月拜師的，畢竟蘇神醫竟然肯放下段開口，必定知道月兒這等好苗子不容錯過。

可是月兒才七歲，就要答應那什麼藥王谷的鬼誓言終不嫁，這怕是秦氏萬萬不能答應的。

給月兒使了個眼，讓先起來，回去再想想辦法勸勸娘。

蘇合自然相當理解秦氏的心，不會與見怪，只是心暗道可惜，他拱手道：

“秦大娘切莫妄自菲薄，月兒的確是天賦異稟，不過卻是我藥王谷無緣收月兒為徒罷了。”

“覃娘子，你也當我今日沒說過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同往常那般來往。今日是蘇某魯莽了，之后我再不提這事便是。”

藥王谷的規矩他沒法破，若不能立誓，他就不能教月兒藥理。

秦氏的臉緩和了許多，也罷，既然月兒沒緣分當蘇神醫的徒弟，那不當便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