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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要不是覃娘子囑咐他一定要給秦大娘設置難題，不能輕易答應，他都想直接進拜師這一步了。

演戲，太累了。

還好他是個大夫，不是戲臺上賣藝的。

覃宛這般吩咐他是有原因的，一是若李大夫痛快答應反倒會引起秦氏懷疑，二是也想借李大夫之口問一問秦氏真實的想法。

秦氏冷哼了一聲：

“瞧不起人了，咱們月兒自小就是個格倔的。認定要做的事，那就肯定能做的仔細，做的漂亮！”

“我家弈兒摔了那年，這丫頭自告勇要照顧弟弟，這一年來幾乎馬不停蹄的熬藥煎藥，喂給弟弟喝！”

“前頭咱們家食攤缺人，月兒去做咱們外賣員的領班，管著四十來個窮小子窮丫頭，那是把人管的井井有條！”

“你要說咱家丫頭沒這個天賦那也就罷了，說沒耐心沒毅力，做娘的我是第一個不答應！”

“李老頭！你這挑三揀四把我們家月兒當什麼人了？愿不愿意收徒一句話，不行咱們還能抓去找別人呢！”

秦氏在外人面前還護短，不容許別人這麼說自己丫頭，這會心直口快，對李大夫的好全無，上愈發不客氣起來。

覃宛聽秦氏吧嗒一通，心也是震驚。

原來娘把月兒做的事都看在眼里，評價也是相當高。

先前對月兒的嚴厲恐怕另有，得慢慢搞清楚。

這麼一想，站在秦氏后朝李大夫點點頭，示意可以了。

李大夫松了口氣，整個人松弛下來，忙堆起笑容：

“秦大娘多慮了，月兒這麼好的苗子，老夫怎麼會愿意錯過。”

“既然秦大娘如此言之鑿鑿認定月兒能堅持，老夫也不多說什麼，回頭把月兒帶過來，我考一考，若是讓老夫滿意，這收徒的事自然不在話下。”

秦氏睜大眼睛，一臉驚喜道：“真的？”

“自然。”

看來這事還比想像中還順利些。

李大夫肯松口就好，家月兒肯定能通過考核的！

說著起道：“那就不打擾了！大丫，咱們先回去，把這消息告訴月兒，讓好好準備。”

覃宛笑意道：“是。”

話畢，秦氏把桌子上的菜肴一樣樣收回食盒里。

李大夫滿臉不解：“秦大娘，這是何意？”

難道答應收徒，連頓飯都吃不上了？

秦氏瞥了他一眼：“李大夫方才不是說，這菜肴一般般麼？我想著李大夫夫人的廚藝肯定比咱大丫的還好，所以也就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李大夫仿佛聽到什麼晴天霹靂！

什麼？

他才不要吃自家夫人做的爛糊飯！

見秦氏絮絮叨叨的就要把菜肴收走，覃宛抿一笑，知道其實是在氣李大夫說自己做的菜肴一般般，鬧別扭呢！

所以趁娘不注意，把櫻桃醬留下來塞給李大夫。

李大夫抱著一罐子櫻桃醬，心默默流淚。

秦氏假裝沒看見，轉就要回去。

覃宛心頭一暖，嘿嘿，可太稀罕娘親這護短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