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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鬼鬼祟祟的腳步聲傳來，來人瞻前顧后的打量左右。

其中一個道：

“你出來時，夫人睡下了？”

聲音嘎，覃娘子認出是早上在角門給秋開門的婆子聲音。

果然，秋的聲音在暗中響起：

“睡下了，鬧騰了半宿，讓夏清陪著呢。”

“夫人現在怕是不像從前那般信任你了。”

秋冷哼一聲：

“自從那個姓覃的賤人和夫人告狀，夫人就跟我離心了！”

此話一出，覃宛和陸修遠的呼吸皆一滯。

覃宛心道：這個秋姑娘果然對恨之骨。

“罰了我半年的份例不說，還提拔了夏清和我平起平坐當一等大丫鬟！”

秋尖銳的聲音忍不住抬高，那婆子嚇了一跳，忍不住提醒：

“你小點聲。”

秋的神閃過一抹狠：

“這些個丫鬟小廝竟然因著夫人的態度越發對我不敬重起來，連前個外頭送來時新的簪釵也不送來讓我先挑了，上趕著結夏清那個賤人去。”

“我也是周家養大的，什麼好玩意沒見過，跟著夫人做陪嫁丫鬟嫁到李家，這等子氣？”

那婆子似乎搡了一把：

“我說秋姑娘，就別想著你在周家的好日子了，眼下不就是你翻的好機會？”

秋惻惻的笑了一聲，從懷里拿出藥包：

“可不就是麼？”

“夫人現在怕是以為自己命不久矣。”

“咱們就如所愿吧。”

覃宛拉著灶臺，悄悄側頭看去，屏氣凝神。

只見秋從貨木架上拿下五六個罐子，小心翼翼的打開藥包，一點點將黑的藥末放進去混勻，那婆子背著他們這邊在外頭風。

昏暗中看的不太真切，但是覃宛有七八篤定，這是第一藥館掌柜的賣給秋的藥。

等二人做完這一切，婆子笑著問：

“這下解氣了？”

秋冷冷道：“這本就是欠我的，算什麼解氣？”

“先前因著老爺饞那覃賤人的臉，了納妾的心思，可不是也視人為眼中釘？眼瞧著覃娘子對咱老爺沒那意思，又和人好了，又是幫找宅子又是免租金。我服侍這麼多年，可曾對我這麼好過？”

“那覃娘子那邊，你打算怎麼對付？”

秋咬著牙：

“我本想將夫人的病嫁禍于，可偏好巧不巧的躲過了。回頭我再想辦法整治！”

“總之，夫人和姓覃的賤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那婆子見越說越激，知道這不住脾氣的子，再說下去怕是能吵的外頭小廝要醒了，拉住的袖子制止：

“好了好了，別說了。”

二人左看右看，見無異，一道掩門出去，逐漸走遠。

屋里此刻靜的連一針掉下都能聽見。

陸修遠自二人用賤人來形容覃宛之后，臉就已經冷的不像話。

再聽到李老爺李長生曾有納覃宛為妾的想法，更是眸火燃起，怒不可遏。

待二人商量完要狠狠懲治覃娘子，陸修遠反倒鎮定下來。

丫鬟秋，李舉人，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