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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枕頭蒙住臉悶悶道:
“總之,這件事你不要手,我自有計劃,知道沒?”
“嗯。”
陸修遠淡淡嗯了一聲。
“你真的不會手?”
覃宛見他應聲,有些懷疑的揚眉。
能猜到,憑陸修遠的能力,想整治一個秋定然不在話下。
但是私心里,不想讓他參與。
想證明,自己可以擺平這些事。
“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
不知何時,陸修遠的話不自覺沾染上些許寵溺的意味。
暫時不能接他的心意,他等便是。
陸修遠轉踏出廂房,月正好,樹影搖搖曳曳,在他廓清明的側臉上描繪著晦暗模糊的印跡。
覃宛眨著困倦的雙眸抬眼去。
眼前的景象不真實極了。
月如水,謫仙如畫,仿佛輕呼一下,就能吹破近在咫尺的幻夢。
陸修遠靜靜的著,不知是一瞬還是一息的時。
他不說話。
也沒有。
但仿佛有什麼彼此心知肚明的愫融化在沉沉目中。
“睡吧。”
陸修遠的眸似水,仿佛有蠱人心的效果。
在他關上廂房門的下一秒,覃宛眼皮耷拉,沉沉睡過去。
……
鳴時分,覃宛被秦氏的嗓門吵醒,先是一愣,見自己還穿著昨夜的“夜行服”,匆忙把衫換下,穿上常服梳發整理一番后出來。
秦氏正跟隔壁的王大嬸子對吵:
“憑啥讓我家走,你咋不搬走?”
“咱們家是正經了房租的!”
王大嬸子正叉著腰,抵住家門口:
“你家整日炸臭豆腐,街坊鄰居都不了了。我問了縣里的大夫,這油水炸出來的本就不能多吃,煙味能把人嗆肺癆。”
“先前是我們容忍你家,看你們孤兒寡母的可憐,也就不說什麼了。”
“現在你家掙了這麼多銀兩,還不搬到街上住,偏霍霍我們鄰里街坊,這可不行!”
這擺明著要用借口趕們走了!
覃宛正要上前跟理論,覃月悄悄拉住的手,在手心里塞了一張紙條。
覃宛打開一看,
“有急事,等我歸來,勿念。”
沒有落款,但是覃宛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寫的。
勿念?
誰念你啊!
覃宛撇撇。
這人昨日才說,想讓他待多久就多久,今日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人了。
哼,誰搭理他!
晨起覃月溜進隔壁陸宅,想從師父的藥庫里拿些藥材,卻見陸大哥哥從房中出來,遞給一張紙條要帶給姐姐。
不等詢問,陸大哥哥就匆匆離開了。
覃宛把紙條撕碎,扔進簸箕里,擼起袖子上前,一把把抵著宅門的王嬸子推搡開:
“王嬸子,你說我家的油煙嗆到你了?可去看了大夫?”
王金花本好好的站著,被這麼一推差點跌了個踉蹌。
氣道:
“沒教養的小丫頭!怎麼和長輩說話的?”
“果然是沒爹的賤種!”
“你說什麼?”
秦氏怒了,上前就要撕王金花的。
和掰扯可以,說家丫頭不行!
王金花見們要手,立刻就地撒潑:
“來人吶,快來看!覃家又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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