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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的聲音冷淡下來。

秋一聽夫人怒，跪在地上不起，垂著頭掩面就要落淚：

“夫人是知道我的，自小陪在夫人邊，以夫人的事為先，萬不敢做出對不起夫人的事。”

李舉人本就看不得家里一堆丫鬟小姐，為這些小事哭哭啼啼，便替說話：

“我看秋先前又是替你張羅補藥，現又是為夫人覓良方，也是忠心耿耿，夫人不值得為這些小事生氣。”

李夫人抿的角放松下來：

“你起來吧。”

不等秋應聲，一旁看好戲的覃宛道：

“我看夫人手邊有碗補藥，難道是秋姑娘特意尋來治療消癥的良方？”

案桌上擺著湯濃稠的黑藥碗，方才李夫人推了不想喝，應道：

“是了，這是秋從第一藥館的掌柜那里求來的方子。可惜我吃了不見好轉，只覺得惡心反胃。”

覃宛拱手道：

“可否讓民瞧上一眼。”

秋渾一僵，這賤人，還想做什麼幺蛾子！

不等出聲阻止，李夫人便將湯藥遞過去。

覃宛接過先是一聞，而后用勺子攪和一番，尋常湯藥雖濃稠，可是沒濃稠到這般地步，這碗看起來倒像從前吃的那種芝麻糊糊了。

秋站起忍不住道：

“覃娘子這是做什麼？難不是懷疑我給我家夫人煎的藥有問題？”

“你若無事便放下，夫人還要喝呢！”

實在著急，不知道覃宛要使出什麼招數來對付，萬一知道真相？

不！不會的！

怎麼可能知道！

“失禮了。”

覃宛微微示意，用勺子舀上一勺湯送口中，剛嘗到味，突然放下湯碗，拿出絹帕捂住，將湯藥吐了出來。

“這湯藥怎麼會是甜的？”

裝作被齁膩住的模樣，皺著眉咬著舌頭，形象極其不雅，仿佛這碗湯藥快把甜死了。

李夫人聞聲站起來：

“不可能啊？往日我吃這藥都是無味的。”

“且湯藥難喝，向來都是苦的，怎麼會有這般甜膩的味道呢？”

“秋怕我吃著苦，特意找來去苦味的藥放里頭，我每每喝著毫嘗不到什麼味道。”

覃宛垂眸，看來無味散這味藥已在李夫人面前過了個明面了。

秋臉唰的變得慘白，這姓覃的如何能嘗出這藥是甜的？

難道這種廚娘，舌頭比旁人要靈敏些？

覃宛捂住，仿佛還是難的不行的樣子，握著絹帕對們擺擺手：

“這藥實在甜膩，聞著還有味，定是放了多過的蜂融在里頭。”

“李夫人，您這消癥可就是吃了太多甜膩的東西得的，怎麼還在吃這種方子的藥呢？”

此話一出，李夫人大驚失：

“這里頭果真添了蜂進去？”

轉頭對著秋質問：

“秋，這是怎麼回事？”

秋嚇得搖搖墜，白著臉道：

“不可能！夫人本就不能再吃甜膩食，奴婢怎會放蜂擱里頭？”

“夫人您看，這湯藥里無無味，覃娘子怎麼嘗的出來？”